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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騙子分成幾派,一派抓新王不夠虔誠之處,把災禍按在她頭上;一派卻說新王是有神庇佑的;一派鼓吹王女是正統;一派貶低王女,說她失去了神的恩澤。如此一來,想必當地百姓,無論支持誰的,都有去處可選。

「等這些派系壯大,咱們再暗中發力,引人爭執誰才是正統,甚至為此開戰。如此可保邊境幾十年無憂。」

我一氣說完,不止幾個皇子有些忌憚,連皇帝看我的目光也帶上了審視。

皇帝什麼都沒說,揮手讓我們退下了。

39

自那天后,我便遭到了數次暗殺。

或是乘涼,屋裡進了毒蛇。

或是出行時馬受了驚。

這些時日楚榭要見我,我都避而不見。

我傳信給他說,我一時忘形,說了些招人忌憚的毒辣東西。

之前我替大皇子謀劃,離間了老二老三。

如今我又與楚家親密,勢力漸長,威脅也漸長。

那幾個兄弟中,怕是有人想要殺我了。

若是楚榭來見我,多半也要受我的連累。

若再遇上驚馬之事,豈不是要多搭上一條性命?

況且,我畢竟是女兒身,無論如何也不能繼承大統,新君必定出自我那幾個兄弟。

往後楚氏仍要在皇帝手下討生活,如今和我走太近並無用處,甚至可能得罪日後新君,豈不是大大的划不來?

若實在有空,不妨去親近其他幾個皇子。

反正來日方長,見面不必急於一時。

楚榭收了我的書信,立刻回了我一封。

他讓我不要畏懼其餘皇子,說他們身為兄長,一無謀略,二無胸襟,殿下身為女兒身,膽識卻勝過他們數倍。

如今他們容不下殿下,殿下卻讓楚氏去親近他們,豈不是在折辱楚氏?

最後他約我休沐日相見,他倒要看看,是誰人在背後弄鬼。

我還沒回書信,卻又一次遇上了禍事。

這次仍是驚馬,我摔傷了一條腿,只能閉門休養,再難外出了。

楚榭要來探望我,我卻說,前幾日又在後廚里查出了毒物,若是招待他時害了他性命,叫我怎能心安?

他便派人送信說,他近日得了一樣稀罕東西,這幾日便要送我一份大禮。

我心知他說的大禮是什麼。

那是嬈娘在莊子裡搗鼓數月搞出的奇物,費了些力氣才不著痕跡送到他手上。

被我這苦肉計一逼,楚榭經受過叫人害死七皇子的苦楚,這次必然更怕一切重演。

若我被人害死,他豈不是又落得一場空?

因為害怕,他會更激進,更不冷靜。

而這,就是我的良機。

到了秋狩日,幾位皇子並朝中文武齊聚獵場,只有我還在養腿傷。

皇帝知道我近些時日多災多難,安慰了我幾句。

還說我這腿好了之後多半怕受寒,今日他獵一隻狐狸,給我做護腿。

我立刻千恩萬謝,抹淚直哭。

剛過不久,卻聽人說,幾個皇子為追一頭靈鹿追到了山下。

誰知天降玄雷,山石崩裂,幾個殿下都被埋在了山石下頭,至今還沒挖出來。

皇帝驚聞噩耗,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昏迷不醒。

我撐著傷腿喊來太醫,卻因牽動了傷口,發起熱來,也跟著厥了過去。

40

等我醒來,已經是兩日後了。

嬈娘對我說,山石崩裂,十分難挖,等兵士挖開一看,三個皇子俱已沒氣了。

皇侄最大的才三歲,如今皇子只剩我一個,橫看豎看,那背後的兇手都像極了我。

如此關頭,皇帝卻並未懷疑我,還傳召我去宮裡侍疾。

我在王府哭了許久,把雙眼哭得紅腫不堪,這才罷休。

楚榭進屋時,看到我這副尊榮,不禁心疼起我:

「傻姑娘,怎的哭成這樣?」

我神情低落:

「這次進宮侍疾,父皇必然心情不佳,我若不哭慘點,只怕要被他遷怒了。」

楚榭卻笑了。

「事到如今,你還有何可怕的?」

「我如何不怕!那可是父皇,天下都是他一手打下來的,我這點道行在他面前,且不夠看呢!」

我軟綿綿地說。

楚榭聽罷,一手將我攬入懷裡,低聲道:

「璟娘,你可想要江山?」

我聞言大驚,一把推開他,「你瘋了!」

「如何是我瘋了?眼下有資格繼承大統的只你一個,你不繼位,還有誰能當此大任?」

他笑著說。

我搖頭道:

「我只是一介女流,怎能染指帝位……」

「歷朝歷代,女子繼位的又不是沒有。」楚榭強硬道。

我反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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