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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四人中,只有姬青瀲因為時一沅的叮囑,一直跟著大部隊行動,暫未遭人暗算。

姬司諭掐住棠溪靳的手腕,全然不顧因為手臂過度用力而崩裂開的傷口,語氣沉沉道:「你要做什麼?」

他的確是最有動機也最有能力操控這盤棋局的人,不怪青沅懷疑他。

可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能做到。

是眼前與他同母異父卻深受永曜皇器重的北烈親王——棠溪靳。

他是純血金烏,由他設計暗殺青沅,輕而易舉就能留下嫁禍棠溪皇室令永曜皇百口莫辯的證據。

棠溪靳仿佛沒有感覺到他強壓著的怒火,抬眼道:「你不是一直想置棠溪皇室於死地嗎?」

「圖騰家族的聯盟不破,棠溪皇室將永遠立於不敗之地,饕餮家族與棠溪皇室之間的矛盾最深,是最佳的突破口。」

他的語氣很平靜,好似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但以上這番話看似給出了有力的回答,實則根本沒有闡明他的目的,而是把一切推給姬司諭。

姬司諭並不為棠溪靳的話動容,冷笑著甩開他的手,諷刺道:「你不是棠溪灝養在腳邊的狗嗎?他指東你不敢往西,怎麼突然敢反咬自己的主人了?」

在白澤家族傾覆之前,姬司諭有個很幸福的家庭,溫文爾雅的父親,張揚熱烈的母親,以及性格彆扭卻對他格外包容的兄長。

可他的幸福在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中戛然而止。

父親為了掩護他們逃走,被金烏帝劍斬下頭顱;母親將他推進星門,被棠溪澤捏斷了喉骨;兄長在刺激之下覺醒了擬態——純血金烏,但因為被棠溪澤惡意打斷,純血金烏變成了有缺陷的亞種金烏。

當他重遇兄長,對方已經改了名易了姓,叫棠溪靳,以靳西這個假身份在星曜軍校當教官。

變成棠溪靳的司靳仿佛忘記了十幾年前的慘劇,成了棠溪灝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走狗,為他處理見不得人的勾當,更是在棠溪灝登臨永曜皇帝之位後,被封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北烈親王,統帥金烏軍團。

棠溪靳在姬司諭諷刺的話語中垂下眼帘,語調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這樣的話,他怎麼會信任我?」

「你不也願意在姬蕪面前當一個好兒子嗎?」他輕描淡寫地反問,又立刻道:「總不會是在天都星住了十來年,真把姬蕪當成母親了吧?」

棠溪靳重新拿起鑷子和棉花,要為心慈手軟的幼弟處理傷口。

這次,姬司諭沒有甩開他的手,但目光依舊冷沉,仿佛從未設想過記憶中連撒謊都不會的兄長會變成眼前這個連捅人心窩也面不改色的青年。

棠溪靳沒有聽到反駁的話,一邊拿起消毒藥劑替姬司諭清洗傷口,一邊繼續用言語在他的心臟上落下一刀:「以饕餮家族的情報能力,你覺得姬蕪會不知道天衡星燒了一天一夜的大火?」

他嗤笑:「別自欺欺人了,姬蕪把你帶回天都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你狠狠咬上棠溪皇室一口。」

「她讓姬青瀲親近你,是算準了你嘴硬心軟,她把你當親生兒子疼愛,是為了用情義束縛你,讓你和棠溪皇室魚死網破也要記得給饕餮家族留一條生路。」

棠溪靳不停歇地在姬司諭的心口割出一道又一道傷痕,見他死死握著拳頭,冷汗淋漓,不僅沒有緩和語氣,還再次狠狠刺下一刀:「這些你明明都知道,卻還是喜歡上了姬青沅。」

「你甚至告訴她自己是白澤,為了她,和克里斯·哈德森爭風吃醋,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來天曜星。」

姬司諭的傷口被棠溪靳一點一點清理乾淨,他的縫合技術相當好,動作乾脆利落。

終於,他問了最後一句話:「司諭,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要拼了命從混亂星域的鬥獸場裡爬出來嗎?」

姬司諭瞳孔微擴。

十九年前的那場大火,是他的夢魘。

鬥獸場的兩年,是他的苦難。

恰在此時,姬司諭手中的星螺再次發出嗡嗡的低響。

棠溪靳看到備註。

只一眼,星螺就在金烏火息碾壓下應聲碎裂。

司諭可以喜歡任何一個女孩,唯獨不能是圖騰家族的血脈,更不能是把他當成棋子利用的姬蕪的女兒。

-

還是沒有回應。

時一沅放下星螺,沒有再繼續共鳴姬司諭的潮汐之音。

或許是因為意外來的太突然,她從未想過姬司諭的身份會以這樣的方式暴露,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此刻心裡空落落的,產生了一種無所憑依的茫然。

短暫的怔愣過後,時一沅抿了抿唇,收起那些令她神思紛亂的情緒,對坐立不安的齊謙道:「送我去星曜日輪。」

阿德萊特已經找到了沈執,昨晚發生了太多事情,幕後之人的目的昭然若揭,她要儘快與阿德萊特匯合,順便想一想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變局,等有了謀算再與姬蕪詳談。

而且,她需要做好隨時離開天曜星的準備,以免棠溪皇室釜底抽薪,把她抓了當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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