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也是走過這科舉路的,自然明白這道理。他翻看著袁院長送上的試卷,這杜領航的文章確實是越做越好,此子也算是知恥而後勇了。
袁院子看他翻了不少文章後才開口說,「陳大人,我崇山書院的月考是慣例,此事世人皆知。這試卷也會在每次考試後公布出來,所以杜領航的卷子是真是假,您隨意找個學生,一問便知。」
劉貴這才有些慌了,他看向一旁的杜領興,似是求助,但是對方並不搭理他。慌亂中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高聲喊道「徐京墨,你師傅又是何人,憑什麼他就知道要考這案例集中的判語。」
「老夫不知道,但是老夫知道這案例集寫的極好,讀書有益,為何不能讓我的學生讀這書?」
隨著話音落下,一老者慢步走進這大堂。陳大人立時站了起來,雙手作揖,「下官陳啟見過溫閣老。」
聽到閣老二字,堂上一片唏噓之聲,這徐京墨竟然是溫閣老的弟子?!
「老夫已經辭官,不是什麼閣老。這案例集是我喊京墨去買的,判語不是憑空想像,比起默記明法律條,不如好好看看真實的案子,他日若是真能為官,千萬不能因為自己蠢去禍害一方。」
溫閣老這話直白的刺耳,但是在場的人有誰能反駁他呢。
杜領航自然是無罪釋放,但是劉貴誣告同窗一事不能就此罷休,不然日後有點私人恩怨就來誣告還得了?
杜領航自始至終都不曾給那對父子一個眼神,回到書院後,門口擺著火盆。跨火盆,意為去晦氣,他眼框有些濕潤,多虧了書院的師長和同窗。
他抬起腿來,一步邁過火盆,除去這一身的晦氣。這一跨,是杜領航與過去的自己的告別,他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他的生父從來不曾對他仁慈,那麼他又為什麼要手下留情呢。
「京墨,對不住,連累你了。」
「怎的說這話,書是我買的,也是我送的。你只不過運氣不好,被人構陷而已,好在陳大人明察秋毫,還了你清白。」
「你那父兄當真不是個東西,日後恐怕還會刁難於你。」左言想的更多一些,杜領航這舉人身份是到手了,但是日後怕是步履維艱。
杜領航冷笑一聲,「不知道那人是怎麼被說動的,若是我被判無比,他杜家還能獨善其身嗎?」
這事確實匪夷所思,「你這幾日有事,就吩咐阿升便是。這次身邊人可一定要選仔細了。」
杜領航沒接話,但是重重地點了點了頭,吃一塹長一智,他身邊的人他是一個都不敢信了。
因為「舞弊」一事,耽擱了些日子,好在鄉試中榜之人無人受到影響。只不過,秦高遠和劉貴被書院除名了,劉貴更是奪秀才功名後被流放三千里。
這事其實不難查清,無非就是見杜領航青雲直上心有不平的劉貴聽見了他們三人那日討論案例集,自以為抓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把柄。恰好遇到了心思不正的秦高遠,秦高遠也不知怎的搭上了杜領興,然後這幾人一合計就想出了這個法子。
本以為這次會讓杜領航失去舉人資格,甚至斷了他的科舉之路,順便也能收拾了徐京墨。誰能想到不僅沒能如願,還惹了一身腥。陳大人可不是庸碌之輩,這參奏杜家的摺子已經送去京都了。
秦家不過是小家族,並沒什麼大的能耐,這次秦高遠被除名,日後在想
走仕途幾乎是沒有可能了。回去家中,被他父親好生修理了一頓,南宮二爺那大筆的銀子也算是白花了。
心裡不痛快的南宮二爺,成日裡花天酒地,又抬了房小妾回府里,秦海蘭自覺有兒子傍身,在府里與他鬧得不可開交。
老夫人要顧著心愛的兒子,也要顧著寶貝孫子,這一通折騰先把自己給折騰病了。南宮君燁看夠了戲,火速帶著一家人和徐京墨去了金陵。
等他們到金陵已經是九月底了,金陵這天氣依舊溫熱無比。
徐京墨剛到就給謝長歌送去了貼子,二人相約在望江樓。
「恭喜謝兄。」
謝長歌得了金陵的解元,如今正是春風得意時。他笑著應下,「下次等你的好消息。」
徐京墨問他,「來時就聽說謝解元英雄救美,不知道哪家姐姐得了你的青眼。」
謝長歌臉上的笑容完全藏不住,「是醉月樓的姑娘,花無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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