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御史更是開口問,「漁陽百廢待興,不知道有誰願意去。」
「朕讓徐京墨任漁陽知府,也是讓他去建設好第一塊國有土地,若是有哪位愛卿認為自己更擅長開荒,不妨自薦。」齊承帝偷換了概念,沒有將齊元禮私自開荒的事情公之於眾,免得有些人想要去伸手摘桃。
朝廷上瞬時間鴉雀無聲,誰會這麼想不通從京都跑去九州開荒?
徐天賜看著沈閣老的門人,嘲諷一笑,也不多說什麼。沈閣老被他氣的夠嗆,卻又無法發作。
京都的這些熱鬧完全影響不到徐京墨,他一邊規劃,一邊在家陪著南宮雲辭待產。
隨著產期的臨近,府里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起來。產婆是南宮君燁送來了,所有的接生用品都是徐子凌盯著準備的。青染更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南宮雲辭身邊,不敢有絲毫懈怠。
「阿辭,我們再去院子裡轉轉?」
徐京墨生怕胎兒太大,不好生產,每日裡都要陪著南宮雲辭散步幾次。自懷孕以後,她的腿腳腫的厲害,徐京墨找了青蘿請教該怎麼按摩,可惜就是天天按也不見消腫。
「好。你怎麼不去官府?」
「九州的半數以上的官員都被關起來了,巡撫親自坐鎮北邊,總要等陛下的聖旨來了再說。」剩下的所有官員,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
北邊的這些官員當真惡毒至極,他們為了所作所為不被發現,硬是斷了所有人讀書的路,沒有百姓能通過科舉出仕,也就永遠不會有官員為他們發聲。
徐京墨覺得齊承帝最終會同意他的請求,日後他要做的事情還真不少,漁陽的重建不只是農耕經濟,還有重興教育。但是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百姓的信心,相信朝廷、相信官員、相信日後都會好。
他寫了封信給崇山書院的袁院長,這次是真的要從崇山書院請夫子來幫忙,他一個人分身乏術。等新的夫子到來,朝廷的任命也就應該下來了,一切都將走上正軌。
南宮雲辭大概燁猜到,這段時間是他們難得空閒的時間,她又問,「余家小姑娘,你是何打算?」
「她是遺孤,想來陛下定有恩賜。若是她願意,我到是希望她多學些本事,日後可以接管一些國有土地的事情。」
「她是女子。」
「有本事就行,管著國有土地也算不得官,端看陛下同意不同意。」
兩人都想推著世間女子往前多走一步,只是這一步也是困難重重。但是經歷了漁陽的事情以後,徐京墨更加確信,想要女子地位提高,就必須有高位的女子,因為這樣的人才會設身處地地為女子著想。
自從南宮雲辭懷孕,兩人的話題就時不時圍繞著孩子展開。南宮雲辭想起徐京墨畫的圖紙,隨即問他,「你畫的那些圖紙是給孩子用的嗎?」
「嗯,你昨日看見的那副是給孩子學走路用的。」小孩子剛開始學走路是肯定走不穩當的,要是摔疼了,肯定就不想再走,有了學步車就能很大程度上緩解這問題。
夕陽的餘暉鋪灑在庭院裡,石板地面泛著柔光,在靜謐的花園裡,一對璧人顯得是那麼溫馨。兩人慢慢走回臥房,徐京墨扶著南宮雲辭坐到軟塌上,幫她退下繡花鞋後又幫她捏了捏小腿,果然到了下午就會很腫脹。
「阿辭,你說寶寶會長得像誰?」
南宮雲辭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笑意,眼神滿是對未來的憧憬,「男孩子像你,女孩子像我。」
隨著孩子越來越大,她越來越能感受到一個小生命在她肚子裡孕育,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很奇妙。
「都像你,你好看。」
直白的讚美讓南宮雲辭臉頰微紅,「你也不差。你打算在漁陽待幾任?」
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他便順著她的話換了話題,「漁陽情況特殊,也許是多個一年半載,也許是多一任。等孩子三歲以後,我親自給他(她)啟蒙。」
「也好,小時候是母親給我啟蒙,後來大一點以後父親手把手地教我怎麼做生意。」
「你喜歡嗎?」
「比起繡花什麼的,要喜歡的多。」說著,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只盼這孩子能平安健康,其餘的,都是次要。」
徐京墨的抬起手落在她的手上,「我們一起護著孩子長大,一起教他(她)。」
「你不打算當個嚴父嗎?」
他堅定地搖搖頭,「要卷,我們自己卷,不要去卷孩子。」
卷?南宮雲辭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不過她覺得很形象,「怎麼感覺我們兩個在討論怎麼養個小紈絝出來。」
「品行端正就好,旁的只要孩子開心。」前世的他必須努力,因為家族的重任壓在他肩上;這一世的他也必須努力,因為他要為自己、為母親爭出一條生路。
但是,他的孩子大可不必如此,他會為他(她)準備好一切。
終於,在一個雨後的清晨,南宮雲辭發作了。她只是走了幾步就感到腹痛,陌生的疼痛感告訴她,她要生了。
「青染,去喊產婆。青影,扶我去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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