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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嫿略微推開他,支支吾吾開口:「走?你,你要如何走?」

寧玦認真交代著:「嫿兒,你對我很重要,但除了你,還有一事久久壓在我心上,你知道那是什麼。離開鄴城前,我新得了線索,需得抓緊前去追蹤,但出發前我選擇先來找你,一為叫你心裡安定,知曉我不曾怪你,二為得你一個承諾,我要你親口答應我。」

他眸底的神色過於嚴肅認真,白嫿看著,下意識順著發問:「什麼承諾?」

寧玦嚴肅依舊:「我要你答應我,回季陵後不可與榮臨晏立即成婚,能拖一日是一日,一定等我回來尋你,帶你走。」

白嫿心跳猛然鼓動劇烈,她遲疑要不要開口允這個諾。

現在與從前不同,如今她說任何話前都要仔細思量好,她不願再對寧玦有任何的哄騙,凡事一定要說到做到才行。

她慌張思忖,又想到什麼,顧慮言道:「這鐵籠是至堅玄鐵所築,公子如何能輕易脫身?我不知表哥將鑰匙藏在何處,我……」

寧玦打斷她:「青影劍能劈開,榮臨晏將青影劍拿走,以為我便無可奈何了,可江湖中人,誰會不留有後手呢。」

說完,寧玦一邊對著白嫿困惑的目光,一邊抬手扯了扯領口。

領口鬆了,他將脖頸上掛著的繩鏈拉出來,露出一個鏨刻祥雲紋的平安環掛墜,掛墜色澤泛青,表面光滑,毫不見鋒利。

大概正是因為它看起來毫無用處與威脅,所以榮臨晏與付威搜公子身時,才會將這鏈子忽略留下。

難不成,這平安環上另有玄機?

白嫿定睛仔細看著。

寧玦輕鬆將繩鏈扯下,拿在手裡,緊接兩指用力一捻,原本緊密結合的上下兩個半圓在這力道下慢慢錯開,顯出暗處所藏的齒輪般的尖刺。

白嫿訝然出聲:「這是……」

寧玦簡單解釋:「環扣與青影同質,硬度至堅,可以割開鐵欄,助我脫身。」

白嫿立刻落目在根根鐵欄上,她猜出寧玦肯定已經提前完成了什麼,所以眼下才會與她作告別之言。

果然,她目光尋找時,寧玦直接伸手,按順序在眼前數了三根,與她無相瞞道:「這三根,揮掌可破,鐵籠困不住我。」

白嫿遲疑了下,很快琢磨明白這話的意思。

公子是因為要見她,所以才甘願在此忍受幾日囹圄委屈,如若不然,他根本不會被困束籠內,甚至連先前被擒都可能是有意而為。

白嫿沒有時間再去探究那些前因,眼下只顧抓緊詢問更關鍵的:「公子準備何時走?可否有人在外接應?榮臨晏武藝雖不及你,但並不算太差,現在外面門徒眾多,付威武功同樣不俗,公子可有十成把握能夠安然脫身?」

聽她語氣顯急,寧玦忽的彎了下唇,對白嫿剛剛的一處言語細節很滿意。

她開口時,措辭用的是『榮臨晏』,而不再是『我表哥』。

寧玦聽得順耳,他不想白嫿習慣性的以『我』作前綴,下意識將自己與榮臨晏規劃到同一陣營里。

她的陣營,只能再多他一個。

容不得旁人。

第75章 等他團圓

眼瞅白嫿目光忡忡盯著自己,寧玦耐心回復,叫她心安。

「放心,陳復他們一路跟行,時刻準備與我接應,若雙方正面交手,榮臨晏、付威都不算是對手。」

白嫿詫異出聲:「陳復?」

寧玦眸中顯出輕視意味:「是,並且陳復他們隱身匿跡得並不高明,尤其九秋,沒被訓練過,毫無探子的身手,常被我看到腦袋攛動,簡直就是明晃晃的靶子。然而就算是這樣,劍堂的人始終未覺有異,你說榮臨晏養的那些門徒,是不是個個都是酒囊飯袋的廢物?」

白嫿對號入座,心想自己同樣毫無察覺,如果不是聽他親口言告,她壓根不會琢磨隊伍後面會不會跟著尾巴,如此,她是不是也算是……廢物。

不對,話不能這樣說。

九秋姑娘雖不擅武藝,但陳復可是段老闆身邊最得力的打手,一身輕功追蹤本事更是了得,哪會輕易被人發現。

雖然在寧玦眼裡,陳復是蹤跡可尋的,可若普通人去看,根本不會發覺他那雙在暗處窺私的眼睛。

白嫿說公道話:「公子天資卓然,遠超常人。就如目力,公子眼中尋常可視之處,旁人或許離得再近也難以看清,這份生來就有的差距,勤奮難補。所以說,公子天生筋骨清奇,是不可多得的練功奇才,普通資質的習武之人與公子比較,自然顯得平庸。」

聽了白嫿這番話,寧玦彎了彎唇,看著她含笑問:「忽的恭維我做什麼,無事獻殷勤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嫿聽懂他的暗示,臉一紅,連忙擺手:「不是……我,我實話實說的。與旁人相比,公子就是要更厲害許多,公子武功強過我表哥,強過付威,也比陳復厲害,當然算得上是天賦卓越之人,我沒有刻意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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