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若真懷疑我對你設防,恐怕嘴上根本不會這般坦然地跟我抱怨,有恃無恐,有個詞是叫這個吧?」
心思被寧玦看穿,白嫿面上微窘,耳尖熱起來,一時說不出來辯解的話。
她不想與他繼續聊了,可寧玦卻沒有要停的意思,盯著她,好整以暇道:「一月不見,脾氣倒是漸長。」
白嫿將頭扭到一邊去。
寧玦伸手,捏到她下巴上,往裡一轉,迫她與自己對視,同時開口,語氣放軟溫和許多:「好了,不是刻意不與你說,只是情況複雜,連我都尚未弄清楚,不知該從哪裡說起,好在一路追蹤的線索未斷,草蛇灰線,伏脈千里,眼瞅這條暗線要被揪起一端,只要開了這個頭,一切真相都會水落石出。」
白嫿聰慧,很快想到:「你突然出現在季陵,所以……如今你懷疑的對象就在城中?」
寧玦笑了笑,默認,順勢把手收了回去。
白嫿心頭直打鼓,忍不住胡思亂想猜測那人會是誰,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大將軍王。
若是劍聖之死真與大將軍王有關,那公子的仇人就是大燕皇室,螳臂當車,以一對百,這仇……該怎麼報?
前路顯而易見的多險坎坷,白嫿心中萬分擔慮,可又無法將勸阻的話說出口。
她知曉,查明劍聖真正死因,為師父報仇雪恨,一直都是公子心中執念,亦是擔在肩頭的責任。
若是勸他,就是不懂他。
白嫿心思重,此刻當然不輕鬆,可寧玦卻還有閒心玩笑,刻意逗她一句。
「你剛剛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話我琢磨著,被蛇咬了一口的確倒是真的,但我可沒怕,還想叫這條小蛇多咬我幾次,疼疼我。」
他一語雙關,說話好不知羞。
白嫿瞬間漲紅臉,佯作氣勢厲害起來,她起身往寧玦身前靠,趁其不備,氣勢洶洶伸手去擰他的胳膊。
寧玦猝不及防,吃痛一嘶。
白嫿表情狡黠,繼續張牙舞爪:「這麼疼,行不行?」
寧玦伸手貼她腰上,往前一攬,輕鬆反客為主,白嫿身子搖晃,沒有防備坐在他膝上。
「你……」
「別這麼疼我啊,換個法子,比如,這樣……」
寧玦很會用巧勁,靈巧箍起白嫿兩個手腕束到腰後,沒叫她感受到一絲一毫的不適。
做完這個,強勢欺身往前壓,銜咬住她的上唇唇峰,慢條斯理地吮。
白嫿臉熱,本能想往後躲,可手臂被桎梏著,若強行後退,手臂便會被壓著疼。
進退兩難之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迎接前面的狂風驟雨,唇瓣起先是痛,後面是癢,再後來,越來越覺得麻木。
氣息裹融,唇齒交纏,白嫿欲哭無淚。
郎朗白日,門都沒關嚴呢……
第85章 天下第一
寧玦原本不願將有關復仇的波折講與白嫿聽,徒惹她煩憂,別無益處。
若不是後來她與榮臨晏成親的消息陡然傳出來,將他心神擾亂,依他本來的計劃,不該這麼早在她面前露面。
他想的是,待一切塵埃落定,確認靠近她不會給她招惹麻煩時,那才是相見的好時機。
然而,現實總與期願相悖。
他出現的突然,白嫿不明情況,反而憂慮更重。
寧玦猶豫再三,最終妥協,在白嫿的又一次追問下,坦然將與她分別後的全部經歷如實告知。
實際上,在離開鄴城前夕,他曾意外收到過一封來自傘仙江慎兒的密信,信上模模糊糊有一句提醒:如果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處,那就堅持朝那個方向查下去,哪怕表面看上去根本不可能。
如同水中月,鏡中花,這封信給人的感覺虛渺不實,不像真話。
按說兩人的比武已經過去多日,江慎兒能說的願意說的早已吐露完畢,而這封密信早不傳晚不傳,偏偏在他即將離開鄴城前夜姍姍來遲,似乎是遲疑了很久,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寧玦反覆琢磨著那封信,又聯想到江慎兒對師父埋藏多年的特殊情誼,心中重視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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