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午裝沒聽見,她現在二十歲,卻早在三年前就元嬰後期了,實打實的修為,只差一個機緣和氣運就可突破大乘,不可能聽不見。
霧失樓知道,她就是不想理他。
明明一起住在長恆樓。
霧失樓在外面坐了一夜,清晨看見狼崽出去了,今日穿得很好看。
他站起來跟著走出去。
姜溪午停下腳步回頭:「無聊了?」
霧失樓:「嗯?」
姜溪午:「我帶你去游鳳凰河。」
霧失樓:「出去嗎?」
姜溪午:「去三天,去嗎?」
後天就是月初了,霧失樓閉眼搖頭:「我不去。」
姜溪午:「真不去?」
霧失樓:「嗯。」
姜溪午笑起來:「行吧,還想帶你去看看鳳凰河上的舞,有個男子跳舞極好,喝酒也極好。」
「霧失樓,你整日這麼待著不會覺得無趣嗎?」
霧失樓像是被什麼刺痛了。
轉身走了。
姜溪午見狀:「霧失樓?」
前面的人沒理她,她乾脆跳下了山道走了。
霧失樓轉頭,心口泛著疼。
他本身就是個無趣的人啊。
他呆呆坐在雲海邊,坐了一天,當日姜溪午果然沒回來。
第二日上來了個人。
霧失樓回頭,是鍾晚。
他收拾好情緒:「祭司。」
鍾晚坐在霧失樓旁邊:「想她了?」
霧失樓輕笑:「她長大了,不該拘在我身邊。」
鍾晚也看著雲海:「尊者,是因為你們認識的時候她還小嗎?」
霧失樓淡聲:「祭司想說什麼?」
鍾晚:「她五歲時,你剛到她身邊教她修煉時你不是這樣的,這些年陪著她長大,所有的感情都被捏碎重來,你不想早早教會她情愛,所以你開始隱藏自己,如今在她面前藏住這部分的自己已經是習慣了吧。」
霧失樓猛然失聲。
人無論剛開始多清醒,陷入其中十幾年,很難再找回曾經的自己。
鍾晚:「尊者,你剛剛也說了,她長大了。」
別讓那小混蛋天天去禍害他種的花了。
「你拿她當孩子,心裡想著的情感卻是大人才能有的。」
霧失樓:「...我...」
他好像知道姜溪午在為什麼生氣了,十五六歲正是一個人情竇初開的時候,不是姜溪午疏遠他,是他下意識遠了姜溪午,他怕他的提前出現會打亂狼崽的人生,他怕自己會成為讓姜溪午走錯路的人。
鍾晚:「今晚她娘召她回來有事,估計還有一會兒就解決了。」
霧失樓試圖透過層層雲海穿過山道去搜尋姜溪午的影子。
鍾晚站起身。
覺得今晚他種的九重蘭可以好好活著了。
「相信她吧,她是你看著長大了,你最清楚她的脾氣秉性不是嗎。」
應該也知道如何哄吧。
霧失樓閉著眼:「多謝祭司。」
鍾晚滿意下山,在山腳看見了一臉不爽的人。
「好了,溝通了。」
姜溪午將手裡的蘭花遞過去,鍾晚心疼抱過來,這可是他給阿瑛種的,無法靠秘術讓其生長,養了許久才開花。
姜溪午:「沒死呢。」
「跟著我它活得好得很。」
鍾晚失笑:「你娘親自下廚做了吃食,要不要來試試。」
姜溪午懶洋洋靠著石頭:「不吃,您會捨得給我吃?」
鍾晚去摸姜溪午頭,順毛。
「說得我像是個惡人。」
以前總想著補償姜溪午,後來相處的時間久了,發現有時候確實氣人,補償的心態提不起來一點。
「給你吃還是捨得的。」
姜溪午淡聲:「放手,您當摸什麼呢。」
鍾晚惋惜:「你小時候多可愛啊。」
姜溪午:「......」
「您和霧失樓是沒見過我小時候嗎。」
記憶有時候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將她美化了這麼多嗎。
鍾晚收回手,抱著蘭花:「我走了。」
一點都不可愛。
姜溪午笑了下:「嗯。」
鍾晚走了,姜溪午又在山下站了許久,看著天色黑了才上山。
剛跨進長恆樓,姜溪午就聽見了霧失樓的喘息,從她房裡傳來的。
姜溪午:「霧失樓!」
推開門進去,瞳孔都放大了。
霧失樓平時只穿淺色的衣服,這會兒卻穿了一身紅,發冠落在地上,一頭青絲鋪在床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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