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一個失了貞潔的婦人?
陸公頭痛欲裂,捻著鬍子的手改為揉眉。
見狀,陸殊途唇角的嘲諷又扯開了些,「父親,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不如……」
話未說完,一直哭泣的陸小蓮卻像是忽然醒了過來,驚叫,「表哥!」
許是母子連心,小陸氏在這一聲驚叫里也清醒了。
她抬了抬眼,發現在自己暈倒後居然還躺在地上,抬頭幽幽的看了一眼陸公。
陸公此時正陷在囫圇官司里,也就沒能接受到這憤恨的眼神。
陸殊途手指輕動,微不可察的輕笑一下,只是這笑意很快被他的話掩蓋了。他溫順無比的低了頭,「父親既然做不出決斷,兒倒有一計。」
明知是不懷好意,陸公卻忍不住接話,「哦?」
「父親既不想此事鬧大,不如白日雙方如常,陸小蓮是陸家名份上的妻。到了夜裡在回歸正位,同歸才是我真正的妻。」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眾人皆疑心陸殊途瘋了。
陸殊途不將眾人目光放在心中,「有些事,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
至此,落母卻越發懷疑自己的耳朵,是的,她疑心自己是聽錯了,都不曾懷疑陸殊途的腦子,懷疑他會那麼瘋。
陸公倒是聽清楚了,但他同樣不敢相信那話裡頭的意思,他氣的都結巴了,「你,你,你……你這個逆子,書都讀到狗肚子了去了!你想□□?」
□□,聞所未聞,簡直駭人聽聞。
人是要學會禮義廉恥的,不能自己天方夜譚說出一個想法,就要別人陪他發瘋。
在場只有同歸事先聽到過,可當這種話再一次被說出來時,她的怒火仍舊忍不住迸發。
陸殊途居然真的敢說出來?
他當她是什麼了!
密閉的房間靜謐無比,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同歸的呼吸漸漸急促,氣到渾身發抖,氣到胸腔里的那顆心臟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話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你當我是貨物不成!」
她是人,有血有肉,並不是那種可以交換的物品。
陸殊途淡著臉提醒,「這是最好的結果,不然你以為落家會要你麼。還是你願意忍受未來丈夫對你無時無刻的懷疑。」
聞言,同歸腦中翁的一聲巨響,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用眼神刮他,「你真是個小人。」
可同歸又忍不住去想他的話,覺得無法反駁,即使落梨能接受,可落家可以嗎。
何況,落梨真的能接受嗎……
同歸眼神尤疑,落梨看懂了,他連忙道,「不,同歸我不會在意的,我知道這不是你能控制的。」
陸殊途淡聲點破關鍵,「真要不會,你剛才看到喜帕為何退了一步。真要不會,你方才為什麼不說話?」
「嗯?」
同歸愣了一瞬,反應有些不敢置信。但忍不住為落梨找補。
在這件事裡,落梨做錯了什麼呢,發現人不對,他趕來了,即使過了一夜……
雖然這一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事情絆住了他,但落梨還是來了。
來了後第一時間要帶自己走,所以即使看到那個所謂的「喜帕」,他退了一步,同歸此刻也不能生氣,因為他沒錯。
可她也沒錯,昨天那種被掌握的害怕,那種獨自一人還要強撐不能泄氣的感覺是真的。
這件事誰都沒錯,錯的是陸殊途。
可已經這樣了,她能如何……
一種窒息的無力感傳來,同歸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聽到自己的聲音都覺得陌生,「和離吧。」
這也是一種解決方法,只要她和離,陸小蓮自然能回歸原位。這破事她也不用在摻合了。
至此,陸殊途臉上的笑才真切了幾分。
哪知落母卻第一個不同意,「不行。」
頓了頓,落母壓下一直以來的不快,像是下了決心,「這件事我們沒有錯,同歸也沒有做錯什麼。我不同意。就,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落母無比慶幸丈夫沒來,讓她現在有足夠的話語權,否則這件事真的要落到個和離的下場了。她看了看落梨,目光停留在落梨耳朵下隱約變紅的耳環上,「走,同歸,和我回家。」
落母上前去牽同歸的手,喃喃重複,「走,娘帶你回家。」
這一聲稱呼,是不計較的意思。
和離是下下策,二婚不是不行,但這後面能夠選擇的夫君可就大打折扣了。本朝不是沒有二婚的貴女嫁給商戶的事情。
何況她還不是貴女。
同歸默不作聲,就任由落母牽著,甚至還退了幾步,將身體隱藏在落母的身後。
最大的苦主都願意承擔,便是能夠私了的意思。得益的人自然不會再有二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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