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午看了眼姜瑛的畫,她問:「這是畫我爹?」
自從姜溪午九歲那年鍾晚再次醒了,且不會再陷入沉睡,姜瑛就給姜溪午說明了鍾晚的身份。
姜瑛點頭。
「你的香囊呢?不是說要給霧失樓做個香囊嗎?」
姜溪午:「收著呢。」
「他去天門宗做什麼了?氣血虧成那樣。」
姜瑛笑起來:「你問他啊,你和他鬧彆扭了?」
姜溪午突然笑了笑,就霧失樓,哪會和她鬧彆扭。
她笑意不達眼底。
「我出門一趟,記得讓人給霧失樓送藥。」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死死躲著她。
她有些後悔,當初搜魂的時候就不該因為那點東西放過霧失樓,搜魂她能看到的記憶不是按照順序的,是從霧失樓最深刻的開始回憶。
到了後面才能知道霧失樓的所有事。
她知道天門宗曾經養育過霧失樓,也知道這個宗門對霧失樓不好,但是她看到的記憶也只是那些人對霧失樓的態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都喜歡瞞著她。
什麼都不喜歡說出口,想要只香囊還得她用這樣的方式逼他主動。
霧失樓和她搜魂那段記憶里不完全一樣,是因為剛開始見面她才五歲嗎,收斂了這麼多年,霧失樓還真把自己當她夫子了嗎。
笨死了。
姜瑛看著姜溪午的樣子。
真有耐性,居然不是沖回去問人。
姜溪午去了天門宗,沒做什麼,打了一批人。
然後搜魂。
捨不得這麼對霧失樓還捨不得這麼對別人嗎。
況且天門宗的人,一個個都礙眼得很。
霧失樓在長恆樓,看著木人送上來的藥,聞了氣息是補氣血的。
「姜溪午呢?今晚也不回來住嗎?」
木人自然不會回答。
霧失樓將藥喝了,坐在燈火邊細細拿出針線做香囊。
第一次做,不成熟。
做著做著走神了。
狼崽到底在想什麼。
他走著神,給自己扎了一下,沒見血,這次破掉血誓雖然他已經讓段陵承擔了所有,卻還是反噬了他。
氣血虧空,應該被姜溪午看出來了。
大門一下打開了。
霧失樓看過去,姜溪午回來了。
他放下東西。
「這麼晚了才回來。」
姜溪午面無表情:「找人消遣去了,天香樓的人。」
霧失樓:「......」
姜溪午抬眼:「看著我做什麼?」
霧失樓緩緩吐出一口氣,若說之前是因為自己疑神疑鬼的酸澀,現在望著狼崽眼睛和一身血氣,他總算問出口。
「為什麼生氣?」
姜溪午支著頭露出了一絲笑。
「霧失樓,我差點以為你是木頭做的,原來你也能知道我生氣了。」
霧失樓無措。
姜溪午:「伸手。」
霧失樓急忙伸出手。
姜溪午兩根指頭搭上去做了個樣子,連脈都懶得搭。
「你的精血去哪了。」
霧失樓遮住目光。
「因為這個生氣嗎?」
姜溪午回嘴:「不是,是因為天香樓的花魁連舞都不會跳。」
霧失樓低聲:「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去那些地方嗎?」
「什麼時候?」
「嗯?」
「我說,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
霧失樓怔怔望著姜溪午。
「七歲。」
姜溪午笑起來:「七歲的話不過是孩子話,你也信啊,霧失樓,你比我小時候還像孩子。」
霧失樓幾乎不會反應了。
「你會騙我嗎?」
姜溪午懶懶抬眼:「我現在想打你。」
她這句話就是故意的。
沒想到面前人還真伸出手來了。
「打。」
姜溪午盯著細白的胳膊問:「快要下個月初了,還閉關不見我嗎?」
霧失樓輕咬嘴唇:「......嗯。」
姜溪午笑了聲。
「行吧,我去睡了。」
霧失樓呢喃:「不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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