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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門一開,外面站著不止慕子晨一個,還有笛山。

慕子晨昨日碰了水妖的血毒,著實痛了好一陣,但若水宗的藥很好,毒素下去後,他手上的口子再好好包紮,以金丹的體質,過個一兩天就能痊癒無痕。

反而是笛山面色還沒完全恢復,右手恐怕還不太能使力。

慕子晨眨眨眼:「師兄,外面一早就很熱鬧,我們想去看看汜水節究竟是什麼樣,師兄要不要與我們一道?」

沈辭秋:「不……」

「他不去。」

沈辭秋話還沒說完,另一道聲音就橫插而入。

就見謝翎手裡提著個盒子,一步步踩在木質樓梯上,不疾不徐從樓梯口走過來,毫不客氣越過門口的慕子晨和笛山,站到沈辭秋身邊。

謝翎單手把摺扇在手裡靈巧轉過一圈:「小師弟,我和阿辭為未婚道侶,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過節這種事當然得兩個人一塊,怎麼趁我不在來搶人呢?」

慕子晨噎了噎,謝翎這張嘴,說話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是最難對付的類型,他強顏笑道:「我是想人多更熱鬧,玉仙宗的同門都是一家人呀,七殿下說搶人可真是冤枉,我只是記掛著師兄而已。」

說著,還朝沈辭秋遞了個小心翼翼又暗藏期待的眼神。

謝翎聽得出他暗示自己不是玉仙宗人,是外人,換個心氣小或者傻的,多半已經被激出了火氣,但謝翎不是一般人,半點不動怒,只乾乾脆脆一句:「他用不著你記掛。」

笛山聽得很不服氣:「七殿下,沈師兄還沒說話呢!子晨也是好心,你若不想被打擾,好好說一句就是了,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他們敬沈辭秋是玉仙宗大師兄,但謝翎一個攀附著沈辭秋才能立足的人,竟敢對慕子晨這樣不客氣,未免也太囂張了。

慕子晨適時捏出一個委屈的可憐小表情。

「咄咄逼人?」謝翎點了點摺扇,「我一沒罵人二沒動粗,倒是這位……誰來著,不好意思沒記住你名字,不過只要是阿辭的師弟,也就是我弟,這位弟弟,你吼這麼大聲,是在嚇唬誰?」

謝翎手裡摺扇微微展開了一點扇面,赤金的扇邊暗藏鋒芒,隱隱晃過,謝翎俊美的面孔勾著銳利的笑:「我一個練氣二層,真怕啊。」

笛山:「誰嚇唬你了,我、」

「你們自行去吧,」沈辭秋淡淡打斷了笛山的話,無視了慕子晨的眼神,「我在,你們也玩不開。」

慕子晨忙道:「不會的,師兄能在我肯定更開心!」但看沈辭秋確實沒有挪腳的意思,他也只好做出懂事的模樣,拉了拉笛山的胳膊,「那我們就不打擾師兄了。」

笛山悶悶被拉著轉身,他總覺得謝翎說的話哪兒不對勁,尤其是語調配上「弟弟」倆字,內容沒問題,可就是聽得他莫名煩躁,只覺得拳頭硬了。

沈師兄也是,怎麼就看上這麼個小白臉了。

兩人離開後,謝翎拎著盒子跟沈辭秋進了屋,謝翎把盒子放到窗邊妝奩上,招呼沈辭秋靠近。

他們誰也沒提昨晚,仿佛一起默契地翻了篇,不說,就不用沉在醉意朦朧的夜裡。

沈辭秋走近一瞧,就見打開的盒子裡,裝著幾個加蓋的瓷碟,將蓋子取下後,露出底下裝著的幾種色彩繽紛的……顏料?

沈辭秋疑惑,用眼神詢問謝翎。

謝翎拿過盒子裡擱著的筆:「我早起去外面瞧了瞧,見今日街上許多人面上都畫了各色漂亮圖案,一問才知道,是他們汜水節習俗,用各色脂粉描制彩畫在面上,祈求日後平安,入鄉隨俗嘛,我也挑了幾盒來畫畫看。」

沈辭秋腳步朝後默默挪了半步,而後點頭:「哦。」

謝翎:「我給你也畫——」

沈辭秋十動然拒:「謝謝,不必,你自己畫就是。」

那瓶瓶罐罐里的脂粉大約是特殊技法製成,但散著浮光,看著很細膩,若用來畫東西應該好看,只要不出現在自己臉上,沈辭秋不介意誇讚。

謝翎將細細的毛筆一轉,卻不急:「護魂珠的報酬我想好了,讓我給你畫彩畫,怎樣,沈師兄應不應?」

沈辭秋:「……」

橫看豎看,這買賣都是他賺了,用了地階的護魂珠,謝翎卻只需要給他畫個畫,再沒有比這更划算的交易。

但是……沈辭秋沒動:「換一個,這並不等價。」

「沒關係,我法寶多,不覺吃虧。」謝翎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他,「我就要這個,阿辭不會言而無信吧?」

沈辭秋盯著那脂粉,肩膀緊繃,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若非要畫彩畫不是不行,他自己來都可以,但謝翎捏著筆不放,要的就是他來動手,否則也不會堅持這個報酬。

沈辭秋抿緊唇線,無言在原地僵持半晌,在謝翎的注視中,沈辭秋緩緩呼吸,走上前,在妝奩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來。」沈辭秋道。

謝翎愉悅地將筆一轉,筆尖在空中劃出個圓滿的圈,他傾身,認認真真端詳著沈辭秋的臉。

沈辭秋垂眸,神情不動,任由謝翎查看,只是擱在膝上的手指不覺按地有點用力。

謝翎挑顏色的時候就專門設想過,他拿其中一支筆,先蘸了點常見的紅霞胭色,放輕了聲音:「把眼睛閉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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