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嫿自知沒有自誇,可自己開口談及曾經被追求的經歷,還是會不自在的難抑臉熱。
她低聲道:「只一個兩個罷了。」
寧玦似乎哼了聲,語調不同尋常:「你還想要多少個?」
白嫿默聲不言語了。
寧玦盯著她又問:「那太子呢,有沒有邀你同登城牆,祈願放燈?」
這個……確實發生過,白嫿無法否認。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但白嫿的記憶依舊清晰。
在當時的情境下,她的言行舉止一切合規合矩,只是眼下被寧玦這般盯看著,她還是莫名有點心虛緊張,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其實要說起來,她那日不如是去緊急救場的。
上元節放孔明燈祈願是佳節傳統,每年都是由皇帝攜妃嬪登城牆點燭升放的。但那次不同,聖上龍體抱恙,放燈一事由儲君代勞。原本皇后娘娘為太子殿下擇選的一同放燈的女伴是國舅爺家的千金,正經皇親國戚,太子的親表妹,結果這位表妹身子骨羸弱,準備登高時突然發現自己恐高,怎麼也不敢上去。
皇后娘娘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侄女,幽幽嘆了口氣,緊急關頭,她只好臨時找人。
在眾多待選的候補者里,太子殿下最終將目光凝落在她身上,與此同時,更多的目光,或艷羨或鄙夷,也陸陸續續全部集中過來。
那天她太緊張了。儲君威嚴不可視,她只餘光瞥到,太子一身深墨色蟒袍,頭戴束髮嵌寶紫金冠,矜貴持重,步伐沉穩,而她跟著邁上一節節台階,看著城牆下烏央烏央的百姓,手心攥得都要出汗了。
意外的是,儲君寬容溫和,與她同放孔明燈時還小聲安慰了句:別緊張。
不說還好,他一說,她更緊張了。
就這樣,白嫿原本為上元節觀禮出門,結果不成想竟出了大風頭,而代價則是——從此她與太子殿下的謠言不脛而走。
謠言越傳越離譜,連她自己都不知曉太子殿下的心思,外面竟有謠傳,太子殿下已經私下裡對她允諾了太子妃之位。
此事後來還驚動到父親,父親大概也被謠言所擾,竟深夜來找她談心,話里話外含蓄與她確認,究竟有沒有此事……
「至於回想這麼久?」
寧玦陰陽怪氣的一聲,將白嫿回憶的釣線牽回。
白嫿慢吞吞回過神來,看了寧玦兩眼,不是很配合地不答反問:「公子既然都聽說了,怎麼不順便詳細打聽一番?你知不知道,當日我是趕鴨子上架,臨時被選中與太子殿下一起登城門放燈的?」
寧玦飲了口茶,落盞後,口吻才帶著幾分懶散開口:「聽說了也不十分清楚,畢竟不是當事人,問問你,我才安心。」
白嫿:「安心什麼?」
寧玦不咸不淡嘖了聲:「原本是想帶你隨我一道進京去,現在看來,我實在是不放心。又是被高門子弟覬覦,又是得太子殿下青睞,舊地有舊交,你在京歧認識的人這麼多,萬一來個故地重逢,我心裡可不痛快。」
白嫿聞言只將重點放在『進京』二字上,眼下兄長還在京城,對於舊地,她心中當然有牽掛。
「公子要進京去?何時?」
寧玦笑笑:「等解決完你的事。」
白嫿心頭惴惴,有點不安,公子說話
藏一半,含義不明,叫人琢磨不透。
兩人相隔一月有餘才見面,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她全然不知,心裡當然沒找落。
白嫿暗自腹誹,或許她近日在季陵的經歷,絲毫逃不過公子的耳目,而公子的行跡,她卻全無所知,真是不公平。
她心中抱怨,面上表情自然也帶上情緒,嘴角不自覺向下垮下去。
寧玦看著她,再次搭話問:「想不想跟我同去?」
白嫿負氣說:「想不想的哪由我說了算?如今公子什麼事都不同我說了,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若公子對我心生防備,怕我再度背叛泄密,不如趁早離我遠點,省得操這份心,覺都睡不安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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