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影接過去:「聽說了嗎?付長涇回國了。」
「他不是才去沒多久嗎?」西月捏著筷子問。
舒影神秘一笑:「是啊,但付公子身嬌肉貴,受不住大不列顛島上的陰風,聽說病了好長時間呢,為了他的身體健康,交換隻好終止。」
林西月哦了聲。
「還是人家女朋友呢,這也不知道啊,你根本就不關心他呀。」
西月懨懨地說:「關心他的人都排到學校外面了,用不著我。」
她曾瞄到過一眼付長涇的手機。
就算他生龍活虎的,每天也短不了有姑娘給他發慰問消息,什麼tຊ「吃了嗎?」,「昨晚睡得好嗎?」,「想喝什麼?」
舒影湊過來,小聲說:「程和平的爸爸在衙門裡,他偶爾能見上付長涇的父親,聽他說啊,付公子為了能和你在一起,在家沒少吃排頭。」
聽完這樁內情,西月卻只問了個最不要緊的問題:「程和平是誰?」
「我男朋友。」
「喔,原來叫這個名字。」
舒影覺得她沒救了。
和她說這些,有種在朽木上雕花的無奈感。
她瞪了西月一眼:「這是事情的重點嗎?」
西月也好奇:「那重點應該是什麼呢?」
「重點是......」舒影懷疑她在裝模作樣,懷疑到自己都結巴了,「重點是他家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們兩個大概不能善終。」
西月平平淡淡地嗯了聲:「這我早就知道。」
她從來就沒想過,這份不親不疏的關係能走多遠。
這下輪到舒影目瞪口呆了。
付長涇這碗迷魂湯,灌倒了學院百分之八十的女生,但林西月仍然清醒鎮定。
看舒影的下巴快掉下來,西月伸手替她合上了:「你想想看呀,他們這種人戀愛結婚,都是奔著強強聯手去的,我一窮二白,有什麼值得人家花心思?這點自我認知都沒有,那才招笑呢。」
咂摸了一陣她的話,舒影又說:「可是付長涇很痴情。」
林西月笑了下,沒作聲。
那就是付長涇自己要解答的人生課題了。
他要想在這樣的制度性壓迫里,撕下身上提線木偶的標籤,去突破個人命運的悲情演繹,把被消解的自由意志奪回來,不再扮演聯姻中的權力質押品,光靠生病來博得家裡人同情,那可行不通。
不是西月冷漠,而是她的生存問題還亟待解決,實在共情不了這樣的天之驕子。
舒影看她對這些事一點敏感度都沒有,有些擔心。
她點破了句:「付長涇回國了,家裡拿他沒辦法,很可能會打你的主意。」
「猜到了。」林西月苦笑了一下。
所以說,還是要早點和付長涇分手。
付家真打算從她身上著手,林西月想,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學生,可能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吃完飯,站在食堂外等小影的時候,西月給弟弟打了個電話。
往常是董灝給她打,他晚上下班到了家,就要向她報平安。
但昨天一直都沒有他的音訊。
早上起來,西月本來準備問問他,一看書又給忘了。
董灝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姐姐,我昨晚躺床上就睡著了。」
西月溫柔地問:「生病了嗎?哪兒不舒服?」
董灝咳了聲:「可能感冒了,喉嚨痛,頭暈,還拉肚子。」
「聽起來蠻嚴重,去醫院看過了沒有?」西月說。
「不......不去,不花那個冤枉錢,幾天就好了。」
怕姐姐再囉嗦他,董灝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掛掉了。
起了一陣秋風,西月站在食堂門口,枯黃的樹葉打著旋兒從枝頭飄下來,落到了她的腳邊。
她捏著手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里隱隱的不安。
「走吧。」舒影從裡面出來,拍了下她。
林西月半天才回神:「嗯,好。」
舒影看出她心不在焉:「你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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