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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嫿被吵醒,匆匆攏上外衣起身,走到窗口窺望,見是表哥一身黑袍夜服,風塵僕僕策馬趕至,她連忙放落門閂開了門。

表哥身上寒氣很重,早秋的霜寒逼人,何況還和著夜風。

房門重新關閉,兩人秘密會面。

榮臨晏面色稍顯急切,開口便說:「嫿兒,三日已過,寧玦那邊還沒有任何口信動靜。」

白嫿錯愕一愣,幾日未見,表哥開口對她毫無慰問之意,內心怎麼會不委屈。

想到連日裡為表哥受得那些罪,羞恥,痛苦,以及隱忍……各種情緒感受交集在一起,白嫿眼眶不忍發紅。

她低聲回:「表哥,我已盡了全力。」

榮臨晏喟嘆一聲,意識到什麼,立刻抬手扶住白嫿的肩頭兩側,聲音安撫道:「我知你受了委屈,全怪表哥無能,怎會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你還不知道,昨日傍晚,大將軍王的親信隨從已經上了峴陽山,如果我猜測不錯,此刻寧玦手裡已經拿到了擂台邀貼。」

白嫿遲疑回:「前日付夫人來過,我與她交談得知,表哥與副堂主也都收到了大將軍王的邀貼,若是如此,寧玦此番並非算是受到什麼殊待。」

「那不一樣。」榮臨晏偏過眼,口吻不屑,對寧玦既存忌憚之心,又有輕視之意,「宵小之徒,野路劍法,豈能與我季陵正宗劍門相提並論。但事已至此,寧玦定成擋路艱石,若現在不防,將來恐壞大事。嫿兒,當下形式,我們萬不可再坐以待斃了。」

白嫿藏於袖口的手指絞了又絞,通常緊張時,她會有這樣的小動作。

「可除了等待,我們還能如何?」

榮臨晏早有準備說辭:「每月臨五逢七,峴陽山上會開放集市,不少季陵的商販會擔挑貨品上山,當日人群密集,叢林絡繹,待寧玦他們放鬆警惕之時,你可上山潛入,主動尋去。」

白嫿面露遲難,想說什麼,卻被表哥打斷。

榮臨晏看著她,繼續說:「先前,你向我完整講述在望月酒樓里的事發情形,我有七成把握,寧玦對你是有收留意願的。只是他身邊友人警惕多疑,對你有些防備,說不準,寧玦已經決定遣人捎口信,卻被那人勸攔住。若是如此,你主動尋去,不失為接近他的可行辦法。」

表哥的猜測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一想到山峻路疏,叢林深邃,以及寧公子冷淡的眉目,還有他身邊好友咄咄逼人的氣勢,白嫿便不由心裡犯怵。

榮臨晏看出她的猶豫與鬆動,上前主動牽上她的手,語調放溫柔道:「嫿兒,帶你離府前,我已與母親商定過了,只待我們「探親」回家,榮府便會立刻著手準備娶親事宜。登擂比劍是我一樁沉重心事,事畢之後,你便是我心頭最緊要的。」

表哥情真意切,眼底情義不像摻假。

兩人對望半響,白嫿終究一時心軟,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她只問他:「表哥可知這幾日,我在鄉間過得如何?」

榮臨晏忙關切:「如何?付嫂子對你不好,還是她鄉下的親戚待你疏忽了?」

白嫿看著他,暗暗鬆了一口氣,調教她的事,大概是付夫人自作主張了,對方或許誤以為劍堂遣她上山有獻身之意,才會尋來那不入流的婦人,下那些腌臢功夫。

思及此,白嫿搖搖頭回:「沒有,只是人生地不熟,心裡總惴惴難安,眼下見到表哥,便好多了。」

榮臨晏放下心來,感激地看著她,想了想,又鄭重其事後退一步,向她拱手作揖。

「嫿兒,為兄慚愧,此番能否事成,皆寄托在你了。」

第5章 忍懼上山

寧玦的消息始終沒有捎來。

白嫿不得已,在表哥的安排下,收拾行囊,準備上山。

前路吉凶未定,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寧玦並非兇惡之徒,就算厭她,也不會傷她性命。

離開石邑鄉前,付夫人特意為她選換上一身農女衣裙,粗布料子,淡青色不招眼,鬢鬟上更未插戴任何點翠裝飾,素麵朝天,行囊極簡。

因她膚底實在白皙,又經後期調養,每寸膚理都嫩得仿佛能一把掐出水來,加之面龐盈盈俊俏,氣質模樣根本不像尋常農女,故而付夫人專門找來敷面的黃粉,給她塗勻在臉上,又點了幾處雀斑,好遮擋她渾然外散的艷嫵鋒芒。

出發時,白嫿與季陵的商販們同路,從城內一直走到峴陽山腳下,再沿山路繼續登高向深林奔走。

行到半山腰處,可以看到散落在山路兩側的村莊,粉牆黛瓦,屋密人綢。接近村口位置,長滿毛竹雜樹,挑擔背篼的商販以及賣貨郎們大多在此停了腳,等待村民出來交易。

賣貨郎搖了幾遍撥浪鼓,終於吸引著村裡的孩童們前前後後追逐而出,孩子們圍站在幌子下,眼巴巴瞅著賣貨郎擔車上的風車和木雕玩具,左瞧右瞧。賣貨郎則憨厚一笑,拿出美猴王面具掛在臉上,彎腰哄著孩子們招笑玩。

白嫿看著這一幕,也彎了彎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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