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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好啊!

「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兄長,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你那阿母也不過是我楚家的婢子,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拿兄長的款?

「我認你是兄長,你才是兄長。

「若我不認,你又是什麼東西!」

當眾辱及生母,這已是天大的仇怨。

我若再不做出些反應,「章璟」也沒臉在世上活了。

太子側頭看過來,二皇子和三皇子繼續吃喝說話,充耳不聞。

我仰頭將杯中酒喝乾,酒卮砸到地上的同時,我的拳頭也狠狠砸到了七皇子的臉上。

七皇子怔愣幾息,再回神已是暴怒,掀了桌子直衝過來。

老七的幾個伴讀見狀,都過來拉偏架。

我深知自己勢單力薄,最忌諱陷入重圍。

就一腳踹在七皇子肚子上,也不戀戰,彎身從他們胳膊下面鑽出,提氣便跑。

邊跑還邊大喊:

「七弟!你辱我母妃!這仇我今日且記下了!你小子下次路過我家門口可仔細著點!」

老七氣得不行,大喊:

「給我抓住他!」

15

好好一場宴會,登時亂作一片。

我在前面踉蹌逃跑,七皇子帶人追在後面喊打喊殺。

可惜,這莽夫說是皇子,對皇宮的地形還沒我這個前朝餘孽熟。

我繞了個彎,跑到一處橋下,故意打了個滑,被老七的伴讀按住。

橋上一名俊雅文士皺眉望向我們,峨冠博帶,一看就出身世家。

這人生的倒有些眼熟。

我心裡一盤算,卻是當年聯絡漕幫圍剿人牙子的楚氏子,名字似乎叫楚榭的。

見了親戚,七皇子登時大叫:

「表兄!我有心與章璟交好,誰知這豎子竟對我拔拳相向!弟弟心裡不快,想收拾他一番。還望表兄莫要阻攔於我!」

我挨了幾拳,奮力掙扎,仰頭嚷道:

「明明都是你兄長,為何七弟對我這般兇狠,卻對這姓楚的恭敬有禮?

「七弟,你要記得,旁的那些都是外人,我與你才是至親兄弟!」

一聽這話,七皇子勃然大怒,呸道:

「你這賤種,親娘是奴婢的貨色,焉能與我表兄相提並論?還敢妄稱是我兄弟!

「我表兄出身湎川楚氏,煌煌數百年,祖上數不清的風流人物!

「你一介鄉野賊子,還敢拿我表兄做筏子!」

他話音剛落,就聽一人沉沉問道:

「他是賤種,那朕是何人?」

16

只一霎,原本囂張跋扈的七皇子就變了臉色。

「父,父皇……」

他囁嚅試圖辯解:「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

皇帝冷冷一笑,緩聲道:

「你湎川楚氏,煌煌數百年。

「我章家的兒子,就是賤種賊子?嗯?」

他還有句話沒問出口。

你老七,究竟姓章,還是姓楚?

七皇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一時竟說不出話。

其他人早已跪倒一大片,請罪聲此起彼伏。

得知原委後,皇帝轉頭也罵了我一頓,說五皇子不知友愛手足,念在為護生母,其情可憫,閉門思過七日。

尚書左丞楚榭任由七皇子欺辱兄長卻不思勸誡,罰俸半年。

七皇子不孝不悌,上對庶母不敬,下對兄長無禮,禁足一月。

七皇子手下侍從搬弄口舌,挑撥天家骨肉,杖二十。

所有人低頭領罰謝恩,目送皇帝怫然而去。

17

離宮之時,楚榭遠遠站在宮門旁,好似在專程等我。

「五殿下。」

我頓住腳步,抬著被老七打得紅腫的側臉,冷冷睨他。

「楚大人,還有何事?若無事,本王還忙著回府上藥。」

他卻不介意我的冷淡,溫聲道:

「臣有一件奇事想說與殿下聽。」

「你說。」

「臣今日才知曉。原來方才那橋下有個橋洞,在洞旁大聲說話,聖上平日議政的興澤殿內竟能聽得一清二楚。

「殿下說,這是不是奇事?」

「竟有此事?」我皺眉,「難怪今日父皇來得如此之巧。」

「巧?」楚榭似笑非笑,「的確是巧。」

我裝作沒聽懂,越過他繼續走,他卻緩緩道:

「臣心有不解,還望殿下解惑。

「宮苑機關這等秘事,七殿下不知,楚氏也不知。

「殿下又是如何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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