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念念真是裝得要死。
應念念同樣也十分看不上金酌茗,雖然同樣是遊戲花叢,但她每次可都是正正經經談戀愛,哪像是金酌茗,活像是個沒見過男人的色狼,見到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口水都要出來了。
金酌茗不願意接受娃娃親,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對方高門大戶,要真嫁進去了,絕對不能再像選擇這樣隨心所欲。
不過這也不算是大問題,反正家裡還有個優秀的大堂姐,金醉歡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除了太過高傲,喜歡用鼻孔看人外,好像就沒有缺點了。
強強聯合,她應該是第一人選。
堂姐妹兩人沒說幾句,保姆王媽過來喊人,說是客人已經到了,兩人才一起出去。
金離愁也已經到了,就只差了大堂姐金醉歡,剛才已經打電話去問過,卻只說公司有重要事,並不能立刻趕回來。
這都不是重點,等金釀月看到二堂姐金酌茗嘴裡那個「姓何的」是何方神聖,不由屏住了呼吸。
天殺的,原來不是「何」,而是「和」。
這個「和」她今天才剛剛見過。
和舟還穿著白天的黑色正裝,金釀月也見過不少年輕公子哥,正式的穿著,他們都樂意一身西裝,顏色也大多是最常見的黑,最多是多幾顆扣子少幾顆扣子的區別。
但和舟今天穿得,卻是中式的正裝,行政夾克,其實有點老氣,要不是從金酌茗那聽到,他只是快三十了,金釀月恐怕要以為他是保養得宜而已。
沒帶眼鏡,那雙丹鳳眼沒有了阻礙,氣勢很足,掃向別人的時候,總有種了不得的壓迫感,仿佛這裡每個人都是他的下屬。
而事實上,這裡能稱得上他下屬的人只有一個。
金釀月縮了縮脖子,祈禱他最好認不出來自己這種小人物,但很快她的願望就落了空。
和舟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一秒,兩秒,三秒。
久到其他人都發現不對了。
孫碧瑩忙笑著道:「這是……」
她還沒說完,和舟就開口打斷,「我們認識,今天還見過。」
金釀月愣了一下,她是認識和舟沒錯,但和舟真的認識她?
應該只是客套吧?
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和舟說話很是滴水不漏,但剛才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他無疑是傲慢的,眼前表現出來的彬彬有禮,只不過是上位者習慣了的客氣。
孫碧瑩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咒罵,醉歡這個死丫頭,工作工作,公司公司,怎麼天天都是這兩件事?
過了年,都是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對終身大事一點兒都不上心?
好不容易天上掉下塊大餡餅,她卻又出了這麼多么蛾子,把這場相親局弄得不倫不類的。
旁邊的丈夫金康樂和和舟交談起來,二女兒金酌茗平時是最活潑亂跳的,像個嘰嘰喳喳的麻雀,此刻卻變成了鵪鶉,安靜得不得了。
孫碧瑩順便把她也罵了一句,不爭氣,真不爭氣。
目光悠悠一轉,又看向埋頭苦吃的金釀月,剛抬起的嘴角又低下來。
沒規矩的野丫頭。
想起剛才和舟看她的眼神,心髒重重一跳。
金釀月這死丫頭,雖然說話不討喜,做事也不討喜,但長相還真可以。
她那些老姐妹,在不知道這丫頭的真面目之前,都喜歡得很,恨不得能認個乾女兒。
年輕小伙子見了,喜歡也是正常的。
越想越心驚,目光在和舟和金釀月面前轉來轉去,心里七上八下的沒底。
孫碧瑩是自覺高盧令慧一等的,自然也不會覺得,盧令慧的女兒會比她的女兒厲害。
更重要的是,金釀月馬上都要舉辦婚禮了,結婚證都領了這麼久,就算和舟看上的是她,這事兒也成不了。
她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能有和家重新搭上關係,怎麼能輕易錯過呢?
*****
園區的綠化做得很不錯,有花香不斷襲來,天色還是暗得很早,太陽早已落下去,只留下一絲紅色的餘韻。
金醉歡站在窗戶前,看著那抹晚霞一點點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辦公室並沒有開燈,外頭還能視物,室內卻已經陷入黑暗了。
她點燃了一支煙,紅紅的火星子把寂寥燒出來一個紅色點點,嫻熟吸氣,再吐出來,幾縷煙緩緩升上去,又很快消失不見。
旁邊的許秘書打量著她,當然並不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打量,而是下屬對於老闆的察言觀色。
許秘書是個二十七歲的男人,學歷和能力都很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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