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同歸這一順從的進去就等於認了這個姨娘的稱呼。
而同歸顯然不知這層含義。
屋子裡是收拾了一番過,門窗也開了通風。不是對流的風,窗戶開的也不大,只將屋裡頭難聞的氣味給散去了些。
此刻明月彩霞就如同兩個辛勤又伶俐的田螺姑娘,忙出忙進,適時的給同歸和客人遞茶水,只是同歸的茶盞里是沒放茶葉的白水。
熱度順著茶杯壁傳出,同歸捂著杯子卻不能好受片刻,只是不時扭動身軀的坐著。
等人進來了,同歸立刻問,「我哥哥成了寇?」
小陸氏自然不會回答,甚至還吃驚的捂了嘴,「天爺,這,這……」
顯然一副深閨婦人嚇到的模樣。
這種拙劣的手段,同歸都要氣笑了。她直接忽略這人,眼神直視陸殊途,「我哥哥如今成了草寇,我想你應該給我個解釋。」
昔日,他是經由你的舉薦才投向祁王麾下。
如今,他成了寇,你自當該給個解釋。
從進了屋陸殊途便一直很安靜,只是他的視線一直粘在同歸的腹部,仿佛那裡有什麼新奇的東西能夠持續的一直吸引他的注意。
濃如潑墨的眸子忽然沉下,「你是想說你哥哥投到祁王麾下為何沒有成為將領,反而是淪落成了草寇?」
這太直白了,直白到同歸驚的直接放下了杯子。
而一旁小陸氏也是震驚到無以言表。
無他,黨派之爭雖一向都有,但都是不可言說的。官家年紀漸大,疑心卻更重。對於那些分散的兵權早就有回收之勢,這些年也一直在這麼做。
除了官家派出去的將,其他所有封地上的王爺要麼是交了兵符,要麼是只留下不越祖制的私兵的數量。只有祁王沒做任何表示。
當然,祁王不交也有情理,他的封地最偏也離邊防更近,時常有戰火,是以需要用兵符也需要龐大的兵力。
但龐大的兵力和此態度,加上祁王正盛年就註定了他可能有反叛的心。
這些年,早就有大臣忌憚並上表了,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官家隱忍不發罷了。
時間久了,這事變成了公開的秘密。連小陸氏都聽陸公提及過。
可如今,陸殊途就這麼直白說出祁王與他有聯繫,是他舉薦了人。
就這麼陷入了黨派之爭,小陸氏豈能不怕。
更可怕的是,這事小陸氏本可以全然不知,可如今為了個女人就這麼說出來了!
撲哧一聲
森白的亮光一閃而過,是陸殊途輕輕笑了出聲,牙齒閃過的光,「人的命運皆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只是送他過去,他能有什麼樣的前程我怎麼能夠知曉。」
話音剛落,陸殊途似乎有些不耐煩,不耐煩再繼續說些有的沒的。
他停在原處,注視著同歸,從未鬆開的眉頭泄露出了幾分暴躁。
很少能夠看到陸殊途情緒這麼上臉的時候。
更從進來後,他也從未坐下過。
君子喜怒不形於色,情緒不該上臉。
可如今陸殊途偏偏就隱藏不住,他凝視同歸一趟一趟的踱起了步。
半晌過後,他摁了摁眉尾,似乎還有些無措。
手放下後,陸殊途眉尾處的痣由於摩擦帶著一絲不容隱藏的銳利,覆上了一層淡淡血色。
小陸氏當即就想跑,只是她剛動。
陸殊途當即抬手。
這手勢如令號令,令行禁止。
屋內立刻出現兩個黑影,快速的,一左一右的壓住小陸氏。
其中一人一個手刀過去,小陸氏連聲叫喚都沒有帶著人下去了。
這一系列動作悄然無聲,甚至快到就像是眼花了。
但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不可能是眼花!
同歸這時混沌的腦袋終於清醒了,她立刻就站起身。可下一瞬,陸殊途卻站到了門口。
他凝視著她,「同歸,坐下。」
「我不想對你也如此。」
這種眼神太有壓迫了,分明只是看著她,卻讓同歸全身毛骨悚然,她聽著自己戰慄的聲音,「她還是這府里的女主人,你,你把她弄哪去了?」
陸殊途顯然不想在回答這些,他抬腿走來,「管那麼多閒人做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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