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殊途卻不受他控制,他負手淡聲道,「也好,府中還有多餘的廂房。」
這就是要扣下人了。
聞言,同祝元氣的猛的跳了出來,他拳頭緊握,撲了過去,「你還想扣下我家雙親?我要打死你這個小人!」
這一舉動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同祝元人高馬大,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渾身是使不完的牛勁。一旁的同父就想拉都沒能拉住,只能是扯下一片衣角。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黑影竄了出來。他身形鬼魅,出手迅速。在同祝元的拳頭離陸殊途的臉之間,只剩一丈之間的距離時輕鬆接下了攻勢。
而這一切的一切,從同祝元出手,再到晉陽回擊,陸殊途一直都毫無波瀾,似乎並不詫異。甚至因拳風揚起髮絲時,還抬手整理了一番。
梳理好發尾,陸殊途以兩指輕推開面前的拳頭,淡聲道,「現在想善了,恐怕不能夠了。」
毆打朝廷命官是大罪,本朝律法是有明文規定的。但想打沒打成,這事就可大可小了。
觀陸殊途的態度,這事恐怕不能善罷甘休了。
一時間,同父一籌莫展,同母惶惶不安。
同歸出現在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局面。她在紅梅的攙扶下邁過了門檻,「所以,你想怎麼樣?」
先前同歸只是一時閉了氣,很快也就醒了。她醒來後見家中無人,立刻問了紅梅得知了家人的去向後,大感不妙。
同父同母護短是出了名的,在邊關就是。而陸殊途這人嘴巴一向歹毒刁鑽,同歸擔心他們吃虧,連忙吩咐下人套車就趕來了。
同歸要強,即使身體不適,也不會在人前顯露出來。更何況她先前在陸殊途手下吃了虧,此番見面就更是強撐。
她自認為天衣無縫,可熟悉同歸的人又豈會不知。單是那面色就白的跟張紙一樣,更別提那身形還搖搖晃晃了。
同歸進來後,其實很不想服軟的。只是她在門口聽到了陸殊途的話,也清楚現在的局勢,她將頭埋的低低的,「陸世子,對不起。我替我哥道歉。」
別說同父同母了,在場之人何時見過同歸這幅軟弱模樣。
同父不忍心看,將頭偏了一側,「陸世子,此番是我們的不對,還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家這不爭氣的兒子。」
同母也在一旁哀求,「是啊,陸世子。」
沒有什麼能比雙親在眼前伏低做小更難受的了,一瞬間,什麼面子啊,里子啊,同歸都不想要了。
她撲過去就要拿開晉陽的手,誰料,同歸的手還未碰上去,晉陽便鬆開了,同祝元這才能發出聲來。
同祝元並不是京城那些只有花架子的紈絝子弟。相反,他的武功很好,是無數次刀槍劍影的實戰中練出來的。
可方才短短的交手中,同祝元竟被制的連還手餘地都沒。讓他不禁對這個冷麵影衛起了戒心。
但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時揉著手腕,不敢妄言。
見人沒事,同歸微微鬆了口氣。她不欲多言,牽著大哥就要離開。
「慢著。」陸殊途視線划過那交替的手,又回到同父臉上,將右臉微微偏側,「打了人就想走?」
「什麼打了人?我哥連你的邊都沒碰到,你不要血口噴人!」同歸很生氣,回過頭就是理論,手自然而然的也就鬆開了。
對比於同歸的暴躁,陸殊途卻格外氣定神閒,他就著身後的靠椅輕坐下。
靠椅斜對著門的方向,從同歸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精緻完美的半張臉,以及紅艷的薄唇開開合合。
「若我一定要說打了呢。」
茶盞的水已經涼透,下人很有眼色的為眾人貼心換下。
同父已是疲憊不堪,微微塌陷的肩膀,讓人覺得他一瞬間無端老了十歲。
兒女債,自然是雙親還。同父深吸了口氣,對著陸殊途行了一大禮,「陸大人,不知您要如何處置。」
這一幕讓同歸莫名窒息了起來,她的爹,那從來倔強的小老頭子,竟然卑微成這般模樣。
同歸被刺激的眼中濕潤。
陸殊途手指輕動,不過片刻,卻又姿態閒暇的端起茶盞掀開蓋子撩了撩上面的浮葉。
從前陸殊途在同歸面前時常飲茶,這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行為他是不會發出聲音的。可偏偏這次不是,同歸眼睜睜的看著那白玉茶蓋划過杯壁一圈,沿著杯壁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聲音如同一個暗號,門外瞬間湧進來十數個暗衛,他們骨骼強壯,下盤微躬,眼神陰翳,皆是一幅不好惹的架勢。
陸殊途不疾不徐,這才慢悠悠的對著同父道,「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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