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釀月:「那你爸還真不是東西啊,一邊兒玩強取豪奪,一邊又在外邊兒搞出來私生子。」
羿嘉言對於親生父親並沒有什麼維護之意,很是贊同地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金釀月繼續道:「其實,我覺得你也挺不是東西的,想遊戲人間當個花花公子就直說嘛,反正你那麼有錢,誰也不能對你的錢指手畫腳,何必非套上層殼子,說自己情非得已呢?」
羿嘉言一時語塞,半晌才訥訥道,「你還是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追求你,從高中時就是這樣。晚會那天,我本來是想著在全校面前向你表白的,可……從那之後,你完全不理我了。」
金釀月:「你很奇怪,我那時候不理你了,你也就放棄了,為什麼現在我不想搭理你,你卻還是要湊上來呢?」
羿嘉言笑道:「年紀長了,臉皮也變厚了唄。」
金釀月道:「那你這年紀,可真沒長到正地方去。我早就說過很多遍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也沒必要一直這樣,我這個人就是執拗,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的。」
羿嘉言沉默半晌,冬日的風冷冷吹著,比刀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喜歡什麼類型的?靳星燃這樣的?你喜歡他哪點兒,我學不行嗎?」
金釀月道:「他很……聽話,做什麼事之前都會先問我的意見。幸好那個晚會我沒去成,你要真的在全校面前表白,我真的會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羿嘉言又是沉默半晌,才緩緩道,「所以,你喜歡那種,默默暗戀但是不說的?」
金釀月愣了一下:「什麼?」
羿嘉言道:「他沒跟你說過嗎?他高中時就喜歡你。」
金釀月皺眉:「你不要胡說八道。」
羿嘉言這次是真的笑了,和之前那種苦笑不一樣,仿佛真的遇到了很好笑的事,「我這樣會讓你覺得難堪,那靳星燃這種表白都不敢的懦夫,你就能喜歡了?」
金釀月腦子裡亂起來,她抿緊唇,站起身來,鄭重其事再次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羿嘉言也站起來,他比她高了一大截,明明是冬日,也只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襯得他身姿挺拔,像是這嚴寒里的一棵松樹。
「釀月,我當時和他可是同班同學,你如果打聽一下,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不知道他耍了什麼手段,真的和你結婚了,但我從來不認為,他這樣的人,不敢表白的膽小鬼,會給你帶來幸福,我覺得你還是需要慎重考慮一下。」
金釀月現在腦海中是一團亂麻,但仍然下意識反駁道,「我的幸福不需要誰給我帶來。」
說完轉身離開,步伐有幾分不可控的慌亂。
羿嘉言說,靳星燃高中時就喜歡她。
平思甜說,那場相親是靳星燃找了好幾層關係托她幫忙的。
金釀月不想去懷疑靳星燃是別有用心,但一切都這麼串在一起,她難免害怕起來。
獵人為了捕獵成功,偽裝居然可以長達這麼多年,那現在的他呢?
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偽裝出來討她歡心的?
度假山莊裡亂糟糟的,到處都是衣著華麗的人,金釀月臉盲,沒有許如清在身邊,她也記不住幾個,慌慌張張往外走,正好撞到穿的人模狗樣的金離愁。
他今日不怕冷地穿了西裝,還帶了金絲邊眼鏡,看起來不大像是記憶里那個小屁孩了。
金離愁叫住她:「你見鬼了?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去哪?」
一開口儼然又是那個他了。
金釀月道:「我回去有點事,一會兒要是有人問起來,你隨便扯個謊,幫我遮掩一下。」
金離愁拉住她:「什麼事?很緊急嗎?我和你一起去。」
金釀月甩開他:「沒什麼大事,我和靳星燃有點事要說。」
金離愁便抱著胸,站在那裡似笑非笑,「他惹你生氣了?我早就跟你說了,他那個人神神經經的,八成有點精神病。你上大學那會兒放寒暑假,我在我們家附近看到他好幾次,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什麼呢……」
金釀月本來就沉下去的心又沉了一下,她不再聽這人絮絮叨叨的抱怨,開車回家。
這個時間點他還在上班,家裡只有兩隻小貓在,一看到她回來,都興奮圍了上來,蹭她的小腿。
金釀月現在的心情太亂了。
她這段時間運氣簡直好得不像話,隨便買張刮刮樂就中了彩票,在公司隨便就贏得了所有人的理解,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她本以為,自己運氣好,所以才收穫了一份真摯的愛情,可現在突然所有人都告訴她,這所謂的愛情,不過是蜘蛛結出來的一張網,她是被困住的小小飛蟲。
在等靳星燃回家的時間,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
一切都是她猜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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