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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見紅容易。」隨雲樂刀尖往鎖骨滑了半寸,血珠子順著刀鐔上的紅寶石往下淌,「白娘娘現原形總得見點真章。」

小花雀衝進來奪刀時被他反手劃破掌心。血滴在青白二蛇的繡鞋上,倒比戲班新買的胭脂更艷三分。滿屋子人噤若寒蟬,只聽見老琴師斷了弦的胡琴還在幽幽地響。

那夜後台的燈亮到子時。小花雀攥著止血散進來時,隨雲樂正在改白蛇的唱詞。狼毫筆尖懸在「拼將千年道行換麟兒一聲啼」上方,墨汁在宣紙上聚成小小的凝珠。

「陛下送來的安神丸,太醫院配的。」小花雀奪了他手裡的筆,把青瓷藥瓶放在《白蛇傳》戲本上,不許他再傷身。

自那日大將軍來過,陛下就算是和他撕破臉了。陛下親兵和程家軍在小築外把守著。戲迷們看戲倒是不受影響,只是,白傲月恐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

其實,誰人攔得住他呢,他化作真身,從窗口飛出去便是。莫說一間小築,就是女帝寢宮他都去得。

他倒著實羨慕小花雀,身形嬌小,來去自如。日日往返皇宮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誰叫他的真身是翎羽那麼豐茂的一隻大孔雀,若是在這兒現了形,天庭那幫老傢伙們一定會知道的。

民間有異象,對女帝的執政也不利。

他倒是難得地,有一瞬厭惡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梳理保養的一身孔雀翎。

肚子越發大了,白傲月日日延醫送藥。

隨雲樂來不及怪她,他另有煩心事。

小花雀匯報今日的情況:「城南觀音廟的簽文說...」

「你何時改信神佛了?」隨雲樂突然輕笑,筆尖重重戳在「麟兒」二字上。

烏雲壓著戲樓飛翹的檐角,隨雲樂終於丟了筆:「說吧,今日茶館又有些什麼閒話出來?」

小花雀勸道:「您不用聽這些,都是些終日無事的人嚼舌根罷了。」

「玉鏡拿來我看。」他一手繞著肚子,順時針打轉。

小花雀從不敢違拗他,只好把玉鏡交上。隨雲樂一幕一幕仔細地看著錄下的茶館影像。作為名人,他得時時刻刻關注自己的風評。

而茶館,是知曉這些的好去處。

一人單腳踩在凳子上繪聲繪色:「你們是沒瞧見,上次後台準備的時候,隨雲樂整個人懶洋洋的,對戲根本不上心,念白都記不住幾句,還一直嚷嚷著不舒服要休息。」

另有一人附和:「那場戲啊,他一上台就忘詞,動作也軟綿綿的,完全沒了往日的風采,就像是換了個人在演,台下的觀眾都看傻眼了,紛紛喝倒彩。」

隨雲樂過目不忘,不管是任何場合,只要看過他的戲的,他都能記得樣貌。而方才嘰嘰喳喳的幾人,他卻沒印象。

「前幾日我瞧見他,差點沒認出來,臉色蠟黃,滿臉憔悴,眼睛也沒了以前的神韻,整個人浮腫得厲害,那模樣,簡直沒法看了,還怎麼上台唱戲啊。」

說話這人,隨雲樂認得,是他的一位老戲迷了。十日前還來看過他的,許多其他戲迷想知道隨雲樂的消息,還得從這位仁兄口中知道。

故而,他的一句話,更勝旁人十句。

就連說書的也添了些支離破碎的新內容:「白娘子飲雄黃現原形,隨老闆吞丹藥變魍魎。」說書人得了兩吊錢,在茶館把「名角失格」說得活靈活現:「那日我在周府後牆聽得真切,雲老闆的嗓子像被貓抓似的,還說什麼『戲比天大』...」

小花雀想博他一個笑臉,便現了真身,跳到玉鏡上用短小的翅膀遮住,不叫他瞧。

「吱吱,公子別看這些了,女帝向著您,也知道爺受了委屈,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隨雲樂抬了抬眼皮:「她知道?」

「是,今日進宮,陛下正在議事,我就沒進去。只站在窗欞上等著。有一位叫林昭的,似乎是大將軍府里來的,和小路子閒聊說起您,叫陛下聽見了。陛下叫進去問了好一會兒。」

「都說什麼了?」

「陛下不叫我跟您說,只說她會處理的。」

隨雲樂默然,等腹中滾過這一陣密痛,才有些氣力不足地說道:「說吧,我又不是沒經歷過。」

小花雀斟酌了下:「林昭說,上月唱《長生殿》時,隨老闆在」婉轉蛾眉馬前死「那句突然啞了嗓子;前日在周府唱《玉簪記》,竟把『琴挑』唱成了『琴摔』;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隨雲樂冷淡道。

「隨老闆今日在城隍廟暈台了,白娘子變作灰娘子。」小花雀加快語速,「不過,咱們有陛下親提的匾額,這城中誰不知咱們是陛下的人。看哪個妖精能興風作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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