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能拋下老楊，不能這麼沒有義氣。」秦時嘆氣。

他的教練楊山泰也在。

楊山泰並不是一個適合應酬的性子，如果他跑路了，老楊會很可憐。

「真是辛苦了，摸摸頭。」李還幻在電話里，安慰著他。

兩人又在電話里膩歪了一會兒，秦時從她這裡獲得了能量，通話結束後，回到包間裡，繼續戰鬥。

電話另一邊。

「唉。」李還幻默默嘆氣。

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也是不容易的。

好在，也就這幾天了。秦時的俱樂部又不是周扒皮，真要榨乾他的所有價值才罷休。

叮叮叮。

李還幻剛把過年要發的視頻，傳上後台，選了【定時發布】，準備關電腦的時候，後台收到了粉絲的消息。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粉絲：喳喳。

喳喳問她，什麼時候開直播？

為了趕過年的視頻，【貓殿下】這個帳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直播了，粉絲在評論區留言，希望能夠看到新鮮的貓殿下。

喳喳：「況且，還有粉絲福利。」

兩天前，【幻想曲】這個帳號，終於滿800萬粉了。【貓殿下】的帳號，當初的400萬粉絲的福利也還沒有發，眼看著粉絲數直逼500萬，再不發放福利，評論區就要炸鍋了。

當然也不是真的炸鍋。

只是每滿100萬，主播發放福利，已經是約定成俗的一件事。

儘管很忙，但是在半個月前，李還幻就已經在做周邊的事。她聯繫了相應的製作，做了一批【貓殿下】的周邊小福利，打算在帳號搞抽獎。

「直播？」

李還幻看著喳喳的提議。

喳喳的意思是空一天出來，搞直播。這次直播，正好粉絲福利跟過年活動一起搞，多弄一些流程，讓直播內容變得更加豐富。

喳喳：「曲曲，我已經幫你想好了。」

很快，喳喳那邊就把她想的流程，給李還幻發過來。活動內容，倒是挺豐富的，跟李還幻之前的

直播風格比較相似，只是中間多了一些環節。最重要的，還是「真人直播」。

喳喳：「當然不是讓曲曲你露臉了。如果曲曲不願意暴露現實中的身份，直播的時候完全可以戴口罩、戴面具啊。」

李還幻猶豫。

喳喳：「更何況，曲曲的聲音很好聽。貓殿下被養得那麼好，大家也很想在鏡頭裡看看平日裡，曲曲是怎麼跟貓殿下互動的。」

幻想曲：「我想想。」

如果換做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可隨著這些年的心結，逐漸被解開，心靈上的束縛變少，李還幻的性格也開始發生改變。

從原來的鹹魚、得過且過、瞻前顧後、自卑沒有自信，逐漸變得開朗、有自信，身上那種淡淡的頹廢也消失了。就好像是珍珠被拂去了蒙塵，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在她家庭出事前、或者說是小的時候，張燦陽遇到的那個像「天使」、像「太陽」的李還幻，又回來了。

她逐漸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因此，她沒有直接拒絕，只是說，需要再考慮一下。

喳喳：「那真是太好了！曲曲，你一定要認真考慮！」

幻想曲：「我會的。」

結束的時候，喳喳又問她，「不吃火鍋就吃燒烤」會來嗎？

最近秦時都在忙，李還幻直播的時候，他的帳號掛著、打賞也在，但互動卻少了很多。

幻想曲：「不知道。」

李還幻考慮了兩天，然後同意了喳喳的提議，在直播中露面。

但前提，是戴著口罩。

消息在群里公布後，大家都很高興。李還幻見了，也跟著高興起來。

直播安排在小年夜過後。

今年的小年夜，李還幻家是跟秦時家一起過的。兩家的親戚坐在一起，提前過了年。秦時終於放假了，在吃飯的點才趕來。

親戚見面，免不了問問工作、問問對象。

飯桌上，有人聊起了李還幻跟秦時。

「翻了年，兩人就又大了一歲，考慮什麼時候結婚？」

李還幻當時正在喝果汁。

聞言，差點噴出來。

「沒事，慢點來。」秦時將手伸過來，在後面替她順背。

「老周，你也真是的……」

秦時母親望向剛才說的話人。

那人是秦時母親那邊的親戚。

念叨了一句，對方不敢言了，秦時母親回過頭，安撫了李還幻兩句，不過也提到，可以先定下來。

「兩個孩子感情穩定，定下來後，婚禮的事可以慢慢琢磨。」秦時母親。

「說得不錯。翻了年，我家還幻也就27歲了，也不小了。」李還幻母親。

「我家秦時，也25了。」秦時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