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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玦沒心思深究此事,只道:「既是尾巴,便甩了吧。前些天我去襄城尋到謝坦,與其正面交了手。」

聞言,臧凡眼神立刻肅厲起來,哪裡還顧得上想什麼榮臨晏。

謝坦,名號鞭魔,打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鞭法,現居於江湖四大高手之列。

寧玦雖出師於四大高手之一的劍聖司徒空,習武天賦更遠高於同齡子弟,但他先前從未與江湖前輩正面比試過武藝高低。

究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還是姜還是老得辣,不見分曉。

臧凡忙問:「可打贏了?」

寧玦如實:「平手。」

臧凡上下打量寧玦一圈,確認問:「有沒有受傷?」

寧玦輕抬了下右臂,說道:「手臂輕傷,無礙,謝坦跛了腳,估計要修養大半年了。」

臧凡擰眉回憶,這才想起從在望月酒樓見到寧玦開始,他便反常地一直左手執劍。

怪他疏忽,竟未察寧玦傷勢。

臧凡湊離寧玦更近一些,壓聲又問:「你去調查的事如何了?」

寧玦搖搖頭,神色凝重。

臧凡縮回脖子,沒再過多探問細節。

兩人腳步繼續朝前,向峴陽山方向去。

……

季陵,石邑鄉。

一村舍茅屋裡,水霧氤氳,薰蠟昏昏,整個房間暖騰騰的如溫泉澹澹生煙。

白嫿泡在浴桶里,臉頰熟桃似的紅,長長的羽睫蜷掛著水珠,將滴未滴,她整個人無骨一般軟趴在木桶邊緣,因水溫偏高,蒸得她渾身綿軟無力,眼睛微眯起,櫻口輕闔著。

沒一會兒,身後走近一位抱著陶罐,身著黃褐色葛麻裙衫的婦人。

站定後,那婦人將罐里盛放的羊奶倒進浴桶里,嘖嘖嘆了句:「幫著那麼多將成親的小娘子養過皮子,還從未見過如此玉雕似的人兒,等再過幾日,小娘子就能看出成效了,不僅肌白勝雪,身段也會漸豐腴。」

白嫿沒有言語,微微瑟縮了下肩頭,忍著胸口發脹的不適。

她口渴得厲害,可身邊婦人並不似小尤那般體貼周到,管你舒不舒服,能不能受用,只顧粗手粗腳繼續將大補的藥材秘方統統放入桶里蒸泡,想著任務儘早完成,好快收尾金。

白嫿頭冒虛汗,神色懨懨,沒什麼精氣神。

思緒迷濛中,她仿佛看到了表哥的俊顏,可一轉眼,眼前的那團氣霧飄遠,緊接再現出的,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另一雙男人的眉眼。

寧玦,她內心牢記住的名字。

當日,她在寧公子面前謊稱自己是鄉下女,並言報了家門,做戲要做全套,謹慎起見,她不宜繼續居於榮府內苑,做著不露首面的深閨小姐。

正好,歸鴻劍堂副堂主付威的夫人是石邑鄉人,通過付夫人的關係,表哥找尋到信得過的村民人家借住,再用些銀兩收買,叫其幫著圓謊,把嚴口風,不成難事。

白嫿乖順聽從表哥安排,對姨夫姨母以及小尤都謊言稱道,自己是跟隨表哥回京探親,可實際上,榮府的馬車根本沒有駛出季陵城,而是中途折轉,將她秘密帶到了石邑鄉下。

表哥沒有跟隨一道,為了避人耳目,他是差人將她送去石邑鄉的,後來進村,又是付夫人的娘家人將她接待著住下,至於後面受的調教,那婦人說是夫人授意。

到今日,她已在村戶家裡借住了三天,日日都要受這熏蒸煎熬的苦楚。

白嫿心頭瀰漫著無助的哀傷,被動配合時總心事沉沉,養膚豐胸,試煉體香,做著這些羞恥事,將她當玩物一樣得養,究竟是付夫人自作主張安排的,還是表哥也心知肚明?

出浴後,白嫿長髮披肩,

身裹棉巾,赤腳走近峙於牆壁角落的一面銅鏡。

她失神看著鏡中人香腮凝雪,紅霞鋪靨的不俗風情,想自嘲地笑一笑,卻怎麼也彎不起唇角。

……

翌日早,剛及五更天,天幕蒙蒙亮時,院中忽響馬蹄聲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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