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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個帶血物件,「噹啷」一聲砸在蟠龍柱上。

染血的玉珏在青磚上滾了三圈,絲絛上歪斜的「月」字正對著晨光。滿殿死寂中,白傲月盯著那個曾隨程豫瑾征戰四方的信物:「北厥使團昨日遞了國書。」她聲音輕得像在說家常,「說要借道燕山運糧。」

丞相裴箏猛地抬頭:「這與二十年前突厥求開互市如出一轍!」話出口才驚覺失儀,卻見女帝唇角竟有笑意。白傲月拾階而下,玄底金線的龍袍掠過玉珏:「昨夜豫瑾與朕說的最後一句話,諸卿可知是什麼?」

她停在兵部侍郎面前,看著對方官袍下擺微微發抖:「他說『西州的烽燧要增築『。」白玉般的手指突然扣住侍郎肩膀,「而你們卻在討論何時能收回北境兵權!」

「陛下息怒!」烏紗帽伏倒一片。白傲月轉身時望見殿外飛檐,恍惚又見程豫瑾立在階下。

「擬詔。」女帝的聲音驚醒戰慄的朝臣,「北境十二衛所將士,每人加賜三年俸祿。陣亡者子嗣可入國子監讀書,著衛安暫代大將軍之職。」她彎腰拾起玉珏,鮮血早已滲入螭紋縫隙,「退朝。」

翰林待詔捧著詔書追上御輦時,正聽見女帝吩咐:「去凌煙閣。」晨霧中的樓閣還蒙著灰影,白傲月卻準確走向東側空牆。

「轉道太廟。」女帝突然出聲。掌輦太監剛要勸諫禮制,卻撞見帝王通紅的眼角。當御輦停在蒼松掩映的殿宇前,白傲月望著白凌月的牌位輕笑:「你說最煩這些虛禮,如今倒要在這裡受香火。」

「姐姐,你寂寞了,要人陪,是不是?」

供案上的長明燈忽地爆了個燈花,恰似當年軍帳中程豫瑾為她挑亮燭芯的模樣。她向來貪戀這極好的月色,一時被雲霧遮了也不打緊,終有散開的一天。

暮鼓響起時,女帝的硃筆懸在《邊防策》上遲遲未落。程豫瑾批註的「西州北麓宜設暗哨」還墨跡未乾,窗外的雨卻已掩埋了所有他來時的足跡。更漏聲里,白傲月突然抓過空白詔書,金粉在絹帛上勾出遒勁字跡。

第50章 出發去攻打翁主

衛安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跪姿卻繃得更直了,爐火映得他側臉忽明忽暗。

白傲月突然伸手按住他發顫的肩:「你當知道,朕平生最恨被人當棋子擺布。」指尖隔著輕甲都能感受到他驟然繃緊的肌肉,「尤其是白家人——」

話音未落,忽起勁風。衛安瞳孔驟縮,反手將白傲月護在身後時,三支羽箭已釘入他們方才倚靠的樹幹。箭尾翎毛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紫。

「看來有人等不及要驗證香料的功效了。」白傲月冷笑,腰間軟劍已悄然出鞘。遠處樹影幢幢,竟有十數道黑影包抄而來,為首之人手持彎弓,月光照亮他左頰猙獰的刺青——正是北厥王庭死士的圖騰。

衛安喉間發出低沉的嗚咽,那是犬類遇敵時本能的威懾。他扯下半幅披風纏在掌心,突然將白傲月攔腰抱起:「主人得罪了!」足尖點地騰空躍起時,三枚毒鏢堪堪擦過他們衣袂。

「放信號!」白傲月在疾風中喝道,卻見衛安袖中竄出道金芒直衝雲霄——竟是條通體金鱗的小蛇。那蛇在半空炸開成赤金煙花,形狀恰似當年陶先生教她辨識的暗衛密符。

追擊者見狀竟緩了攻勢,為首死士突然以刀拄地單膝跪倒:「參見金鱗衛大人!」他身後眾人面面相覷,終是齊齊收刃。白傲月分明看見衛安側臉閃過掙扎神色,摟著她的手臂卻愈發收緊。

「北厥王庭第三十七代金鱗衛,參見大夏女帝。」死士首領忽然改換官話,語調竟帶哽咽,「二十年了...您終於肯亮明身份了麼?」

白傲月只覺衛安渾身劇震,耳畔傳來壓抑的喘息。她這才驚覺掌心觸及的輕甲縫隙間,竟滲出溫熱血跡——方才那看似輕鬆的騰躍,實則以血肉之軀為她擋下暗器。

「你們認錯人了。」衛安聲音冷如寒鐵,抱著白傲月的手卻不肯松,「金鱗衛二十年前就隨平州一起葬在火海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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