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著頭皮,說服自己去把這當作尋常的對話。
寧玦目光不離她,提起一話題:「後日,我準備出發前往鄴城,同樣想你扮男裝隨我一道,可你束身難受,可如何是好?」
白嫿:「公子去鄴城做什麼?」
寧玦:「見個老朋友。」
白嫿早對鄴城嚮往,如今為了完成表兄的交代,也不能與他分開,必須貼身跟隨。
思及此,白嫿應聲:「可能是成衣鋪老闆娘的手法不對,到時我自己束,應當會好很多,我要陪同公子一起去。」
她真是有進步,再說起束胸話題,已經自然無拘了。
寧玦溫和笑笑,提醒她:「到時要坐船行路,免不了一番辛苦。」
白嫿眼睛亮閃,保證言道:「阿芃不怕辛苦,只想陪伴公子左右。」
她實在叫人無法抗拒。
寧玦看著她,眸色加深,一片深晦。
帶她遠行,離榮臨晏遠些也是好事,反正如今在他這裡,榮臨晏已經沒了利用價值。
寧玦唇角彎起,答應她說:「好,我們一道去。」
第28章 夫妻關係
回到峴陽山,兩人坐於桌前,一起規划去鄴城的路線。
臧凡有經驗,但鏢局行走的一定是官
路暢通的大道,不一定是最為捷徑之選,故而寧玦另作規劃,準備先帶白嫿坐馬車前往澹州,而後再在澹州碼頭上船走海運南下。
他告知計劃。
白嫿沒有意見,悉數皆聽寧玦的安排。
看著她對自己信任不移的模樣,寧玦眼神戲謔,心想,這麼點防備心都沒有,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還要自己倒貼一份船票錢。
寧玦:「此程,我們在海上最少要待七天,船上條件就那樣,食材簡陋,烹飪更簡單,多是些無味的穀物粥,以及醃製的蔬菜,我倒好,不講究吃食,就怕你辛苦,咀嚼無味,等到下船那日,人都已經餓瘦一圈了。」
白嫿不想自己在公子眼中總是柔弱無力的形象,同行路上,她不是累贅,而是可以出力的幫手。
於是認真言道:「公子放心,我能吃苦的,路上絕不抱怨。」
寧玦口吻鬆散:「可我不願看你吃苦。再說,現在這樣就剛剛好,好看,別再瘦了。」
白嫿微微臉熱,垂目,輕聲回:「這個哪能控制,阿芃到時儘量多吃一些。」
寧玦已經想到主意:「船上吃食寡淡,恐怕再努力也多吃不下去,不如我們提前備點醬牛肉和乾糧餅帶著吧,到時候摻著一起吃,就沒那麼不好下咽了。」
白嫿點點頭,覺得這想法可行,提議說:「那我們明日下山去買?」
她含著私心,想著若能再下山一趟,便有機會與表哥取得聯繫,到時將自己陪同寧玦前往鄴城的消息傳出去,好叫表兄能及時掌握他們的行跡。
寧玦啟齒,打破她的計劃:「山下鋪子裡的醬牛肉味道一般,倒不如直接去李嬸家買一些,她做醬牛肉、晾肉乾的手藝一絕,起初我救下小荷的那段時間,李嬸常來給我送吃食,臧凡饞得不行,隔幾日便要上山來蹭一頓。」
公子這樣說,白嫿便不好執意要求下山去城中的集市買。
於是聽從言道:「阿芃聽公子安排。」
時辰不早,夜幕深沉,山霧濃稠,小徑不好走,這個時間顯然不宜再外出串門了。
吃過晚飯,白嫿提前整理衣衫包裹。
看著衣櫃裡到底是女裝多,男裝少,便出聲詢問寧玦道:「我隨公子出行,是要全程扮男裝嗎?」
寧玦正在堂屋裡擦拭劍鞘,聞言,抹塗鏽跡的動作一頓,思吟片刻,抬頭回答。
「到鄴城後,陪我見客時穿男裝,其他時候你自便就是。」
想了想,白嫿將剛剛疊好的芙蓉羅裙裝進包裹里,回應他說:「那我帶上幾身裙裝吧,穿得更舒適些。」
寧玦隨口一言:「嗯,女裝不勒。」
白嫿抿抿唇,赧然沒應這話。
自從她穿過一次男裝後,公子好像就格外關注她勒不勒的問題。
她當時也沒有表現得多麼難受吧……
白嫿餘光向下一掃,微微懊惱。明明自己也沒有貪食貪嘴過,可自小她就比同齡的姐妹身材更綽腴,最明顯的位置莫過於胸部,一掌難握,甚至連一半都捧不住。那時她剛及笄,自己蒙著被子悄悄試過,臉頰紅成了熟桃,邊摸邊暗暗思量想,是不是自己掌心太小,才難握住的。
寧玦擦拭完畢,收了劍,提醒她說:「不必帶太多的冬衣,鄴城氣候暖,身著薄衫也不會覺得冷。」
白嫿回神,臉頰熱熱的,故作鎮定回:「知曉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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