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心軟善良的兄長,自然不忍心看著妹妹的追求者黯然神傷,便成全了他。」
說到這裡,姬司諭長長嘆了口氣,「誰想到他那麼沒用,十幾分鐘也沒把人解決掉,妹妹還是瞧瞧其他追求者吧?免得真遇見了危險,還得你反過來保護他。」
時一沅:「……」
她頂著覆有淡淡晚香玉氣息的校服,拉起自己的袖子,把白皙的手臂遞到姬司諭面前,得他疑惑地詢問:「怎麼著,想讓我咬一口?」
時一沅:「……哥哥,瞧見雞皮疙瘩沒?」
「沒,白生生的,像你每天早上啃的大白饅頭。」姬司諭相當沒有詞彙量的給出比喻。
時一沅:「……你怎麼知道我每天早上啃饅頭?」
她拉下袖子,又把手縮回校服底下,捏著枚扣子扭了扭。
姬司諭嘆了口氣:「榮邈那傢伙,每天早上在食堂鬼鬼祟祟,定時定點給我匯報你吃什麼,和誰一起吃,嚷嚷著咱們妹妹不能叫人拐跑了。」
時一沅:「……」
她腦補了一下榮邈咋咋呼呼的模樣,一言難盡道:「那你還把棠溪晟招來?」
姬司諭厚著臉皮回答:「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心軟善良。」
時一沅閉嘴了。
沒了貴公子那層假皮,誰騷得過這位少爺?
她合理懷疑便宜哥哥把棠溪晟招來,只是懶得和赤狼動手。
瞧,棠溪晟在外頭與赤狼生死交鋒,他帶著沐浴過後的清香,輕輕鬆鬆便『解救她於水深火熱』,回頭肯定還會向她討要好處。
金烏振翅發出嘹亮的啼鳴,又是一陣劇烈的抖動,赤狼在幾名擁有超凡戰力的軍校生的圍攻之下敗下陣來,直直受了棠溪晟侵掠如火的一記重拳!
他屈膝跪倒在地上,雙臂肌肉鼓脹,鮮血從他唇邊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地,又在頃刻間被灼熱的金烏火息灼燒成一片焦黑的污漬。
火息退去,露出一寸寸碎裂且向下凹陷的石板,殘垣斷壁之中已看不出這片建築原本的模樣。
時一沅悄悄從外套底下露出小半個腦袋,掃了眼附近的情況,發現角落裡躺著幾具屍體,是被一拳砸在腦袋上頭骨碎裂而死的,動手的應該是身負巨力的赤狼。
想必赤狼口中的老鼠就是那幾具屍體了,可惜他沒想到找她和祁煥的人會來得這麼快,成了瓮中之鱉。
除了赤狼之外,另有三人被棠溪晟帶來的人抓住,正滿身血污被壓跪在地上。
之前到過地下室的年輕女人不在其中。
跑了嗎?
正瞧著,姬司諭問她:「瞧什麼呢?」
時一沅把腦袋縮回外套里,悶聲道:「哥哥好人做到底,別讓棠溪晟把他們弄死了。」
姬司諭詫異道:「你被綁架,還綁出感情來了?」
時一沅:「……」
她懶得解釋,索性嗯嗯了兩聲。
姬司諭便抱著她邁步走向棠溪晟。
棠溪晟已經看到了他們,視線從蓋著時一沅的外套上掠過,藏下眼底深處湧起的淡淡不悅,關切道:「司諭,你什麼時候來的?青沅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姬司諭的外套很大,把時一沅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染血的軍靴,很難不讓人猜想她是不是受了傷。
聽到棠溪晟充滿關心的問話,姬司諭懶洋洋道:「被祁煥護著,沒什麼事,就是嚇到了,瞧見我便哭得跟只小花貓似的,這會兒不好意思見人,還請殿下見諒。」
時一沅:「……」
棠溪晟稍顯遲疑,似乎正在想像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場景。
連他帶來的天賦者們聽了這話也面面相覷,心下覺得這位大小姐未免太過嬌氣了,這點小場面便哭哭啼啼,天都姬氏日後怕是有的磨。
姬司諭見棠溪晟有點走神,出聲打斷他不合時宜的幻想,「勞煩殿下先把這些人關起來,回頭我要帶青沅親自過來審問,也好叫她見見世面,免得遇到點小事便哭哭啼啼,回頭讓母親知道了,要怪我什麼都沒教妹妹。」
說到最後,他輕嘖了聲:「這哥哥可真不好當。」
時一沅:「……」
棠溪晟收起斷了的思緒,低笑道:「凡事都有開始,青沅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到天樞陣營來,我帶她學一段時間,有些事情知道了熟悉了,便不會手足無措。」
姬司諭替她拒絕,「還是算了,青瀲那小子,若是知道妹妹拋下他去了其他陣營,定然要發脾氣。」
他頓了頓,故意道:「青沅最寶貝她的雙胞胎哥哥了,殿下也是知道的。」
棠溪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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