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聽的名字。
白嫿重新看向啞女,又道:「若是可以尋個專治喉嚨啞症的大夫,說不定嗓子就能恢復,如果季陵城沒有,之後有機
會,我托人在京歧幫忙問問,這種不是天生的啞,後天適應起來一定很痛苦。」
明淑詫異了下,沒再抬手比劃,只用力搖搖頭,生怕麻煩到恩人。
阿貴也推辭,很是不好意思:「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其實公子先前已經幫我們在附近幾個城郡尋過不少大夫,治療後都沒明顯的效果,應該是恢復不成了。我與阿淑都認了命,不敢叨煩公子與姑娘為此事再費精力。」
於自己而言不過舉手之勞的事,但對於這對平凡的夫妻而言,卻是極頭疼的難題。
白嫿心泛同情,勸說道:「放心,不麻煩的,只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就算去京城找尋,也不一定能覓到名醫,但嘗試打聽打聽也算有個希望。」
見兩人還是沒應,白嫿看了寧玦一眼,有所示意。
寧玦收到,輕咳了聲,表態開口:「你們就聽她的吧。」
果然,還是寧玦的話更有分量。
話音落下,阿貴很快鬆了口,他帶著娘子一起,沖白嫿躬身誠摯道謝,連帶眼神都明亮許多,重新燃起了希翼。
顯然對於妻子的啞疾,阿貴從未真的從心裡放下,何談認命?
阿貴他們離開客房,回到邸店前堂繼續忙碌,屋內只剩下白嫿和寧玦兩人。
沒了外人在,寧玦開口少了顧忌,他看著白嫿,略有意味地開口:「你剛剛說,要托人去京歧打聽大夫,在那邊,你還認識誰,準備托誰打聽?」
白嫿含糊回:「我在京歧有些舊交,別的忙或許幫不了我,但打聽消息這樣的小事,應該還是可以的。」
寧玦俊臉往前一湊,眉梢微挑,語調輕揚:「朋友?什麼朋友?怎麼以前沒聽你說起過。」
白嫿眨眸困惑,不明白寧玦為何要深究這個,明明是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大夫才更重要吧,一個中間人有什麼關鍵的,一直問問問……
「說了名字你也不認識啊,我的身世在你那裡早不是秘密,你知道我自小在京歧長大,在那邊認識些人也不奇怪。」
見她一直故意打馬虎眼,寧玦乾脆問得直白:「你要托的人,是男子還是女子?」
「……」
真是一點都糊弄不過去。
白嫿自知不是對手,跟他根本玩不過心眼,於是決定坦白從寬:「那我說實話,你別多想。」
寧玦沒開口,眸光淡淡往下一睨,示意她繼續,很有威風樣,欠揍的勁同樣十足。
白嫿:「其實我在京歧也沒什麼知心朋友,唯一要好的閨友,前年嫁進了將軍府,之後又隨軍去了邊關。我們天南海北相隔這麼遠,加之我又一直輾轉,故而書信一直沒通上。我在想,既然暫時回不去京城,不如我先嘗試與珺蔓在京的胞弟聯繫上,到時,我把給珺蔓的信件一併寄去,由他轉交,順便再請他幫忙找尋治啞病的大夫,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寧玦頓了頓後,抓了一個很偏的重點:「你這個朋友的胞弟,什麼年歲?」
白嫿沒多想,順口就答了:「沒記錯的話,應該小我們三歲。」
寧玦這回沒猶豫,直接否了她的想法:「不麻煩嗎?等我們回京去,自己辦不是更好,省的托欠人情。」
「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啊……」白嫿嘟囔一句,小聲反駁道,「而且哪裡麻煩?信又不用你寫,最多只要你幫忙往外寄,跑跑腿而已。」
寧玦擺起姿態,口吻欠欠道:「不樂意。」
白嫿氣鼓鼓瞪著他,剛想逞口舌之快,告訴他愛幫不幫,可琢磨了下很快意識到,他就是在故意與自己唱反調,不管現在說什麼,他一定還是拒不配合的態度。
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他,好心幫忙結果還被他為難,白嫿暗哼一聲,不想理會他脾氣的陰晴不定。
寧玦見她不再開口,心裡不上不下,最終沒有忍住,主動重啟話題,意味不明問道:「你在京城,應當好友不少。」
白嫿眨眨眼,有點聽不懂這話的弦外之音,看向寧玦,困惑未語。
寧玦不妨說得更直白一些:「關於你以前的事,我聽說過一些。你曾是京歧官家小姐,名聲很大,就連街頭巷尾的尋常人家都知聞你的閨名。我還聽說……滿京的名門子弟都對你有所青睞,甚至從前的廢太子,也曾邀你一同城牆登高,臨眾殊待。若非後來朝局動盪,太子被廢,伯爵府千金將會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這些,是道聽途說,還是確有其事?」
白嫿嘴唇抿了抿,不知寧玦是從哪聽來的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她偏過眼睛,小聲嘟囔:「這謠言真是……哪有那麼誇張。」
寧玦挑眉:「謠言?那是並沒有簪纓公子對你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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