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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影劍比她的那把,重上兩倍不止,是她有眼不識泰山了~

這麼重還能駕馭恣意,劍意如風,她心底實在佩服寧玦的功力與體力。

她吁吁喘息著,沒堅持多久,額前很快冒出薄汗來。

見她這吃力的樣子,寧玦搖搖頭,重新接回手,說道:「這麼嬌嬌弱弱,別說執劍,怕是連螞蟻都踩不死,以後出去混能不能不要說是我寧玦的徒弟?」

白嫿臉紅,窘迫回:「我多練練,一定會好很多的。」

寧玦問:「剛剛給你實操演示的幾招幾式,看得懂嗎?」

白嫿不好意思道:「開始時勉強可以跟上,但不懂其中奧義,後面就……完全混亂了。」

倒是實話實說了。

寧玦並不是沒有耐心的老師,見她微微沮喪,安撫言道:「無妨,下次教你更多。」

白嫿問:「今日不繼續了嗎?」

寧玦回:「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其實她對練劍並不感興趣,不光是劍,任何打打殺殺的武器她都不喜歡。

但是在寧玦身邊,她只有對劍術表現出熱忱的態度,才有理由進一步探得歸鴻劍法的秘密,不然突兀一提,實在容易引疑。

於是白嫿刻意爭取一句道:「公子,我還有體力的,我們可以再練一會兒。」

寧玦走近一步,箍住她手腕,牽引著抬起,示意她看自己的掌心:「你力道用的不對,手心都磨紅了,疼不疼?」

白嫿早不顧這些了。

她心事重重,只在意寧玦與劍法,根本沒留意到自己的身體有磨紅的擦傷。

眼下被他特意一提,才遲緩感知到細微的疼痛。

她適當示弱點點頭回:「有一些。」

寧玦拉起她的手,仔細看了看,確認沒破皮,才放下心來。

他口吻有些嚴厲:「逞什麼強?回去休息,至於練劍,來日方長。」

白嫿只得依從。

兩人原路返回,一人背一劍,白衣在前,青衣在後,並肩而行時衣袂飄纏在一起,一個體態如松,一個嬌娜綽約,任誰看了都會感慨一句登對。

哦,除了臧凡。

天色漸暗,林間起了濃厚的霧氣,視線被阻隔得迷濛不清。

寧玦沒有刻意詢問,只照往常一般,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在前穩穩引帶。

與他相握瞬間,白嫿沒有排斥,反而心底一片安然。

身邊有這樣寬碩的肩膀可以依靠,安全感十足,可這份感覺她註定只能暫時體會,將來公子會全心護佑他心儀的女子。

而那人,不會是她。

越是僅此一次,越覺得彌足珍貴。

她開始貪戀眼前短瞬的紓解時刻,即便肩頭重壓未散,但緊繃久了,她需要一時的忘卻與放鬆,供她暢快呼吸緩一緩。

走著走著,白嫿主動找尋話題說:「公子剛剛說不許我對外宣稱是你的徒弟,這話可是認真的嗎?」

寧玦:「嗯。」

白嫿有些不樂意,她就這麼被嫌棄嘛?

她本意在心裡輕哼一聲表示抗議,結果不成想,這一哼竟真的從嗓口溢出了聲音。

還挺明顯的,哼哼唧唧,有些像……撒嬌。

她羞窘低下頭去,尷尬極了。

寧玦向她那邊看了看,略有遲疑,而後補充道:「不能說是我徒弟,但可以說是我的人。」

她理解的是,他的侍婢也算是他的人。

白嫿悶悶回道:「意義不一樣。」

寧玦思量了下,再次回覆:「你若執意要當我徒弟也可以,那我之後不會再收第二個。」

這話,白嫿又不知該如何理解了。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話有深意,他的言語觸動著她的心,一字擊起一漣漪。

漣漪層層漾盪,她說自己無動於衷,可信否?

只是趕路要緊,殊途註定不可同歸。

她還是,清醒著。

……

當晚,臧凡受邀來到竹屋,參加他的臨別踐行宴。

只是寧玦不擅廚藝,白嫿手上有傷,他作為被邀請的客人還要大包小包帶著熟食上山,自備餐食……

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他甚至懷疑,寧玦根本不是真心想給他踐行,就是想找個人跑腿兒,上山給他們倆捎帶點兒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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