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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自出聲道:「你身邊這個小女婢,身份著實不一般。此番去鄴城,你猜我碰到了誰?前繡衣衛的總衛長,段刈。你先前不是一直在尋他嘛,現如今,他正以茶商身份出沒在鄴城附近,正巧與我做上了買賣。言談中,我如實告知他你有相尋之意,他托我傳話,一月以內,會在鄴城的仙姑客棧等你。」

「之後我們又閒聊了些。談及到大將軍王擺擂納賢,以及季陵以歸鴻劍堂為首的諸多劍門,當我提到榮臨晏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時,段刈竟說,他聽過此人名號。我繼續打聽,哪成想竟從段刈口中得知了榮臨晏與他表妹的一番情事。他表妹是誰,你想得到的吧。」

寧玦臉色微變,剎那間,眼底情緒洶湧騰騰。

一番情事……

對於她的過去,寧玦承認好奇,可同時,他又排斥從別人口中了解她。

遙遠,陌生。

好似那人與他身邊的阿芃,並非同一人。

寧玦面無表情回應:「你說。」

臧凡此刻還有心思與他調笑:「真要我說啊,你確認自己能扛得住?」

寧玦蹙眉,聲音冷凜,不耐起來:「說。」

臧凡硬著頭皮,把聽到的全部如實詳述:「她的身份完全是編的。什麼村野丫頭,人家昔日可是伯爵府的千金大小姐,外祖父更是太僕寺少卿,真真正正的尊榮富貴的官家小姐,甚至得過前太子的青睞,差點兒進了東宮當太子妃。」

聽到這,寧玦問了句:「她本名叫什麼?」

臧凡:「京歧白家,白嫿,小字不知。」

白嫿,這個名字與她醉酒那次透露的一致。

『既姽嫿於幽靜兮,又婆娑乎人間。』

是她名字的由來。

至於阿芃,大概是假的吧。

見寧玦未再言語,臧凡繼續:「可惜世事難料,後來東宮失事,瑛王即位,其父落得個結黨營私站錯隊的下場,遭貶黜離京,不久便與夫人雙雙逝世。」

「白家長子被扣京城,白嫿原本打算回京投奔親兄,結果卻被京城紈絝覬覦美貌,她不想給兄嫂惹禍,只得離京投奔親友,來到季陵寄居姨母家中。也因此,在與表哥朝夕相處間,漸生愛慕情愫……」

臧凡說得口乾,緩了緩,挑事問寧玦道:「怎麼樣,是不是聽起來有些像話本子?好一雙才子佳人,緣分相聚啊。」

寧玦沒做聲,沉默半響,才不咸不淡回了句:「一個商戶之子,位卑勢衰,原本連入千金之眼都不配得,如今趁其蒙難,乘人之危,不卑劣嗎?」

臧凡笑笑:「你這觀點倒是獨特。」

寧玦不應話,還在思忖其他。

在京歧,她曾名盛一時,除了東宮太子與朱門紈絝,不知還有多少男子對她表示過傾心愛慕。

原來從綠蘿村回來那日,她隨口說的受過誇獎無數的話,都是真的。

沒有慍恚,但心裡就是緊揪著不暢快。

對於很多男人都心悅她這件事,他不意外,但心裡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在意。

在那些人面前,她也曾笑靨盈盈,目光流眄,美麗不可方物嗎?

而他們看向她時,眼神中是欣賞更多,還是狎昵更多?

面上如何雲淡風輕,可寧玦心裡已經繃緊得想要發狂。

第25章 吃醋行為

臧凡還從段刈那裡打聽到諸多細節。

一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二是也想為自己出口氣。

於是故意在寧玦面前詳細提起,當年東宮太子是如何當著全京歧百姓的面,對美名遠盛的伯爵千金公開示愛的。

酸不酸的,他真想親自驗證看看。

畢竟對於寧玦而言,有正常的吃醋行為,才是真的不正常。

兩人交好多年,交情深,但並不親密。寧玦待人的疏冷透在骨子裡,這麼多年臧凡唯獨兩次在他眼裡見到過恐懼失去的情緒,一次是他師父在京毒發,訃告傳來時,第二次是他師娘殉情撞棺,壯烈悲慘時……

自此,世上再沒有第三個人,能真的親近到寧玦心裡。

臧凡退一步想過,如果那第三人真的出現了,能波動到他,觸動到他,讓他活著像個正常人,而不是無感情的殺手兵器,那無論是誰,哪怕是個細作,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都罷了。

思及此,臧凡決定好好刺一刺他。

「都是段刈說的,我可沒有信口胡謅啊。」臧凡先言清白,再繼續道,「當年,長孫皇后以宮廷燈會為名,邀請京歧適齡的千金名姝赴宴,供太子選看太子妃。伯爵府雖是名貴之門,但離東宮的門階還遠差一些,故而夜宴當日,多是國公侯府家的小姐被皇后重點提名,可結果,在燈會最高潮的點燈環節上,太子出乎意料的未看旁的貴女一眼,只臨眾逕自走到白家小姐面前,伸手作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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