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州的拇指指腹不斷地蹭著她手背。
林西月低頭,結巴著說:「我......我......」
他好整以暇地注視她:「嗯,千萬想好了再回答我。」
林西月知道躲不過。
她索性承認:「去了巷子裡一家咖啡館,見付長涇。」
鄭雲州雲淡風輕地說:「哦,男朋友,難怪。」
他講順了嘴,加上舟車勞頓,一時忘了加個前。
也有連帶著試試她的意思。
「亂說。」林西月很輕地嗔了他一眼,「你才是我男朋友。」
鄭雲州禁不住彎了下唇角。
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
林西月換上了他準備的衣服,就像被擦淨了灰塵的汝瓷瓶,釉色青如明鏡。
一點夕陽從窗外照進來,映在她的珍珠耳墜上,懸著琥珀色的柔光。
他想到剛才,她和付長涇坐著說話時,也是這麼的溫柔標緻,一股邪火就往腦門子上頂。
鄭雲州緊緊包著她的手,越捏越用力:「知道我是男朋友了,還要去見他啊?就這麼喜歡他嗎?」
林西月疼得嘶了一聲,解釋說:「今天是最後一次,他總給我發微信打電話,不得不去和他說清楚。」
下一秒,鄭雲州就猛地卸了力道。
他丟開她的手,命令道:「把他的聯繫方式都刪了,立刻。」
林西月沒敢耽誤,從包里拿出手機,微信和電話都拉黑。
做完以後,她交給鄭雲州檢查:「這樣行了嗎?」
但他懶得看,只是豎起一根手指警告她:「別再有下回。」
「知道了。」
林西月收起手機,忍不住看了看前面開車的老佟。
她不過才進去半小時,鄭雲州這麼快就知道了,是司機說的嗎?還是他另外派了人盯她?
直到車子停下,鄭雲州都沒再說話。
西月先一步出去,扶著門等了他一會兒,他卻從另一頭下了。
鄭雲州繞過來,經過她時,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快步進了大廳。
他走路還是那麼快,西月只好跑起來,電梯門關上後,她連喘了好幾聲。
鄭雲州的手一直沒有松。
進了門,他連鞋也不換,一路將林西月拉進浴室,推在了洗手池邊。
她不明白,側仰起頭,望向身後緊緊貼著她的鄭雲州:「做什麼?」
「洗手。」鄭雲州冷著臉打開水龍頭。
林西月哦了聲,把手放到溫水下,擠上洗手泡沫,又慢慢沖乾淨。
洗完了,鄭雲州還嫌不夠:「再洗一遍。」
林西月小聲說:「我已經......洗得很仔細了。」
頭頂傳來一道冷哼:「付長涇碰到了,一遍怎麼洗得乾淨?再洗。」
林西月嘆氣,又重複剛才的動作。
三次遍洗下來,十根手指都被水泡出皺痕。
可身後貼著她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沒發話,她只好一遍遍地洗。
再要去搓手心時,水龍頭被鄭雲州關上,一塊毛巾遞了過來。
林西月擦乾後:「好了,我能出去了吧?」
她剛要轉身,一雙腳忽然懸了空,腰上多出的一股力道,將她抱到了檯面上。
鄭雲州一雙手撐著大理石邊緣,把她收攏在一個狹窄的範圍內。
他眯了眯眼眸,危險的氣息重重地壓到林西月身上,燈光照射下,西裝領口上的鑽石別針散出冷硬的光澤。
鄭雲州的臉逼近了她:「林西月,有些醜話我說在前面,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氣量,眼裡是揉不下一粒沙的,你不要......」
「嗯,我知道。」林西月輕柔地打斷,她表現得無所畏懼,一雙手從他腰上繞過去,慢慢束緊,把半邊臉頰貼在了他胸口,「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被她這麼一抱,鄭雲州一肚子的火氣煙消雲散。
尤其一股軟溶溶的暖香直往他鼻子裡鑽。
他的心重重跳了下,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張著嘴,不知所措。
今天一點風也沒有,浴室里的窗簾紋絲未動。
但他對上鏡子裡自己的眼神,晃得好厲害。
像一艘勻緩前行的烏篷船,忽然堵在了漲滿春水的橋洞裡,不停地左右蕩漾著,劃不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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