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反派之後要怎麼辦,也只能等他醒了再談。
同修有好處,不修要受罪,沈辭秋是個聰明人,大概應該可能不會……拒絕的吧?
美人在懷,任務優先,謝翎,不愧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註: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染人間桃李花。《臥雲》宋·白玉蟾
(小劇場)沈辭秋起了熱,沈辭秋輕哼,沈辭秋暈倒,大好機會,不如我們來——做任務吧!謝傲天如是說。
第11章
沈辭秋意識回籠的時候,只覺得唇乾口渴,四肢也還有些發軟,但並不累,反而奇異的很舒服,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難言的倦懶。
慵懶這個詞分明與他從不沾邊的。
沈辭秋還沒完全清醒,低聲呢喃:「水……」
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他唇邊,沈辭下意識張口,清香的甘露緩緩流入,潤濕了他的唇瓣。
沈辭秋柔軟濃密的鴉羽輕顫,緩緩睜開眼——
對上了溫闌一張格外關切的臉。
沈辭秋:「……」
飄在雲端暖洋洋的思緒一下砸進寒潭裡,深寒凜冽冰凍三尺。
他懷疑自己還沒睡醒,不然為什麼溫闌這東西會出現在他眼前?
偏偏溫闌還端著碗拿著湯匙,十分溫和地說:「阿辭,你醒了。」
方才的水就是溫闌用湯匙餵的。
沈辭秋被褥下的手指驟然收緊,然後——眼睛一閉,好像又睡了過去。
溫闌:「……」
「阿辭?」他又叫了一遍。
沈辭秋閉著眼,一想到方才喝下去的水是溫闌餵的,就噁心得恨不能吐出來,他深吸一口氣,認命睜開眼,視線一掃,知道這是自己在玉仙宗的臥房,然後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謝翎。
謝翎正搖著扇子,那眼神不住地在他跟溫闌身上飄來飄去。
沈辭秋:「謝翎。」
謝翎趕緊一收摺扇,正襟危坐:「在!」
沈辭秋以一種格外溫和的語氣、還不是他們初次見面時那種禮貌客氣,而是帶著種跟親近人說話的口吻:「能給我倒杯水嗎?」
謝翎:「……」
謝翎懷疑沈辭秋一覺睡壞了腦子,不是失智就是失憶,不然怎麼會對他這樣好聲好氣,嚇得他渾身羽毛都立起來了。
沈辭秋琉璃色的眼眸一抬,清泠泠望著他。
謝翎瞬間激靈,麻利地從桌上倒了杯茶,動作快得簡直要出殘影,迅速閃現,把茶水恭恭敬敬遞到床邊。
「沈師兄,請。」
沈辭秋低低嗯了一聲,端過他手裡的杯盞,喝了口潤潤嗓子,這讓一旁還拎著勺子的溫闌瞬間被放在了個極其尷尬的位置。
溫闌面色一僵,臉上的笑險些掛不住。
謝翎餘光掃過溫闌表情,忽然有點明白了沈辭秋對他溫言細語的用意。
這是在做給溫闌看?
謝翎挑了挑眉。
所以是溫闌單方面對沈辭秋有意思,但沈辭秋敬謝不敏?
沈辭秋喝了謝翎遞過來的水,勉強把反胃感壓下去,他經歷了玄陽尊和郁魁,如今再見一個仇人,已經能很好穩住自己殺氣,何況剛廢了一個郁魁,他那滿腔的殺意剛發作過,這會兒不急著再瘋涌。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他遲早都會把自己的血債討回來。
「溫少主,」沈辭秋放下茶盞,不咸不淡,「這裡有我未婚夫在就好,你是客人,沒有照顧我的道理,還請自便。」
溫闌沒料到沈辭秋竟然會直接趕人,一時愕然,在聽到沈辭秋親口說出「未婚夫」三個字後,握著湯匙的手猛地發力,好懸沒把瓷勺當場捏碎。
沈辭秋對著誰都是清清泠泠的,話語也很淡然,可方才他喊謝翎的名字,如同皚皚白雪鍍上一層暖陽,即便雪未化,也比素來多了一絲溫度。
高嶺之雪長年肅寒,所以這一點點溫度顯得更為珍貴稀奇,與眾不同。
沈辭秋才跟謝翎認識多久,就能這樣親近?
為什麼,就因為他覺得應該用這樣的態度來對自己未婚夫,所以在為謝翎做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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