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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血過多,姬司諭的臉色還有些蒼白,此時垂眸看著隱有擔憂之色的時一沅,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便往外走。

看這態度,竟是不想和棠溪靳扯上半點關係。

難怪他昨晚被那麼多死士襲擊還有餘力接她的潮汐之音,卻沒有向即將抵達狂獅星的棠溪靳求援。

人傷著,外部也危機四伏,時一沅當然不能讓姬司諭就這麼走出去,連忙走到他面前作出阻攔的動作。

見他看向自己,她眨了眨眼睛道:「哥哥,狂獅星現在亂得很,你的傷勢還沒有恢復,不如先待在這兒?」

姬司諭垂視著她。

她已經去了偽裝,那雙漂亮的銀藍色眼睛下方浮著一層淺淺的烏青,不僅是沒有休息好,還有過度勞累的疲憊。

想起昨晚那場美到了極致的箭雨,他低聲道:「好。」

時一沅立刻給棠溪靳使了個眼色,在外威風凜凜的北烈親王只能抿著唇灰溜溜離開。

重新把人帶回去躺下,時一沅托腮看了會兒面色蒼白的便宜哥哥,比起素日裡的從容與玩世不恭,現在的他多了些許真實。

生氣時冷冷瞧著棠溪靳,在她出現後又多幾分克制,不似此前在星門遺蹟殺人時的暴戾恣睢,仿佛他與她不是簡單的合作關係,而是真的因為兄妹的名頭產生了親情。

真是奇妙的際遇。

姬司諭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面頰,「怎麼了?」

時一沅笑了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哥哥你往裡挪一些。」

一晚上沒睡,她有點困了,不想再去思考什麼雄獅傭兵公會,什麼無生花,什麼血薔薇,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姬司諭不明所以,但見她對自己笑的眉眼彎彎,仿佛一切災厄苦難都不足為懼,下意識往大床另一側挪了挪,按照她的意思空出一部分位置。

時一沅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打了個小哈欠,蹬掉鞋子側身躺在床上,虛眯著眼睛咕噥:「我睡會兒,你也再睡會兒,睡飽了咱們去算昨晚的帳。」

她背對著姬司諭,一手搭在枕上,一手放在身前,竟是心安理得睡了過去,徒留姬司諭一人渾身僵硬。

兩人的距離不算近,隔著一尺有餘,可屬於時一沅的氣息卻有意識般直往姬司諭鼻子裡鑽,是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清爽甘甜。

她很瘦弱,明明回到天都姬氏之後,阿德萊特每天都變著法兒給她做好吃的,可怎麼都養不胖。

銀灰色的長髮柔順的落在枕頭上,貼著那節白皙的脖頸牢牢抓住了姬司諭的眼球。

她將她的命門輕易的暴露在他面前,像乖巧軟糯的小奶貓對著它信任的人敞開肚皮。

明明有過面貼面互相交換呼吸那樣近的距離,卻不及此時能擾亂姬司諭的心神。

他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可身旁女孩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強到讓他的餘光不聽使喚,不自覺往她那邊飄,腦中更是不斷回放昨天晚上她立在高樓之上的情形。

風吹起她的髮絲,月色因她的到來染上緋色,萬千薔薇血箭奏響空音,明明是令人恐懼絕望的殺戮,卻是拯救他的神跡。

他很清楚,他們都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比起愛別人會更愛自己,她根本沒有必要冒著暴露身份被抓的風險來救他。

她當時在想什麼?

覺得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如果死了,會牽連整個饕餮家族,影響她的無上權勢?

還是覺得他有利用價值,不該悄無聲息的死在狂獅星,想利用救命之恩把他綁上她的船,讓他徹底為她所用?

又或是……

聽到淺而平穩的呼吸聲,姬司諭微抿起唇,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疑心病太重。

受到蠱惑般,他側過身,將手搭在床面上,指尖距離從枕上滑落的銀色髮絲不足一寸。

半個小時後,姬司諭的手指緩慢向前挪了一厘米,在他即將觸碰到微微翹起的發梢時,一個小包從長發之下鼓了起來。

姬司諭觸電般收回手。

一對白生生的毛茸耳朵動了動,抖落搭在自己頭上的髮絲。

貓崽兒探出腦袋,瞧著神情緊繃的姬司諭,疑惑地發出一聲小小的嗷嗚。

第87章 吃吃吃(87)

或許是知道身旁的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時一沅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熱滾滾的太陽從落地窗外照進來,惹得室內亮燦燦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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