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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這人間帝王是擺設?」她突然輕笑,指尖凝出縷縷金線。那些絲線在空中交織成十二旒冕的虛影,正是她當年登基時戴的冠冕,「湛凜生,別忘了是誰把三魂七魄散盡的你從奈何橋撈回來的。」

判官筆的嗡鳴戛然而止。

白傲月趁機將魂玉塞進他掌心,玉石觸到陰司氣息的剎那,裂紋中突然滲出絲絲血線。這是她瞞著他的秘密——魂玉引魂需以心頭血為引,七七四十九日不能間斷。

「拿好了,再死一次我可不管。」她故意說得輕巧,轉身時卻踉蹌了一下。羅盤指針已經卡在「霜降」與「立冬」之間,青銅表面泛起詭異的藍光。

身後傳來紙張燃燒的焦味。白傲月猛然回頭,看見湛凜生手中的生死簿正在燃燒,青紫色的火焰吞沒了寫著「白傲月」三個字的紙頁。

「你瘋了!」她撲過去想奪,卻被翻湧的業火逼退三步。這種火焰專燒因果,每片灰燼都帶著刺耳的尖嘯。

湛凜生站在火中,官服上的暗紋化作流動的冥河。他竟在笑,唇角淌下的血珠墜入火焰,綻開朵朵紅蓮:「現在你我命數相連,天道要罰,也得等我魂飛魄...」

話音未落,整個地府突然劇烈震動。忘川河水倒卷上天,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水鏡。白傲月看見鏡中映出熟悉的場景——車水馬龍的現代街道,電子屏的藍光與霓虹交織,正是她穿越前生活的城市。

湛凜生跪在業火刑台上,玄鐵鎖鏈貫穿琵琶骨。閻君的聲音從七十二重幔帳後傳來,震得孽鏡台都在顫動:「私改生死簿,私放帝王魂,湛判官可知罪?」

他抬頭望著殿頂的星宿圖,那裡有顆紫微星始終亮得刺目。掌心的帝血玉佩正在發燙,燙得他想起白傲月最後那個笑——帶著人間四月天的桃色,卻浸著忘川水的寒涼。

「臣認罰。」他說得平靜,任鬼差將蝕魂釘釘入膝骨。當第七枚鋼釘刺進天靈時,懷中突然飄出縷縷金線,在空中織成現代都市的輪廓。那是他在每個血月夜用判官筆偷窺的時光殘影,此刻正映出白傲月抱著青銅匣摔倒在故宮地庫的畫面。

「放肆!」閻君震怒,孽鏡台射出紅光擊碎幻影。湛凜生咳著血笑起來,他早把半數元神封進那截斷筆,此刻正在人間陪她共淋一場秋雨。

白傲月渾身濕透地衝進值班室時,電子鐘剛好跳至23:59。窗外暴雨如注,她懷裡緊抱著從青銅匣取出的素紗襌衣,衣擺處洇開的血跡在燈光下顯出篆體「湛」字。

「叮——」

整點報時的剎那,所有監控屏幕同時亮起血光。白傲月看著洗手間的鏡子泛起漣漪,鏡中浮現出地府刑台的場景:湛凜生被吊在刻滿咒文的青銅柱上,腳下業火化作的紅蓮正吞噬他的雙腿。

「凜生!」她撲到鏡前,指尖觸到冰冷的鏡面卻穿了過去。陰陽羅盤從她包里自動飛出,卡在「中元」與「寒露」之間的指針突然迸發藍光,在鏡面燒出個拳頭大的空洞。

湛凜生似有所感地抬頭,殘破的官服下隱約可見心口處的鳳凰紋。他沾血的嘴唇動了動,白傲月讀懂了那個口型——他在說「匣中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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