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劍與她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47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白嫿足足睡了七日才轉醒。

她如同死過一遭,復又重生似的,睜開眼看著圍在自己身前的幾張顯露關切的熟系面孔,心底只覺茫然。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記不起來了。

記憶最後停在自己在姨母家裡被表哥強行帶走的畫面,再之後的事……只要一想,便萬分頭疼,乾脆算了。

她知自己大概是遇險了,但後續發展怎樣,最後又是如何獲救的,竟無一人肯在她面前提及。

哪怕她刻意追問,兄嫂也都三緘其口,幾句岔開話題。

就連平日最大嘴巴的小尤,如今也穩重起來,面對她的問詢,竟為難推脫說不知內情。

呵,不知內情……

以往整個府里最八卦的就屬小尤了,連主子們都不知情的小道消息,小尤總能更先一步掌握,誰不知道誰呀!

問不出來就算了,反正她已脫險,算是虛驚一場了。

白嫿不再糾結去想自己的記憶缺失,卻開始悵然思索起來其他的事——自她醒後,寧玦還從未出現看望過她呢。

聽兄長說,他是出城為大將軍辦事去了,先前不知她會醒得這麼快,所以就應下了差事,也是趕得不巧。

合情合理,只是不巧。

白嫿不怪自己醒來後他沒有及時出現在身邊,但內心難免還是有些隱隱的失落和想念。

畢竟,人在遇險後,都會想靠一靠自己熟系且依賴的臂彎,聽一聽被呵護的安慰言語。

兄長說他去的地方是哪裡來著?隨州還是慶城?

也不知道往那邊寄信,幾日能到……

白嫿幽幽想著,便執起筆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而八、九日不見,公子想我如隔幾個春秋了?】

墨停,白嫿忍不住有點臉紅。

心想這麼直白地寫,是不是太羞人了些,萬一被旁人不小心窺見了……

可是寫都寫了。

白嫿心一橫,忍下羞恥,留下這個開頭,繼續往下書寫內容了。

第100章 寧玦僵了

白嫿原以為路途遙遠,這封信要送到寧玦手中,最短也需四五天,卻不想她上午差遣人將信封送去信局,下午,這封信就落到了寧玦手裡。

當然,並未經由信局的運送。

眼下寧玦不在隨州更不在慶城,而是就在京歧,王爺府上,與白府不過隔著兩條主街。

送信的小廝聽從白澍安的交代,臨到信局前偷偷摸摸拐了個彎,將信送去了王府。

這一切,白嫿自然不知不覺。

她還在閨閣中盼著晴日和煦,不要影響信使騎馬疾馳的進程。

寧玦將書信放在掌心,仔仔細細研讀了三遍,依舊戀戀不捨,尤其第一句含著嬌嗔的逗趣,叫寧玦幾乎可以透過墨跡想像出白嫿寫下這段話時的羞赧情狀,以及暈染緋紅的臉頰。

信上第二段,白嫿寫下醒來後周圍人對待她的異樣,以及她自己想不明白的困惑。

【有點鬱悶。自醒來後,不管我如何詢問,兄嫂都對我遇險後的事避之不談,可偏偏我自己腦袋混沌,什麼想不起來,身上唯一的留證就是十個指頭上受的傷,那些像是擦傷的血口有些不同尋常,不像是受了刑,倒像是不斷磨損而傷的……公子,我的經歷是不是不太好啊?其實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現在早不怕了,就是想弄明白些,兄嫂還有小尤他們應是覺得我脆弱才不告訴我,其實我哪有……不如,等你回來,你來告訴我吧。】

寧玦捏著信紙一角,力道不自覺加重,胸腔更深地起伏兩下。

第三段,白嫿不再提遇險的事了,她提筆詢問寧玦為大將軍王辦的事進展如何,順不順利,還需幾日辦完,大概幾日能回。她很想念。

很想念那段話大概是最後才加上去的,字跡都變急了,墨跡也與前兩段深淺不同。

或許是臨要寄出時,她才改變了主意,急急加上這麼一句表達心意的羞人話語。

寧玦將信紙按在心口處,喉嚨不自覺向外泛溢苦澀,著實不是滋味。

他怎會不想見她?只是心底恐懼。他怕自己看到她指上的傷口,便忍不住再去想像她清醒時被強行封進棺材裡,一時驚恐到極點,無力抵抗只能徒手去撐棺蓋,最後奮力求生依舊尋不到的絕望神情……

她指上沾著那麼多血,究竟是掙扎撐棺了多少次……他不敢想。

……

一日又一日,天氣乍暖還寒,城中幾株爭春的花樹前後腳含苞帶蕊地開了花,不成想緊接又劈頭蓋臉遭了霜雪,嬌花們伸腰綻放不得,反倒株株被蓋上一層雪白的棉被。<="<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