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解釋,寧玦越愛聽,神色愈發顯得受用愉悅。
大概是男人天生就有的好勝心作祟,原本寧玦不屑與榮臨晏作任何方面的對比,但若這比較由白嫿去作,意味則不同尋常。
尤其白嫿毫不遲疑地說出,他強過榮臨晏許多,這話實在合寧玦心意。
白嫿看著寧玦表情含笑,出聲問:「公子笑什麼?」
寧玦未覺自己情緒外露得這般明顯,聞言回神,稍斂笑意,鬆手放開她,說道:「嫿兒,你往後退一步。」
白嫿遲疑一瞬,看了看他,依言照做。
寧玦抬臂,雙手分別握上一根鐵桿,緊接同時用力,左右拉扯,彎曲桿身,將鐵籠從中間硬生生扯開一個口子。
白嫿知他意欲何為,提心掉膽,生怕鐵欄杆斷掉的聲響會驚動到外面的人。
她緊提一口氣,不敢用力呼吸,眼睜睜看著鐵欄杆在寧玦手裡輕易被折,大概因為提前被切割過的緣故,聲響並不明顯,能夠避過耳目。
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折斷兩根不夠,還需再折,大概五六根後,堅實的鐵籠終於顯出可過人的空隙。
寧玦鬆手,掌心沾了些黑褐色的鐵屑,他隨意拍了拍,躬身從困束他的鐵籠里邁步出來,站定到白嫿面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貼著白嫿耳側,他話音沉沉傳來:「幾日未淨洗,身上味道恐怕污濁,我不該抱你,也不該碰你的,但我實在忍不住……嫿兒,我走後,保護好自己,等著我。」
意識到別離將近,白嫿喉頭泛起苦澀,心頭也波湧起濃濃複雜情緒。
她抬臂回摟過去,搖著頭說:「沒有味道,就算有,也沒關係,我不在乎。」
寧玦闔眸,手心穩托著她的腰,很想伏身去親親她。
但他竭力克忍住,佯裝被困的這幾日,他行動不便,自己都嫌棄自己,豈能毫不收斂,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碰她?
「方才我說的,你能答應嗎?」寧玦再問。
白嫿抿住唇,思量著。
他要她到季陵後不可嫁給榮臨晏,盡力拖延時間,等他回來。
只是這一去,歸期不定,充滿太多未知與不確定性。
白嫿心裡沒底,想要探問更多有關劍聖死因線索的細節,可剛要開口又急急頓住,心情隨之變得複雜鬱郁。
她自己心結難解,當過一次泄密者,便不再想知曉公子的任何秘密。
一為免嫌疑,二是……她覺得自己不配問。
可即便如此被動,她依然有奮不顧身的勇氣,願意為兩人爭取共同的以後。
白嫿下定決心,臉頰貼著寧玦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點頭回道:「我答應。」
寧玦輕輕喟了口氣,是慶幸。
他雙手搭上白嫿肩頭,眼底情動升溫。
寧玦看著她道:「再說一遍,好嗎?」
白嫿重複,語氣更顯堅決:「我答應。」
寧玦握她肩頭的力道稍稍用力,四目相對,他那雙似點漆的眸子銳利仿若能窺人心,即便白嫿遮飾得再好,在他面前依舊藏不住心事。
寧玦勸說:「嫿兒,別再多想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舊的篇章掀過去,一切重來。我不想你每每面對著我時,首先產生的情緒是愧疚,自糾自苦,日日負累,失了真我。我只願你恣意輕快,臉上溢現真實的笑容。」
白嫿搖頭,幽幽低聲:「我做了無法挽回的壞事,如何能說翻篇就翻篇……何況我不僅是對不起你,還對不起劍仙,以及研創出孤鴻劍法的寧家祖輩。」
寧玦意味深長說:「換個角度想想呢,越是厲害的劍譜,越不適合一般資質的人去學,練成的概率渺茫,猶如文盲科舉,一路過關斬將考進殿試,這是可能的嗎?」
白嫿心頭一動,半知半解,正要再問什麼,外面忽的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立刻戒備偏眸,話音順勢而停。
是車夫過來了,看樣子車隊已經準備重新行進,留給兩人的告別時間不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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