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里, 貓崽兒追著一顆絨球玩具在地上跑來跑去, 小尾巴跟著左搖右擺, 精力極為旺盛。
姬司諭不知何時起來的, 換了身得體的衣服靠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貓崽兒身上,眼神卻沒有焦距, 似乎在發呆。
玄燭在他旁邊飛來飛去,飛得他煩了, 一手將它摁在沙發上, 掙扎不得。
時一沅沒由來覺得好笑, 揉著眼睛坐起, 恰好對上姬司諭轉過來的視線,如以往那般, 笑意盈盈喊他:「哥哥。」
這聲哥哥, 她是越喊越熟練了。現在想起來, 她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時, 差點雞皮疙瘩亂飛。
果然,習慣了裝嫩之後, 會潛移默化覺得自己真的十八歲。
她拍了拍面頰, 踩上整齊擺在床邊的鞋子, 詢問道:「傷勢怎麼樣?」
姬司諭收了收散出去的思緒, 回答:「我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行,倒是你——」
他還記得她上次用神樹的力量為他壓制金烏詛咒後, 直接脫力昏迷,如今再次使用,負擔肯定不小。
「哥哥這麼擔心我,不如幫我找到無生花。」時一沅走過去撈起貓崽兒,輕輕捏了捏它的小短腿,得它抗議的嗷嗚一聲。
無生花能夠壓製圖騰詛咒的作用不是秘密,她知道,身中金烏詛咒的姬司諭自然也知道。
此前,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即將在拍賣會上亮相的無生花,便是因為他們都需要它,誰能得到各憑本事。
現下,時一沅主動戳破這層心照不宣的薄紗,頗有挾恩圖報的意思。
她本以為姬司諭會考慮一二,豈料他一口答應:「好。」
如此乾脆?
時一沅頗為詫異,並且非常坦然的問出自己的疑惑,「你不需要它嗎?」
救命的東西,說讓就讓?便宜哥哥是這麼慷慨的人嗎?
姬司諭當然不是。
約莫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姬司諭輕笑了下,為她解惑:「我已經吃過一朵無生花,第二朵對我沒有用處。」
時一沅愣了下,反應過來:「數年前埋骨坡的無生花是你取走的?」
數月前她會前往小芒星,除了逃離血薔薇這一原因之外,就是為了曾經出現在埋骨坡里的無生花。
彼時,雲醒的【白澤-天機】找不到無生花的位置,她以為是被人用掉了,所以沒有過分追究。
而今想來,姬司諭的血能幫她壓制薔薇詛咒,大概是因為他吃了無生花,血液里留有無生花的力量。
可他既然吃了無生花,金烏詛咒為什麼還會時不時發作?難道是因為使用擬態的力量會對無生花的壓制效果造成影響?
姬司諭點點頭,「當年我十五歲,母親無法再替我壓制金烏詛咒,親自帶我去埋骨坡搶的。不過這件事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人知道。」
原來聖域境界的天賦者能壓製圖騰詛咒,她中詛咒的時間沒有姬司諭長,應該能起到不錯的壓制效果。
可惜她不能讓姬蕪知道自己身中薔薇詛咒,否則倒是可以請她幫忙。
再聽那一個搶字,很是生動的展露了當時的情形,料想凶名赫赫的姬蕪元帥年輕時,必然意氣風發,風華絕代。
此前,她還奇怪,以姬司諭的性格如何能容忍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少爺脾氣的姬青瀲,且對他不是敷衍的表面兄弟,現在看來,多半是因為姬蕪。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時一沅能看出姬蕪在培養幾個孩子方面,的確捨得花費時間、精力和金錢,沒有因為姬青瀲是親生兒子而對他有所偏頗。
姬司諭不需要第二朵無生花,那他來狂獅星做什麼?
不管是被棠溪靳盯上的雄獅傭兵公會,還是吸引各方人馬前來的黑市拍賣會,都是灘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的渾水,他想將極光商會的觸手伸到白獅座,也不必如此著急,坐觀雄獅傭兵公會垮台才是上上之策。
正想著,姬司諭忽然對她笑了一下,不等她問他在笑什麼,立即轉移了話題:「休息好了嗎?我已經讓顧席安排好了住處,現在過去怎麼樣?」
明明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如常,時一沅卻聽出了話中潛藏的意思。
他不想待在棠溪靳的地盤上。
猶記得大型陣營賽之前,她去找他詢問星紋相關的問題,意外遇到與他相對而坐的棠溪靳,彼時院中還殘留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那時候她就覺得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昨晚得知是兄弟,還以為他們只是普通較量,這會兒瞧著,怕是分歧不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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