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早上,房門被鎖,房裡面只有同歸和陸殊途兩個人。
總不能是自己打自己吧。
出了什麼事?會早上才動手?小陸氏心裡的疑惑越盛。
這邊,同歸既然敢做,也就敢認,「是我,早上我發現新郎不是落梨,就給了他一巴掌。」
總不能在所有人面前說,自己被陸殊途逼的沒辦法了,只能給他一巴掌吧。
同歸陳述事實,可不想無意間卻佐證了先前陸殊途的話——那就是早上才覺察有異。
新娘子被脂粉掩蓋的辨不出面容,可新郎並沒有。
所以……
小陸氏的懷疑落到了實處,恨根的盯著同歸。
這件事解決方式,就是看每個人的最終想要的結局。
小陸氏不捨得放棄陸殊途和自己女兒成親後帶來的好處,又憐愛陸小蓮,想達成她的心愿。因此就算是口屎她都得硬塞進去。
而陸公不想家族名聲受損,即便在不喜,咬著牙也得忍耐,將這件事捂下。
陸公沉吟不過片刻,先開了口,「你們想怎麼樣?」
落母還在思量,可落梨一早就不耐煩了,扭臉將一直在小聲哭的陸小蓮直接推過去,「把同歸還給我。」
簡單,粗暴,陸小蓮被推的一踉蹌,但很順從。
物歸原主,這才是正理。
這樣是最好了,不用花心思費手段去補償,陸公點點頭,「那就……」
就在此時,忽然廳門口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老爺……」
王安知道這情況是不能進來的,可他奉命察看房間,這種大事不能不報。
可……
王安手裡頭是團成一團還帶著血漬的方帕子,他捧也不是,拿也不是,顫顫巍巍的雙手遞至眾人面前。
霎那間,眾人的臉色難看無比。
新婚夜,享魚水之歡。
一男一女在新房能幹什麼?
在座的都是過來人,都明白。
小陸氏更是在看到喜帕子的瞬間,驚叫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方才還能將決斷說出的陸公,此刻臉上青白交加,面色陰沉的咬緊牙關。忽然,他一個起身拿起茶盞扔到陸殊途頭上。
砰的一聲!
鮮血順著陸殊途的頭滴了下來,陸殊途神色不變,垂著眸,唇角微挑起一抹嘲諷之色。
落母看的心死,說不出來話。
倒是落梨被驚的後退了一步,有懷疑,有震驚,更有委屈。他巴巴喊了聲,「同歸……」
同歸不明所以,可畢竟有過成為新娘子的教習,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不,這帕子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她想自證,卻不知道如何解釋。轉而盯著陸殊途,「你快說昨天的事情,快說清楚!」
陸殊途垂眸看了眼手帕,上前一步接過,收在袖中。
過了片刻竟然露出極為難的神色,「沒有。」
若說不是逼迫,誰信。
「就是沒有。」同歸氣笑了。
第33章
◎滿地雞毛◎
這種事越描越黑,說了一句後同歸便不想多說了。
主要是槽多無口,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可要按照現在說法,陸殊途沒認出新娘,可落家卻是一早就認出來的,又為何到早上才來?
陸公想的就比較多了,他神色一沉,捻著鬍鬚也在考量。
他是真心瞧不上同歸的家世,一個完全要依靠陸家的人,根本沒有助力。
做到陸公這個位置上,親家也不是不可以低娶,可也要隨心看的慣。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是沒有原因的,他就不喜歡同歸。
當然兒子娶親,老子看不看的上很不相干。但不妨礙陸公有權勢久了,骨子裡是有強勢主義的。父親拿捏兒子天經地義,但凡兒子不孝順,有了反心,就要掐滅這種心思。
本性而已,沒有為何。
可這事也很棘手。
留?可婚帖已換,要想留就去官家那邊說清一切。這年頭,桃色信息最容易傳出去,傳的還離譜。若是這件事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消息,陸家的臉面要往哪擱。
可不留,落家和同家能忍的下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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