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掛完畢,白嫿鬆手抬眸,正好撞入一雙暗晦且深邃的瞳眸,四目相對,似有焰苗在視線交匯間猛地竄出。
寧玦向前半步,伸手一把扣在白嫿腰上,傾身附她耳邊道:「此番去剿匪,快則十日,慢則一月,自從你上峴陽山留在我身邊後,我們罕少分開這麼久,嫿兒,我不舍你……」
「一月……是好久。」
白嫿同樣被他不舍的口吻牽動情緒,心頭悒悒,生出雋雋留戀之情,她踮腳回抱過去,與他胸膛緊緊挨貼,依舊覺得不夠。
兩人都似乾渴了許久,最後卻只等到了一口水喝,然而這口水非但沒有滋潤喉嚨,反而更引雙方內心煎熬的焦渴。
氣氛烘托到這裡,兩人實難分開了,只是光靠摟抱,難以舒緩即將分離的酸澀與不舍,若想完全卸下緊繃,恐怕需要一劑猛藥。
寧玦沉喘一口氣,不想再等了。
他幾步過去落閂關窗,又滅了燭光,回身重新走到白嫿身邊,揚臂將她打橫抱起,邁步直往床榻方向挪步。兩人滾進床上,撕扯衣物,大汗淋漓,白嫿嬌怯攀上他的頸,目光柔情脈脈,渾身更是軟下來,任他肆意妄為地壓覆。
衣物凌亂散落到床尾及地平上,褪盡後,沒多久,沉悶喘息聲混著嬌嗔哼聲,此起彼伏,此消彼長。
此夜院中若有下人起夜走動,無意間聽到主室裡面的聲響,大概會被刺激得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
白嫿平日最顧旁人目光了,然而今夜與寧玦分別在即,她實在管顧不得其他,只想向寧玦完完全全地身心交付,同時也接納他所有,與他相盡歡。
雙方情動最猛烈時,寧玦抱著她,啞聲喚她的名字,聲音帶著幾分克制的壓抑。
「嫿兒,你是我的鞘,被你接納,我這把劍才算獲歸屬……」
白嫿張口回復不出,眼尾綴淚,嚶嚶嚀嚀,撒嬌到極致。寧玦將她眼淚撞碎,簡直愛死她這般模樣。
劍與鞘,是劍客行走江湖的傍身之器。尤其頂級劍客高手,會格外珍視自己的隨身佩劍,更會十分注重選用合適的劍鞘與之相配,一劍只配一鞘。
但「合適」與否,只能看際遇,可遇不可求。
寧玦垂目,痴望著自己身下舒展的嬌人,舒快心想,合不合適的問題,他身經百戰過,自是早有體會。
那般勁窄的鞘道,非玄鐵般硬質的鋒利劍尖捅不進,除了他,再無人合適,更無人敢合適。
當然,其中也少不得嫿兒的竭力配合,她乖乖聽了他的話,並順著他所說,自願周身化水暖他劍鋒,許他劍身入鞘獲歸屬。
劍與鞘插合緊密,誰也棄不開誰,而他與她,註定是天生一對的。
第95章 更不舍他
翌日,寧玦不到卯時便帶領著大將軍王麾下的眾兵士們出城去了。
白嫿原本想起床相送的,若照平時,她覺輕,身邊稍微有點動靜都能將她擾醒,但分離前夜,兩人分外不舍,抵死纏綿,難捨難分,不知一共有幾回,反正直至過子時仍未停歇,最後終於合眼,窗外夜色已然不濃深,算下來,兩人總共也沒歇幾個時辰。
思及此,白嫿隱隱臉熱,又有些懊惱,公子在她身上無休止地縱樂,她不該不加勸阻,更不該與他一起耽溺於風月,若公子因休息不足誤了正事、遇了危機,可如何是好……
白嫿強行停止自己的杞人憂天,伸手往身旁的蜀錦褥單上摸了摸,滑膩膩的冰涼觸感,意料之中,上面一點使人眷戀的餘溫都沒有。
她收手,輕聲一嘆。
昨夜臨睡前,她知曉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伸伸腿都艱難,想來明日或許不好起身,於是特意叮囑寧玦,若她清晨未醒,一定將她喚起告別,結果寧玦嘴上答應她好好的,最後還是無聲無息地自己走了。
白嫿有些惱他,更不舍他。
她重新躺床蒙上被子,蓋過腦袋,平緩喘息片刻後,忍不住發出抽搭吸鼻的嗚咽聲。
隔著被子傳出,很輕很輕。
……
寧玦出城了,白嫿最後收拾一番,準備今日便離開王府,回兄長家中暫住些時日。
大將軍王今日同樣不在府上,她不用特意去前堂打聲招呼,倒是省了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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