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面色沉著始終未出聲,倒是臧凡,忍不住詫異道:「劍?真是奇了怪了,旁的都不偷,偏偏只趁亂竊走一把劍?」
九秋也無法對此答疑。
臧凡轉而看向寧玦,問他:「你先前送給白嫿的劍是哪一把?」
寧玦目光落定,像是又確認了什麼,他默了默,才回答:「孤月劍。」
「什麼?」臧凡聞言驚了一驚。
陳復與九秋在旁不明所以,面面相覷,不知臧凡為何如此驚詫。
臧凡又開口,倒是為兩人解了惑:「昔日你師祖傳世兩把寶劍,「孤月」與「鴻雁」齊名,第一代傳人是你師父與師娘,自傳入他們手中開始,這兩把劍便成了夫妻劍,不僅威力驚世,兩兩攜配的寓意更廣為流傳。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很早就贈此劍給了白嫿,人家壓根就不會劍,你堅持非要送,原來為此啊,寧玦,你可真夠大方的。」
聽了這話,陳復九秋雙雙露出恍悟的神色,皆暗自感慨寧公子對白姑娘一見傾心,真是用情至深。
寧玦面色冷峻如常,未顯現半分被看穿心事的不自在。
他警告掃了臧凡一眼,旋即肅目道:「廢什麼話,尋人要緊,跟我來!」
話落,寧玦瞋目向前,勒甩韁繩,腿下收壓馬腹,胯下駿馬立刻嘶鳴一聲,馬蹄颯沓而出。
陳復九秋不敢耽擱,緊跟在後。
臧凡反應過來,揚起馬鞭同時,高聲沖外呼喊一句:「你還沒說跟你去哪,是有新線索了?」
寧玦背影挺拔,頭也不回,只有聲音由遠清晰傳來:「城東墓園!」
第98章 凜凜殺意
出城向東驅三十餘里,遠離喧囂,山水旁畔,籬笆木棧圈地圍著一座不起眼的小墓園,占地不廣,顯然不是家族墳塋,放眼周圍,也不過石碑兩座,左右並立,互相陪伴。
寧玦騎在馬上,視線環掃一圈,面色凜肅。
他吩咐王爺手下的人在最外圍守成一圈,無他命令,任何人不可放出,之後攜劍下馬,帶著臧凡陳復等親信警惕向前,踏入墓園。
這裡,寧玦怎會不熟悉。
昔日師父酒宴之上毒發身亡,師娘殉情緊跟撞棺而死,兩人屍骨由段刈就近在京安置,正是合葬在了此地。
每年清明、中元,寧玦都會來此焚紙祭拜。
距他上次來掃墓已經隔了不短的時間,墓園各處都發生了變化,最明顯的是墓園靠右的一邊多出不少新植的梅樹。
寧玦原地站定,若有所思。
如果他想得沒錯,如果真如他懷疑的那般,此刻左相紀甫坤一定就在附近,伺機而動,而嫿兒被困束自由,桎梏之地也應據此不遠。
寧玦虎口緊貼劍柄,身子微躬,姿態呈防備狀,眸光鋒利如鷹隼,警惕著四面觀察,不放過任何一處風吹草動。
墓園冷清,初春還是一片凋敝之象,又無巨樹遮擋視線,放眼望去,幾乎一覽無遺。
很明顯,裡面無人在。
寧玦戒備依舊,渾身未放鬆絲毫,眉頭緊鎖,緩慢拔劍而出。
陳復與臧凡背靠著背,同樣執鏢提刀,目眥橫嗔,還有幾個從鄴城跟隨過來的弟兄們,皆信任寧玦,哪怕眼前未有異常顯露,仍與寧玦同狀,半截劍鋒出鞘。
忽的,有風來。
當是時,天色漸暗,烏雲滿布,細雨如絲線自天幕斜落,朦朧之中,一黑影單手撐傘,從遠及近慢踏而來,不緊不慢,恣意輕鬆。
他一人至,身量清瘦,髮絲半白,尤顯矍鑠。
面對以寡敵眾的場面,仍臨危不亂,面上更未顯半分意外,好似一開始就在等著他們,等君入瓮。
來人不是紀甫坤還會是誰。
更準確說,他是竇為,真正的江湖狂拳,更是,師父師娘曾經的同門大師兄。
寧玦目光不善,面對這位所謂的師伯並不客氣,劍尖直指向前。
對方站定,幽幽執傘,哂然一笑:「我本以為你會獨自前來,卻沒想到如此興師動眾,這麼多人闖進墓園,你就不怕打擾到你師父安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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