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不會做衣裳,宋驚蟄也是最近發現的,這跟他想像中的立夏確實有些差距。
可宋驚蟄看著他悄悄摸摸地做衣裳,一見到他就急急忙忙地藏起來,然後再微紅著臉跟他扯七扯八的。
他心裡的那根弦就跳動不已,想捏著他說話的酒窩,狠狠地蹂。躪。
跟他說話時的樣子比起來,宋驚蟄覺得立夏不會做衣裳好像也沒有什麼。
所以這會兒,他使壞的沒有戳破,想看立夏還會對他做些什麼。
「沒有,很好看。」林立夏被宋驚蟄這麼一問,剛升起來的那點勇氣又滅了下去,他仔細瞧了瞧宋驚蟄的面容,沒在他臉上看到什麼異樣,這才選了兩件普通樣式的衣裳,「就這件深藍色和褐色的吧。」
驚蟄哥沒說他不會做衣裳的事,應當是還不知道……吧?
林立夏回憶了下他做衣裳時,都是背著宋驚蟄做的,何況宋寒露跟他改衣裳的時候,也說了:「立夏哥,你放心,你不會做衣裳這事兒,我不會告訴我哥的。」
自以為自己藏得很好的林立夏,舒了口氣,打算回去再好好跟針線磨一磨,也不求多好,能完整地做出來一件衣裳就很好了。
「這兩件顏色太深了,換個淺一點的。」宋驚蟄瞧著他悄悄舒氣的模樣,眼底都是笑意,否決了他選的那兩件衣裳,重新給他選了兩件,「這件扎染的水藍色好看。」
宋驚蟄現在還清晰地記著,林立夏嫁給他那天,穿著那件藍色的衣裳,笑盈盈的模樣。
他喜歡他穿得艷麗一點。
「有點貴。」林立夏看了眼沒有湊過來的掌柜,小聲跟宋驚蟄說。
「沒事,不下地的時候穿。」宋驚蟄知道他顧忌價錢,又道,「我也買一件,走親戚的時候,我倆穿一樣的。」
「好。」林立夏立馬同意了。
村裡的夫夫都太含蓄了,出門在外連個手都不敢牽。
林立夏不一樣,他喜歡跟宋驚蟄黏在一起,正兒八經成親拜過堂的,就該穿一樣的衣服,牽著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
林立夏答應得爽快,等宋驚蟄付了錢出了鋪子,他還是心痛不已:「太貴了,一套就要了一百五十文,不如買布匹自己做。」
一匹布能做兩件衣裳呢,有些厲害的婦人,做完兩件衣裳還能剩些布料裁剪些別的。
他們這一件衣裳就去了一匹布的價錢,怪不得開鋪子的能掙到錢,這能不掙錢嗎。
宋驚蟄聽著林立夏的絮叨,唇角淺笑不已,只是一件扎染的衣裳,他都嫌貴,要是知道他真正想買的是那件水藍色繡花的衣裳,會不會驚得跳腳?
不過那身衣裳著實太貴了,只是繡了些亮眼的圖案,就要三百五十文,倒也不是買不起,只是他們剛買了地,就穿得這麼扎眼,旁人還覺得他家發了大財呢。
只能先委屈立夏了。
「驚蟄哥,我們回去開地吧。」林立夏抱怨了句,就住了口,花了錢總想掙回來的他,閒不住地又想回去幹活了。
家裡剛買了地,不把地開出來種點東西,他心裡不踏實。
「好。」宋驚蟄又在鎮上轉了轉,又買了些家裡缺少的東西,這才跟林立夏回了家。
路上,林立夏可能是覺得自己不會做衣裳這件事欺瞞了宋驚蟄,心裡愧疚,一直拉著宋驚蟄說說笑笑,逗得宋驚蟄眼底的笑就沒停過。
「……」
宋驚蟄買的地是桃源村村尾毛金喜家的地,由於他們今年要賣這塊地,夏收過後,就沒好好打理了,裡面長滿了草。
宋驚蟄想把草都拔了,把這十畝地的田埂全都挖了,全都連成一片,用牛把地里的土耕深一點,再從大堰塘放水淹上幾天,就開始下種,試試這水稻冬天能不能種。
畢竟這旱地改成了水田也變不成旱地了,要是一年只能種一季水稻,收成不好,還不如旱地種兩季的收成呢。
地里的草好辦,林立夏養的鴨子和鵝都長大了,每天早上把它們趕到地里吃草,一天下來,能吃不少。
至於地里的草根,反正都是要翻地的,宋驚蟄就沒費那個功夫去清理了,打算等鴨子和鵝把草吃完了,就去借牛來翻地。
可事情就出在這借牛上。
村裡有牛車的只有兩戶人家,村長家和胡栓子家,胡栓子家裡的牛有些老了,現在就在村里做些搬運貨物等事兒,不下地了。
宋驚蟄要借只能借村長家的牛。
可最近宋驚蟄又是去縣裡當監工,又是憑藉縣令的關係把他姐夫撈了出來,還買了地,在村里可謂風頭無兩,村長家裡就有些不樂意了。
宋驚蟄一個老實漢子,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能耐,他這是想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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