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找別人了,她還偏偏就要隨雲樂懷上她的孩子,就得這麼治他。
隨雲樂抖摟完了,繼續在她身前停好:「我可不想一會兒累得連演出都沒力氣。要是敢趁機在我背上亂動,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傲月重新坐上去:「誰亂動了?」
「別狡辯,老實點趴好,不然我可把你扔下去了。」隨雲樂開了次屏,然後重新起飛。
落地的地方,是一條小巷盡頭。一到這裡,隨雲樂就化作再平凡不過的老百姓模樣。也是,自然不能在這種地方還穿著那扎眼的華服,大大咧咧飛來飛去,不然,眾人恐怕要將他當作奇珍異獸給捉起來。
青石板路的盡頭,有一座蒙塵的古戲台。檐角挑著十二隻銅鈴,台基的條石縫裡鑽出幾簇蒲公英,風過時,白絮便落在那被磨出包漿的欄杆上。
八角形穹頂中央的銅鏡生了綠苔,兩側「出將」「入相」的月洞門懸著褪色的流蘇,細看竟是用絲線串起的百家布——原是鄉民們為祈願,各自剪下衣角獻的幔帳。台柱上的朱漆皴裂如老人手背,卻仍托著一副泥
金楹聯。
白傲月不解:「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隨雲樂已經跳上了古戲台,轉了一圈:「這就是我下一場戲的地點,你要來啊。」
就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他還嘲笑湛凜生的審美呢。
不等她回答,隨雲樂又跳回她身邊:「這可是一位貴人請我來的呢,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還不來呢。」
白傲月退開一步,不想離他那麼近:「跟我有什麼關係?」
「晚點你就知道了。」隨雲樂大步離去,只有玉簫上紅色的穗子一甩一甩。
白傲月也揮開玉鏡,回了寢宮。此時剛過晚膳時分,她要先去給大長公主請安。
白傲月剛剛步進壽康殿,就聽到裡面傳來很爽朗的說笑聲。
大長公主這裡,除了裴丞相時常來看她之外,一個個宮人都被管得嚴肅板正,好沒意思,是什麼讓他們如此放肆大笑。
正詫異著走進去,大長公主看見她,便道:「傲月來了?快過來。」
背對著她的一人也應聲回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五官極為精緻的面容,側面線條勾勒得恰到好處。
眼睛明亮,對著她微微一笑。
白傲月被這一驚艷回眸震了一下,旋即才擰起眉頭道:「你怎麼來了?」
大長公主說道:「你認識他呀?這位公子一管玉簫風靡大夏,本宮好不容易請他排出時間進宮唱曲兒的。」
隨雲樂並沒有起身給她行禮,反倒說:「兩次見面你都問我同一個問題,有緣吶有緣。」
大長公主繼續笑眯眯道:「人家來找你的呀,等了你好久了,你可真不夠意思。雲樂公子又能喝又能聊,本宮跟這位小兄弟可真是相見恨晚。」
白傲月撇了一眼桌上七八個空了的酒壺,可他們兩個看著都不像是有醉意的樣子。
白傲月勸道:「姑姑,怪不得裴箏姐姐老跟我提醒,讓你不要喝這麼多酒。」
大長公主將酒壺一放:「好不容易小箏不念叨了,你又在我耳邊念叨。本宮是不是你們長輩,處處要你們管著我呀?
白傲月瞪了隨雲樂一眼,他也無辜地望回來。
「姑姑,我們也是為你好啊,宮人們又管不住,就只有我來嘮叨你了,你可別不願意聽。」
大長公主用護甲指了指隨雲樂:「你有對手嘍。」
二人對話時,隨雲樂一直轉頭注意著白傲月的表情。她不看向自己的時候,眉目倒是舒展的,又回到那副聲音軟軟、眼睛清澈的模樣。可她轉過頭來看他一眼,便立刻又神色黯然下去。
「這位小兄弟講話可真是笑死個人,他剛才說,哈哈哈哈哈哈……」
隨雲樂噙著笑意,看到白傲月詫異地看著自己,聳了聳肩。
大長公主道:「他剛才、他剛才說,哈哈哈哈哈哈……」
她吸了口氣,剛要講,又是哈哈哈哈哈哈一陣。
白傲月好心給她捶著背:「姑姑您到底在說些什麼呀?能不能先說完再笑,我什麼都沒聽明白。」
隨雲樂也跟著笑,其實他是覺得大長公主笑的聲音很好笑,嘎嘎的,像是一隻鴨子。
他可不受什麼人間規矩,沒當面說出來,已經夠給白傲月面子的了。
他仰頭看看白傲月,白傲月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大長公主道:「算了算了,不講了,我一講便要笑。總歸是他在戲台上那些趣事。大概他也給你講過。」
白傲月立即道:「那可並沒有。」
她轉過頭故意一字一頓說給隨雲樂聽。
方才是側著身,現在隨雲樂轉了半邊身子,不滿地回道:「不是我不給你講,是你自己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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