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拖著趙煥之的案子不動,只想先找到鹽販再圖後事。
江州上上下下都指望借著他對付元昊,他若偏私,往後再要查什麼,恐怕就事事受阻了。
此舉既能讓李規與顧氏心生嫌隙,又能令他全身而退,安坐壁上觀。
好處都是他的,但這事事被人安排,身不由己的滋味,令他心煩。
「李規上回不就來求你了麼?你怎知他這次不會?」
「李大人是不會求北朝人的。再說了,上回江州又是水患又鬧蝗災,李大人自家的糧也減產了七成,窟窿補不上,得去徐州買糧。他那點家底,哪夠啊,只得求李夫人找娘家借。」
她娓娓道來,手上也不閒著,玉蔥般的兩指輕勾上裴晏的束腰。
「求人哪有不彎腰的,他為的是江州的百姓,可不是顧珩。」
裴晏輕笑了聲,伸手摁住:「原來娘子早就已經腳踩兩條船了。」
「大人不要胡說,我這個人可專一了。」
被握住的指背輕抬,刮蹭著溫熱的掌心。
「那李規與你交換了什麼,你不僅放了顧珩,還明知他再犯也並未追究。」
「這清官啊,都無趣得很,除了副硬骨頭,什麼好東西都沒有,能換什麼?再說了……」她輕咬下唇,眼底含笑,「他一把年紀,又不像大人,還有副好皮囊可以賣。」
裴晏屏氣不語。
葷話他說不過她,越還嘴她越來勁,越置氣她越高興,最好便是不開腔,聽之任之。
可她現在不僅說,她還上手。
一隻手被他制住了,另只手又搭上肩頭,溫熱的鼻息落在他頸窩,隔著衣襟都透著濡濕。
她為了救情郎才受制於他,竟也不耽誤勾搭他,是這專一隻管嘴不管身子,還是吃定他沒這心思,又或是篤定他會是那色令智昏的蠢貨。
濕軟的唇峰輕觸喉結,細細綿綿,吮過之處都如沾滿了蜀椒,又如濺上火星,微微刺痛,隱隱發燙。
他咽了咽,在她咬上耳垂前伸手往外推了一把,剛要開口,她卻忽地又壓上來攀咬他的唇。不同初次那般咬一口就鬆開,也不同上次那樣卷著碎冰轉一圈就作罷,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小舌卷著他的舌,如水草般愈纏愈緊。
他心緒紛亂,伸手要推,又觸到她胸前軟綿,人沒推開,手卻陷進去了。
人或許也陷進去了,但還不忘再掙扎兩下。她抽出一隻手來壓住這無謂的反抗,另只手穿入他髮根,緊扣著後枕。
交纏的氣息滾燙地溢出,縈繞在促狹的篷間,漸漸升溫,竄向四肢百骸。
他神識猛地收攏,終是用勁掰開已經緊纏在自己身上的人。她不服氣地又再壓上來,幾番來回,兩個人的重心壓到一處,船身也跟著傾斜,竹篙滑落湖中,船尾更是沒入水面,一搖一晃,盪進不少水花。
「船要翻了!」裴晏忍不住開口。
「那你別動!」
「你老實些。」
「你怎麼不老實些?」
裴晏知道她就是仗著自己水性好,不怕船沉,見她又作勢要鑽上來,趕忙先她一步,俯身上去,將人死死地壓在船身正中。
他雙手扣著她手肘,緊緊地夾住腰,上身動不得,腿又不老實地往他腿中間抬。
裴晏瞪了她一眼,雙膝跪壓在她腿上。
「疼……」她蹙眉嗔道。
「疼就老實些。」
嘴上雖撂著狠,但也又往前傾了些,大半重心落在手上,雙膝只壓得她不能動彈,並不著力。
她抿嘴笑著,「原來大人也是會些功夫的。」
「不算會,但制住你夠了。你莫再亂來,我便放了你。」
「那你千萬別鬆手,天一亮我就得挨大人的板子了,也不知要躺多久才養得好,可不得找大人補償些甜頭嗎?」
裴晏心下正惱著,沒好氣道: 「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那折錢吧。我的價錢呢,見面一兩金,飲宴十兩,贖人贖貨牽線辦事另談。我隨你出來也有六七日了,光是給吳老六他們的報酬就是二十兩金,這些就都算是買陸三那條小命的錢,不與你算了。但後邊大人按律要關我多久?怎麼個打法?你說說看,我給你算個價?」
裴晏瞠目無語,苦澀難言。
他被戳的何止這一個死穴,連囊中羞澀也被看得明明白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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