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缺,我也出不起你想要的價錢......」
姜溪午打斷惑簫:「要你賠藥的人是誰?」
惑簫打著哈哈:「...就一個客人,誰知道他的底細啊。」
姜溪午看著後面的樹,知道霧失樓還在,她朝著裡面走。
惑簫連忙跟上。
姜溪午望著前路:「惑簫,這千金台誰能贏你啊。」
惑簫一怔,停在原地。
惑簫金丹修為,但特別擅長逃命和隱匿自己,這方面哪怕是元嬰修者都極難抓到她。
除此之外就是賭。
幾十年來從無一人贏過她,或者說是輸是贏全憑她想要什麼。
姜溪午瞥了眼原地不動的人:「為了那個男的,情愛是傻藥嗎?還是你腦子被千金台的毒酒毒壞了。」
當年惑簫就是被自己爹賣到了千金台換了一瓶靈丹,要不是展露出較好的修行天賦她早就被那腌臢的地方吃了。
千金台什麼都有,靈丹妙藥,奇珍異寶,魚混雜,在這樣的地方成功活了幾十年,惑簫還能被情愛睏住。
惑簫抬頭,面紗下的笑容若隱若現:「小官人,你怎麼還是那麼毒舌。」
「我還以為你有了心上人會不一樣一點呢。」
「情愛都沒能讓你軟和一點嗎?」
霧失樓也看著姜溪午,很難想像姜溪午會說出那句話,處在姜溪午這個位置,很少有人有這個考慮,這個年紀的人總是向往或幻想著情愛的。
而姜溪午看傻子一樣看惑簫。
惑簫笑了一聲:「好吧,我們不一樣。」
對方無論如何都有銀桑族這個退路,且有恆心毅力有本事去得到想要的,而她......沒有,那個男的在姜溪午眼里或許也不是很好,但她愛了,沒辦法的事。
惑簫軟下聲音:「小少主,您在千金台可是承諾了我一件事的,不知可作數否。」
同為女子,當時姜溪午覺得惑簫不易,確實答應了以後惑簫只要找上她,她可以答應惑簫一件事。
這個承諾用在了這個地方,姜溪午面無表情道:「什麼靈藥。」
惑簫知道姜溪午同意了,她對姜溪午行了個禮:「透骨竹。」
透骨竹,成片出現,竹身呈現透明,葉子有顏色只有日光下才能看見,長在綠廬山脈,常有靈獸守護,用來製成渡元嬰雷劫的丹藥。
以惑簫的修為,想要拿到透骨竹,不是重傷就是死。對方需要這個丹藥修為就肯定比惑簫高。
蠢死了。
姜溪午冷漠道:「以後被辜負別找我哭。」
惑簫笑容淡了一分,隨即又濃烈起來,明明不過十六歲,這話說得倒是如同長輩一般。
初見的時候有幾個修士調戲她,她當時中了埋伏,修為被封,還是姜溪午救了她,還把自己的外衣扔給了她。
那會姜溪午才十三歲。
若是再大些,不知得招多少人愛慕。
想到這裡,她看向後邊的林子。
姜溪午瞧見了。
「跟上,收起你的好奇心。」
惑簫明白了,這個人對姜溪午很重要。
「知道了小官人。」
姜溪午一路走著,沒碰到什麼棘手的靈獸,反而找到了些果子,她一顆顆摘下來洗乾淨。
「師尊,這種果子吃起來像雪一般,嘗嘗。」
霧失樓現身。
姜溪午拿著果子過去:「師尊,看不見你我都不會歷練了。」
霧失樓和姜溪午對視,他接過東西道:「是嗎?」
姜溪午點頭:「是啊。」
霧失樓抬頭示意前方:「前面泥潭裡有一直沒開靈智的山犀,去找它打。」
姜溪午看了眼:「行。」
犀牛角做梳子應該更好。
姜溪午直接向前沖了進去。
惑簫一驚,就這麼去了?
因為姜溪午的打擾,那隻靈犀從泥潭裡出來,死死盯著姜溪午這個獵物。
霧失樓:「不用刀,徒手,你該學會控制力道。」
姜溪午剛喚出刀聞言又收了回去。
惑簫看著這個靈犀,修為至少是金丹後期。
「閣下,這是不是太危險了。」
霧失樓淡聲:「守著透骨竹的靈獸比這靈犀厲害。」
惑簫搖頭:「不一樣,小官人她取靈草比常人容易。」
對方連這個都知道,霧失樓吃了一顆靈果,他問:「她什麼時候去的千金台。」
這是什麼問題?不過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惑簫:「三年前。」
那就是十三歲,霧失樓又咬了一顆靈果。
惑簫看姜溪午赤手空拳卻沒落下風,心下駭然,短短三年,姜溪午成長得太快了,不過她也由衷為姜溪午高興。
她看著姜溪午,決定幫一把對方。
「閣下可是姜少主的心上人?」
霧失樓冷冷一眼。
惑簫如臨寒窟,上下牙齒都會顫抖,她倒也沒詫異,能讓銀桑族少主拜師的人物不會是什麼簡單的。
惑簫快速道:「姜少主去千金台是因為毒澤門生打傷了銀桑族的人逃去了那裡。」
毒澤,修真界最特殊的宗門,收弟子不以天賦而以美貌為門檻,所有弟子皆稱為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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