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接過手。
白嫿目光旁落,始終不去看他,遞過去後一聲不吭轉身就要走,好像避他如虎狼。
寧玦攔住她,盯著她如常的面容,以及紅燙異樣的耳尖,
無聲一哂,覺得可愛極了。
原本想放過她的,此刻卻徒然生出幾分逗弄的心思。
他咬著慵散的語調,故意問她道:「不是你自己非要幫我的忙?如今好事做了,不找我討個賞嗎?」
白嫿唇一抿,臉頰肉眼可見的泛起雙團紅暈,如蜜桃似的顏色,眸光也清盈盈的,映出最旖旎的水光瀲影。
寧玦凝著她,眸色不由深了些許。
「……公子不能與我這樣打趣。」
她輕力掙著他,瞳眸水汪汪的,說話聲音很低,夾帶點委屈。
寧玦挑眉,心癢,沉聲問她:「那我該怎麼與你搭話,只說聲謝嗎?似乎不夠顯誠。」
聽他自問自答,白嫿羞赧更甚,連帶脖頸肌膚都浮異色。
她垂著頭,鴉睫卷蜷,囁喏出聲:「不說話最好,公子自己檢查包裹,去查漏補缺吧。」
說完,用力掙動手腕。
寧玦怕傷到她,順勢鬆了虎口箍住她的力道,看她穩住腳步,小跑進臥房,渾身都顯匆忙慌亂,不禁搖嘆一聲,無可奈何。
如今,連幫他裝疊貼身衣物就能羞成這樣,那之後呢,她要如何聽從她表哥的話,對他施以引誘,嫁他為婦,探得劍招?
實話講,他越來越期待。
……
翌日,兩人起早,一起去了綠蘿村李嬸家。
白嫿啟齒,剛剛向李嬸告知兩人有出行計劃,還未來得及將購買醬牛肉和醃菜乾的需求說出口,院外忽的闖進一不速之客。
來人農婦打扮,面容四五十歲的樣子,身穿一件灰綠色短襖,額上圍著褐色的粗布頭巾。一進院,氣勢洶洶。
李嬸尷尬看了寧玦與白嫿一眼,叫他們等等。
起身迎出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一會兒竟爭執起來。
大概看熱鬧是凡人天性,白嫿聞聽動靜,好奇站到窗邊開了個縫隙,想把事情原委聽清楚。
寧玦坐在原位品茶,茶香一般,純是打發時間。
原以為下山一趟可以速去速回,結果眼下……恐怕不得不要耽誤一會兒了。
目光往前覷去,看著白嫿伸長脖子直往外瞅,寧玦搖頭笑笑:「村婦吵架的事你也好奇?」
白嫿目不轉睛盯著外面,聞言也不往回縮身,繼續盯看,還隨時給寧玦做講解。
「有一點吧。我聽她們說話的意思,大概是這位面生的嬸子請李嬸給她家閨女做媒,結果本來都說的好好的,這門親事也都快定下了,可不知是為什麼,男方家突然變卦,不肯娶了……」
說到這兒,白嫿蹙眉一頓,評價了句,「怎好如此呢,叫女方家的面子往哪擱啊?」
「你操心的倒挺多。」寧玦閒來起興致,再與她搭話,「我坐在這,離窗不遠,怎麼沒聽到你講的故事?」
白嫿頭也不回:「有些聽不清的地方可以看口型辨認,你又沒盯著看,哪會知內情?」
「你又多了門本事。」
寧玦唇角勾了勾,將杯盞往桌上一放,起身也走去窗邊。
他身子微向前傾,雙臂籠罩在白嫿身側,胸膛幾乎與她背脊相貼。
白嫿察覺,身體僵住。
緊接著,脖頸間傳來噴薄的不可忽略的熱氣,刺激得她肩身繃緊,連帶輕搭窗沿的指節也緩慢扣緊,她借力穩住身形,同時屏住呼吸,不適他如此有侵略性的靠近。
可寧玦卻想叫她儘快適應。
「……公子,別……」她聲音微顫著。
這麼近,姿態曖昧,若被旁人察覺,實在不雅。
寧玦啟齒,唇瓣張合間,唇峰幾乎要與她耳廓相擦。
他沉啞的聲音幽幽響起:「我不想了解外人的瑣事,只想快點拿上醬牛肉,儘快出發,爭取在傍晚之前趕到儋州上船,好不浪費臧凡費力托人給我們購買的船票。」
白嫿鴉睫顫顫,心頭怦怦亂跳。
「那,那你去叫李嬸一聲……將她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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