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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延著時間,儘量緩和著聲線說:「那是你們逼我簽的。一方以脅迫手段訂立的合同,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我不可能和你回去,更不會嫁給你。至於葛善財的死,雲城警方都已經結案了,他是酒後失足。」

「還在狡辯!」葛世傑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大力揮動著手裡的彈簧刀,奮力吼出一句:「你這麼漂亮,這麼會說話,男人見了你都喜歡,誰知道你怎麼蒙蔽了他們!是不是失足,只有你和你媽媽清楚!」

頭頂的監控探頭閃爍著紅光,安全通道的指示燈徒勞地亮著,像一把幽森的鬼火。

沒有路了。

林西月的後背抵上了冰涼的牆面。

脖子上有小股的冷汗流下來,浸濕了她的白T恤,刀刃上的冷光離她越來越近,發軟的膝蓋不足以支撐著她站立,只能將身體緊緊地貼在牆壁上。

注意到林西月右手蜷曲,像緊握著什麼東西,葛世傑上去就掐住了她的手腕,叫她不能動彈。

他雖然瘦,但一個成年男性的力氣仍要大她許多倍,林西月毫無反抗之力,甚至來不及摁下按鈕,眼睜睜看著電擊筆掉在了地上。

憤怒之下,葛世傑的刀猛然抵上她的脖子:「還準備了這個來對付我,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啊。我告訴你,今天要麼你識相點,自己跟我走,要麼你就死在這裡。我爛命一條,無所謂的。」

有鋒利的痛感傳來,林西月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割破了,溫熱的血正在往下滴,順著脖頸流進她胸口,但她無暇顧及。

她腦中閃過很多對策和辦法。

西月快速地對比著優劣,不斷地考慮是先穩住他,讓他把刀放下,還是趁他不注意,忽然抬腿踹他一腳,趕緊逃脫,然後報警。

葛世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看她的眼珠子烏溜溜地在轉就知道,她又要耍花招。

他這個姐姐最會哄騙人了。

葛世傑把刀又抵進去了一點,兇惡地說:「你不要再玩什麼......」

「叮。」

電梯抵達的一聲輕響,撕破了這份死寂的絕望。

門一開,鄭雲州一秒都沒猶豫,照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猛地將葛世傑踢翻在地。

緊接著,他身後的幾個壯漢保鏢撲上去奪下他手裡的刀,迅速將他制伏。

周圍亂糟糟一團,林西月捂著胸口,頹然地從牆上滑脫下來,喉嚨像被誰的手死死扼住,她一個音節也發不出,只有對死亡的恐懼,逼迫著眼淚生理性地從眼眶裡流下來。

她閉了閉眼,剛才因為緊張險些窒息,現在危機解除,西月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感受著心臟劇烈的跳動。

又一次。

她又一次幸運地被救了。

只不過這一次救她的是鄭雲州。

一個看起來脾氣很差,相當難溝通的男人。

鄭雲州吩咐保安說:「把他摁住了,這段監控也調出來,一起送公安局。」

他回過頭,空無一物的牆角里,瑟縮著一個臉色蒼白的林西月,她蜷成一團,後背弓起,身體仍處於危險境遇下的防禦狀態,眼瞼上掛著一顆淚,像是隨時都要受不住力,滾落下來。

鄭雲州走過去,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肩:「沒事了。」

西月咬著唇,強忍著不叫自己哭出聲來,用袖子抹了抹下巴上的淚。

她不安地睜著眼,連道謝都不知道如何說。

鄭雲州的視線往下,一團凌亂的血污在她胸口的衣料上瀰漫,像打翻的琺瑯彩料,在白衣上繪出了一朵大紅的、冶艷的花。

他皺著眉,用兩根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微微側頭,看向她的傷口。

鄭雲州檢查了一遍,他說:「劃得不是很深,最好去包紮一下,免得感染髮炎。」

她黑亮的眼眸抬起,疑惑而警惕地看著鄭雲州,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樣。

「聽見了嗎?你現在要做的是站起來,去處理傷口。」鄭雲州又重複了一遍。

他完全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語氣也冷得像發號施令。

林西月回過神,仍感激地朝他點點頭。

她用手撐著地面,細白的手腕幅度劇烈地抖著,可能嚇得太狠了,她怎麼都使不上勁,努力了半天,也沒能靠自己站起來。

明亮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歪歪斜斜,看上去柔弱又無助。

這時一輛車開進來,輪胎與地面發出幾道尖銳的摩擦,都讓林西月驚恐地睜大了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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