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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殊途只一眼就收了視線,「莫要學她,東施效顰。」

這一句很重了,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很容易就會順著這句話懷疑自己的容貌。

春娘愣了一瞬,面色都有些難堪。但依舊坐在陸殊途下方,用身子去貼他屈著的腿,「是我著相了。」

很顯然,春娘和陸殊途很熟悉,她去看他的臉,菩薩面偏生了一粒硃砂痣,不在眉心沒有佛子的莊重,卻很顯欲色。

至少春娘心中是這樣。

春娘心中一動,忍著身上刀疤的疼痛,拿手去摸陸殊途的脖子,「郎君怎麼這樣不小心,這傷口這麼深,容易破相的。」

在春娘手伸上來時,陸殊途已然是忍耐了,只是春娘這一句破相讓他有些愣神,也就沒躲。

一個兩個都說會破相,難不成真的就留痕跡?

可那人最重皮相了。陸殊途如是想著。

春娘雖心疼,卻更心動。一個人支離破碎顯然比完美無瑕更令人帶感,更何況是這樣的人物。她心中如小鹿亂撞,眼神逐漸迷離,去拿唇找陸殊途的唇。

陸殊途眉間一斂,退開了些,卻因春娘太過迅速沒能退開完全,紅唇印擦著下頜留了一些。

桌邊留下的白帕子終於有了用處,陸殊途撿起帕子,尋著殘留的熱度擦了個乾乾淨淨。

越擦他越惱,直到下頜骨全被磨紅,他那高高在上的氣質徹底破碎,「你做什麼!」

春娘笑了一聲,有諷刺,有寒涼,「陸郎兒既是利用我,也不許我得些好處?」

和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煩,即使是再優秀的女下屬都想著占些便宜。陸殊途深以為然,不然他身邊不會都是小廝了,「我不許你得好處?你也不想想你現在的錢財,地位從哪兒來的?」

大家不是普通的妓女,而是權貴才能請的,還不是所有權貴都能請到的。這世上的大家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遇上不喜歡的,不願意侍奉的,大家可以任著性子推了。這樣率性反而更得追捧,多少權貴以能請到大家為榮。

這是一般的妓女做不到的。可說白了,還是妓女,只是高級的妓女罷了。

春娘不無嘲諷一笑,抱著手又是貼了過去,「怎麼,人家都成親了,你還要為她守身不成。陸郎,你這樣我很容易會懷疑我的魅力。」

陸殊途冷冷一笑,很不留情的拂開她的手,紅顏在他這如骷髏,「你若在這樣說話,舌頭就可以拔了。」

這一下並不輕,傷口都在吃痛,春娘默默咬了咬腮幫子,收回手,狠狠睨了他一眼,「郎君好狠的心腸。」

陸殊途無動於衷,根本不看她。

媚眼拋給瞎子看,春娘正了色,「主上猜的不錯,繁樓的主人果然是他。」

陸殊途並不詫異,「沒有他,誰會養活那群蛀蟲,又養活我那虛偽的父親。又怎麼有膽子和我搶人。」

「絆住他,我有事做。」陸殊途搓磨了下手指,下達了指令,「不需多久,只要幾日就夠。」

頓了頓,他又道,「你與佟娘什麼關係,她怎麼會認你做義姐?」

剛才還是正事,可突然切換到一個不相干的問題,繞是春娘是個人精都不免一愣,她回憶著那個有些精明卻很膽小的人,「她是個可憐人,也是個聰明人。與我賣了點好,我與她投緣。」

寥寥幾語,就是人的一生了。

春娘說著說著,忽然不說了,她猜測,「佟娘……死了?」

不然也解釋不了為什麼陸世子居然會知道一個小人物。

這種計劃外的死人太常見了,春娘也只是唏噓了一聲,就又說回了正事,「郎君,這繁樓真的會倒嗎?」

只有繁樓倒了,他背後的得益者才能倒,可這塊肥肉不是說能動就能動的。

不許進也不許出,關門整改幾日,對外又恢復原狀。這是官場上拿手的好戲了。

果然沒過幾日,繁樓又開始燈火通明。那日春娘帶領瘦馬沒完成的歌舞也改成了今日。

可這幾天,落家很不好——落梨失蹤了。

同歸這些天白天都在找,有什麼線索都不放過,可偌大的京城翻了幾番都沒找到,卻意外碰上了好久不見的杜潤兒。

在碰舊人,恍若隔世。

曾經在學堂的打打鬧鬧,又或者是串通一氣去戲弄夫子,好的記憶留下了,不好的自動消失了。

杜潤兒也很有感慨,「好久不見了,過的如何?」

事實證明,一個人的本性不會隨著時間而消散。雖然長大了,可杜潤兒還是那個性子,只是稍稍遮掩一下,就開始了,「哦,我忘了,你都是婦人了,能怎麼樣。再說了,從陸世子到落梨,這種落差,嘖嘖嘖,換我都想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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