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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人下到客堂吃飯,趁著店裡人不多,曹野叫住那掌柜的:「店家,你這店開了多少年了?」

掌柜的大腹便便,一看便是個生意人,豪爽道:「十來年了,這城裡多少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

「那掌柜的你可聽說過,這城裡有個臉上有傷疤的人?」

不論怎麼想,曹野都覺得那送佛之人十分可疑,如果當時送佛本就是割愛,那在李家出事後,此人亦有可能趁亂偷潛入李宅偷回佛像。

「刀疤……」

掌柜的思量半晌,很快眼睛一亮:「這麼說來,以前城裡是有這麼一人,我記得好像在衙門裡當差,姓徐,我們都叫他徐大膽,長得也五大三粗。」

「衙役?」

曹野一愣,再一想倒也合理,朝廷派官來地方,對當地人情世故不甚熟悉,於是招募來的衙役大多也是本地的地頭蛇。

一個臉上有刀疤之人光看著就叫人生畏,這樣的人不做官差,倒還可惜了。

只是若那鐵佛十分名貴,區區一個衙役,‌能拿到的月錢低微,‌又是如何將如此寶物納入囊中的?

曹野正是滿腹疑雲,勾娘問道:「那此人現在還在衙門嗎?」

掌柜的搖搖頭:「許久沒見他了,死了也說不定,這人以前便是個酒鬼,一喝酒膽子也大,死了人常叫他去,後頭乾脆就在衙門裡謀了一份差,二兩黃湯下肚,別說是搬屍體了,叫他和屍體睡在一塊兒他都樂意。」

曹野皺起眉:「這麼說,此人應當算不上富貴了?」

「富貴?」

掌柜的給他逗樂了:「徐大膽家裡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年輕時候喝酒鬧事,臉上給人劈出一條疤來,後頭人人見了他都怕,連個媳婦兒都討不上,做官差得來的一點錢全都用來喝酒了,哪兒能說得上是富貴啊?」

那這麼說來,佛像會落在他手裡,果真是有鬼。

曹野和勾娘對視一眼,顯然是有同感,如果不出意外,那尊佛像多半是這徐大膽偷來的,只是,若是贓物,他又為何會將它白白送給別人?

曹野心中升起一團疑雲,恰逢老闆娘也從後廚出來給客人們上酒,掌柜的順口一問:「那在衙門當差的徐大膽你還記得後頭去哪兒了?」

老闆娘瞧著便是個潑辣娘子,聞言眉毛一擰,竟是上來直接堵他的嘴巴:「糊塗東西,平時也不見你想東想西,忽然提這麼個人做什麼!你難不成忘啦,就是這人,明明平時膽子可大,最後卻忽然像招了鬼似的,成天神神叨叨,到處喝酒,最後爛醉如泥一頭栽進河裡,在水裡都泡漲了才被人發現,叫對面老孫他家茶鋪喝了一個月屍水燒的茶,哎呀,你還說他的名字……真是晦氣死了!」

第57章

早在十年前,送佛之人就已經死了。

休息了一晚,翌日一早,曹野再度奔赴越州官府,那位知州劉大人還當他是來問拆五通觀的進度,戰戰兢兢地說今早已經拆了八成,如今就剩個地基在那兒了,署里的人正帶著一幫白役在城外挖著呢。

拆得倒是快。

曹野光是想到聶言那張吃癟的臉就心情愉快,面上架子卻擺得很足,話鋒一轉:「很好,但本官今日來卻是為了另一件事……你們署中原有一個叫徐大膽的人,是也不是?」

好在,這位劉大人還不算糊塗,立刻便想了起來:「是臉上有條刀疤的那個徐大膽?」

「正是。」

曹野見有戲,心中一喜:「此人十年前就死了,對嗎?」

劉大人忙不迭點頭:「我記得,他是摔在河裡淹死的,不知怎的,屍體卡在了城裡的水車下頭,一直沒浮上來,後頭還是有人在河邊的茶館喝茶時喝到了牙齒,這才發現了屍體……屍體上也沒傷口,應該就是喝醉了酒掉進水裡,然後被水車卷了進去,就沉到了水底。」

這麼看來,確實是死得挺慘的。

事到如今,曹野也總算知道,為什麼那客棧老闆娘會說晦氣了,問道:「我聽聞此人死前行事頗為怪異,城中還有人說他是撞鬼而死……」

有五通的前車之鑑,知州又哪裡還敢在這位巡察使面前說這些神神叨叨的事,見狀立刻叫來了衙門中與徐大膽相熟的衙役,如今已經當上了班頭,因為長得又高又瘦,人稱王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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