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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上午十點二十分,宋鹿一個人坐在機場的貴賓室里候機。她被司機和Yoyo送進航站樓,值機由專門的工作人員引導完成,她沒操一點心。但整個過程中,林也一直沒有出現。

Yoyo送她進安檢口前就告訴她,林總有個臨時的緊急會議要開,會搭乘下一班航班在法國和她會合。Yoyo安慰她,法國那邊已經安排了可靠的華人留學生地導和保鏢,會直接帶她前往酒店辦理入住。

宋鹿在空乘引導下走入頭等艙。她整個人繃得像塊千錘百鍊的鋼鐵,身體上緊繃,精神上更是緊繃。她淺淺有種被人拋下的不安

感,總覺得這些天林也的行為太反常了。她心緒不寧,坐立難安。

在飛機準備起飛前,她給林也發了一條簡訊:我馬上要起飛了。

林也幾乎是沒有時差地回來一個字:嗯。

所以,他沒有忙到連手機都看不了,沒有忙到起飛前連電話也不打一個。

宋鹿扯一把頭髮,繼續發簡訊:你是什麼時候的飛機?

足足二十分鐘,林也那邊都沒有回信。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優雅窈窕的法國空乘跪在宋鹿的座位前,用口音濃重的英語讓宋鹿把手機切換成飛行模式。

宋鹿厚著臉皮挨到了最後一刻,只等來了林也簡簡單單的三字回答:不去了。

宋鹿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屏幕上清清楚楚的三個字。所以,不是她胡思亂想,林也這幾天就是故意躲著她。

還有,那天晚上,真的是林也悄無聲息地來到她床邊,在不開燈的夜晚裡凝視她,留下那句「根本不認識你」後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想她,卻不想見她嗎?

以往,林也有任何不高興、不滿意、不痛快,他都會直接發作出來,他從來不是個喜歡把情緒悶在身體裡的慢郎中。她都已經習慣了他行事作風,甚至羨慕他的凡事都直來直去,不內耗、不拖拉。

這突如其來的沉默不語令宋鹿恐懼至極。

宋鹿不顧法國空乘還跪著等她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直接撥通了林也的電話。電話響了足有半分鐘,然後,被接通了。

電話雖然通了,卻聽不到林也的任何聲音,只有他一次比一次沉重、一次比一次急促的呼吸,他仿佛在努力壓抑著什麼,顯然已經快到極限。

宋鹿深呼吸幾次,糾結了好久,卻只問出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公司的事很多吧?」

林也依然不出聲。

法國空乘提高嗓音一次次喊著法語小姐,豎起手掌做禁止的動作。

宋鹿的聲音已經帶著濃厚的鼻音,卻小心翼翼不讓悲傷的情緒溢出來,「你是因為公司事很多,脫不開身,所以才不陪我去法國嗎?」

這一次,林也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不是。是主觀意義上的不想去。」他吐字清晰,一字一字砸在她心上。

宋鹿哽咽地發了一個:「好。」

兩人沉默了下來。

宋鹿輕輕吸鼻涕的聲音因為彼此刻意的寂靜而顯得格外清晰。她感覺自己馬上要哭了。她也知道,林也知道她正在忍哭。他的呼吸更濁了。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可他就是殘忍地一言不發。

宋鹿垂下手,捏著手機的手在膝蓋骨上一撞,發出悶悶的砸擊聲響。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宋鹿立刻把手機拿起來貼在耳邊。

林也的聲音平緩、冷靜到幾乎無情,問她:「是不是有個老男人為了你,去找過謝琅,還把他家搞破產了?」

宋鹿的聲音發著顫抖,讓一個「是」像氣泡一樣從喉嚨口冒出來。

林也在那邊笑了,那笑似要把悶在他胸臆里那團火全都噴出來,把電話另一頭的人也卷進去燒起來。

「這麼說,謝琅說的都是真的。有人對我說,誰都不喜歡吃別人含過的糖,再甜都嫌噁心。其實,不是所有男人都在乎妻子有豐富的情史,但明明特別會取悅男人,卻裝得什麼也不懂,卻裝得什麼都害怕,就特別特別可惡了。」

「林也——」

「閉嘴。聽我說完。我以為你和宋綾不一樣。自輕自賤的宋綾啊,還是把一身本事都傳給了她的寶貝女兒。我是否有幸知道一下,那個出錢供我老婆上學的男人叫什麼?或者應該問,他們叫什麼?會只有一個嗎?還是說,有很多很多都嘗過這塊糖有多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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