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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澤並未理會常苒,兩步到了鞦韆處。鞦韆系的本就離地高些,木板並未砸在地上,但左側繩索墜下在地面。木板歪歪斜斜打著晃。蕭承澤看向繩索斷口,一股火便涌了上來。強壓著沉住氣卻還是道:「滾。」

常苒未曾想一向溫文爾雅著稱的五皇子會如此,在旁略有些無措。

「沒聽到嗎?」蕭承澤的聲音都有些發抖,全程並未看身旁的常苒一眼。目光只落在那鞦韆之上。

「是。」常苒急忙站起身,揮手便帶著崔依離開。

蕭承澤在原地,伸出手撈起木板,再捋著斷開的繩索斷口處細瞧。心下更加確定方才猜想。

「皇子。」張桐疾步過來,瞧著五皇子的神情,小聲喚著。「皇子莫氣,小的這般便去找個結實繩索來換。」

「到底是我小瞧她了。」張桐離開,蕭承澤才又呢喃,「也是小瞧我自己了。這般方法,真下作。」

常苒帶著崔依並未直接返回紫璇宮,反而左拐右拐到了暢興閣那條碎石路,便要往裡走。崔依想問卻看常苒臉色極差,便只在後跟著。

進了碎石路行了不大遠,便是半遮半開的閣門。常苒瞧著門口的灰沉,直接便進了閣門。內里空曠,內里的石桌石椅都蒙了一層灰塵,肉眼可見的平日未有人來。常苒不顧灰塵,反身坐在一樓的石凳之上。看向眼下正無措的站在對面的崔依,直接叫道:「崔依。」

「是。」崔依答,低著頭。

「解釋。出門時你們合計誆走了芷蘭,方才出了這般事,不打算說些什麼嗎?」常苒氣息略有起伏,覺得右臂稍有些顫抖,該是方才用力抻傷了的緣故。右小腿也還有疼,該是木板稍碰了一下。

第48章 成也蕭何,敗蕭何

◎蕭承澤借繩索斷,佐以珠花落馬局,最先洞悉《法樂辭》詞句含義。◎

崔依聞言,只跪下卻未說話。

「說呀。」常苒用手一拍邊上石桌。閣樓空曠,發出極小的聲音都會發出迴響之聲。仿佛周側都在輕顫。「那方才......我要摔了,你為何不扶?」

「小姐,那斷的太快,不防您摔了。」崔依話語中盡顯哭腔。

「胡說。那繩索那般粗,怎的他來便斷了?別以為你身後是長公主殿下便無所顧忌。我一樣能處置你。還有錢薇,莫說她不是,就算她真是你姐姐,你覺得她能護你?我在外有傷,只你跟著,你覺得這罪過輕嗎?若是我把你交上去罰處呢?」

「小姐,崔依不敢。求您別......崔依不過聽命罷了。本不知情的,不知會傷了小姐。」

「長公主?」常苒不再打啞謎,直接問。

「是。」崔依答。

「我確是一時沒想明白,長公主的意思。」常苒看著崔依又道,「你同我說說,都叫你做什麼?那繩索,你一直同我在一起,想也不是你。」

「只吩咐奴婢就算看到了繩要斷也不要提醒,推算小姐的重量和力度,大概的時辰五皇子自該到了。」崔依直接說出。

「高呀。」常苒忽而笑了。「自然而然。我以為我這些時日是自己想出來賞花,得空清閒。但想一想,若沒有長公主在韶華還在時就鋪墊了,我也不會這般出來。」

「小姐......長公主是說,只憑小姐自身性情便能搞定,不需紫璇宮從中斡旋,會著人眼,只需靜待事情發展。若不成,紫璇宮再適時兜底。」

「若我行差踏錯、鬼迷了心竅呢?紫璇宮要如何兜底?哼。」常苒再次失笑,用手背遮擋唇角。隨後放下手臂,卻搭在石桌上,問,「那處地方,也*是郡主之前特意領我去的?那處地方,與五皇子有什麼相關?說。」

「聽聞......奴婢也是這幾日才聽聞的。據說五皇子的生母進宮多年都未見聖顏,在世時因那處偏僻便在那偷閒,那的一草一木特別是那鞦韆都是自行綑紮的,後來因為風景獨樹,也引得陛下矚目,才有五皇子。但好景不長,誕下五皇子不久便久病不起了,很少出門。五皇子不大時,就每當花朵盛開時,去那摘一捧給娘子送去,已做孝心。一日就見那一次。」

「沒養在身邊?」常苒似有些明白了。

「說是久病不便自行養著。位分也不夠。」

「那是,給哪位貴人養育了?」

「皇后。皇后娘娘那時還懷著七皇子......就乳母時常在側罷了。」

常苒聽後覺得心裡不大舒服。不覺用牙輕輕咬著手背上的掌骨,忽而問:「雲散、韶華,學那舞,是為誰?」

「三皇子,三皇子曾和雲散娘子訂過親!且,奴婢雖不知何時,但您學成時,三皇子早已相看過您啦。」崔依急急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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