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臧凡懶得計較那麼多。
他備菜,寧玦院裡有酒,到竹屋時,白嫿正好剛剛幫他們將酒水溫好。
開飯後,三人同席,白嫿為了不掃興,也淺淺地飲了半杯。
這是寧玦許可的,他對自己的酒有數,不烈,半杯無妨,還能順便暖暖身子。
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互動自然,儼然一副老夫老妻的默契與親近,臧凡覺得有些刺眼。
他心裡對白嫿依舊忌憚,經過昨日那一遭,戒備更深。
誰知道她與榮臨晏會面之後又合計了什麼陰謀,去而復返,此必有妖啊!
奈何寧玦根本不聽他勸告,執拗得很,故而他只好另想它法,以保證在他出發鄴城後,狐狸的利爪被束縛,做不出撓人的危險事。
酒酣耳熱,臧凡耍醉,催促寧玦再去院裡抱來一壇酒,他還要再續再飲。
要出遠門了,寧玦今日決定與他盡興。
他起身出屋,走去院外,不知他剛剛離遠,臧凡便醉意不再,將鋒利匕首抵到白嫿頸前,眯眼威厲。
白嫿慌亂,酒灑羅裙,一動不敢動:「臧公子,你……」
臧凡無意殺她,一來寧玦不許,二來在他心裡,縱使覺得細作可惡,也不至死。
他空餘的那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瓷瓶,取出一粒白色藥丸放到桌上,開門見山對她道:「我無意取你性命,別亂動,也別聲張。這顆藥丸有壓制武功之效,你吃下,我便不再對你為難,倘若你真無武功,這藥於你便是補藥,若有,十日之內手腳酸軟,運不起功力。不防備著你,我實在走得不放心,你肯不肯配合?」
白嫿其實可以選擇與他乾耗著,耗到寧玦過來替她撐腰,便不必吃這奇怪的藥丸了。
但如此,勢必會加深臧凡對她的敵意。
往後日子還長,她要顧量周全。
若真如臧凡所言,身無武藝之人食用並沒有功效,只有補身的作用,那她吃下也無妨,既能免他疑心,也能稍微緩解下兩人僵持的關係。
思及此,白嫿點頭應允。
「我對公子真心一片,臧公子疑我,也是為公子著想,既然我們初衷一致,何必處處針鋒相對?我願意主動退避一步,服下藥丸,讓公子出行心安。」
說完,白嫿沒有猶豫,吃進嘴裡,用茶水送服。
臧凡全程緊盯著她,將她的細微表情都不放過,盡數收入眼中。
見他疑心頗重,白嫿主動張嘴叫他瞧看,以證自己當真吞服。
臧凡檢查過後,滿意收眸,言辭間卻還是不客氣:「當你識相。」
白嫿回應一個微笑。
寧玦取酒回來,臧凡與白嫿坐在桌前並無異常,故而寧玦全然不知方才發生過相逼服藥
一事。
他與臧凡又同飲一盅,飲畢,臧凡起身要走。
「我後半夜就得數點隊伍出發了,現在得回去睡覺醒酒,你們別送我,都別送我……」
白嫿擔憂看向寧玦,問道:「臧公子醉成這樣,確認可以獨自下山嗎?」
寧玦倒是很放心:「再醉的時候也有,他醒酒醒得極快,睡一覺的事,不耽誤他明日行程。」
白嫿遲疑收眸,點點頭。
寧玦到底敏銳,問她一句:「你們倆單獨相處時,臧凡有對你說什麼嗎?」
白嫿將吃藥的事隱瞞下來,不想告密,更不想他們兄弟不睦。
「沒有,臧公子與我沒話說的。」
寧玦安撫她一句:「臧凡秉性魯莽衝動,但不是壞人,你別與他計較。」
白嫿應道:「公子放心,我知曉的。」
她回屋收拾盤碗,寧玦同她一起。
顧及她的手,寧玦主動提出刷洗碗筷,白嫿便用未傷的那隻手抹擦桌子,兩人配合幹活,收拾得很快。
突然的,她隱隱感覺自己心跳節奏好像陡然快了起來,明明當下情緒平復,不緊張也並不激動,為何會如此慌跳無章?
好在她原地深呼吸緩了緩後,這股勁慢慢被壓抑下去。
白嫿伸手撫了撫心口,想著是不是今日太累了,才會不受控地心悸?
……
夜深靜謐之際,睡在堂屋的寧玦雙耳聽到異常的細微聲響,很快警惕轉醒。
他目光如隼,防備環視。
確認院中一切如常,又辨得那細細碎碎的聲音是從臥房內斷斷續續傳出的。
聲音是他熟悉的,但語調綿綿軟軟,不似平常。
他凝了凝神,鎮定確認,那不是夢囈時的喃喃低語,更像是……難耐的呻吟。
寧玦警覺,立刻穿衣進屋查看白嫿的情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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