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歸根到底, 只是一種無聊的阻擋行為罷了。
那個時候從貝克伯爵府逃離,珀蘭斯確實離開了, 卻好像從未離開一樣——有一部分的他好像永遠地被留在了那個貝克伯爵府, 那個黑暗的、冰冷的、恐怖的、令人害怕的地方。
對於那一部分的珀蘭斯而言,四周是無盡的黑暗與寒冷。
那個「他」永遠的陷入的泥濘,仿佛深埋於地底, 卻瘋了一樣渴望光明,渴望溫暖,不知從何尋找,只能任由自己在這片荒蕪中沉淪,等待著或許永遠不會到來的救贖。
再次見到貝克伯爵,珀蘭斯知道,他們之間已經說無可說了,與其在這裡浪費口舌,倒不如轉身離開,還能還自己一個清靜。
可是珀蘭斯一轉身,卻被一隻雄蟲擋住了去路。
那隻雄蟲有恃無恐地開口笑著說:「珀蘭斯,還記得我嗎?」
珀蘭斯還沒有看到他的臉,可是卻立馬聞到了,從那個雄蟲身上傳來的令人作嘔的信息素味道。
——那個和珀蘭斯相親失敗的雄蟲。
——溫瓦卡。
溫瓦卡臉上的神色很是囂張,這種神色在雄蟲的表情上非常常見,甚至還帶著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可一世和勢在必得。
因為在大廳的出口處,雖然這裡相對來說賓客比較少,但是還是有不少賓客在這裡喝酒聊天。
珀蘭斯仿佛覺得,那些賓客的目光其實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在看著這一場可笑的鬧劇。
珀蘭斯皺眉,被難聞的信息素熏得捂住鼻子,想要後退兩步:「溫瓦卡閣下!自重!」
「哦,怎麼了,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我的信息素你還是不喜歡嗎?」
溫瓦卡笑嘻嘻地看著珀蘭斯,心裡有幾分不屑。
當年,他和珀蘭斯相親的時候,其實總體來說對珀蘭斯是滿意的,不論是容貌還是身材、身份,他覺得勉勉強強給珀蘭斯一個雌君或者雌侍的身份是可以的。
只是溫瓦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珀蘭斯哪怕是頂著和家族決裂的壓力,也要逃離這一樁婚事。
那個時候的珀蘭斯還僅僅是貝克伯爵府的一個雌子而已,他的身份全靠貝克伯爵加持。
逃了就逃了,對於溫瓦卡來說也沒什麼損失。之後溫瓦卡又娶了別的貴族雌蟲,還納了幾個雌侍。
不過今年他的雌君在戰場上陣亡了,而這個時候貝克伯爵又找上了他。
想要續一下當年的合作。
以聯姻的方式。
這個時候,珀蘭斯已經無需依靠貝克伯爵身份的加持了,他已然是萊茵集團的真正掌權者,擁有著可以排進主星前三的巨大財富。
溫瓦卡當然不可能不同意。
哪怕蟲族的法律一改再改,但是結婚之後,雌蟲的財富就是可以和雄主共享的,並且一旦離婚,雌蟲的一半財富都可以歸為雄蟲所有。
就算是為了這麼多錢和資源,溫瓦卡也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而貝克伯爵需要的,是溫瓦卡背後的第三軍團,溫瓦卡是溫蒂家族的雄子,和第三軍團長溫萊亞克都是溫蒂家主的孩子。
溫瓦卡是溫萊亞克的哥哥,也是溫蒂家主的心頭肉,整個家族在這一代就他一個雄子,當然是寵的無法無天。
貴族之間的利益聯結,很多時候都可以依靠聯姻來實現資源的置換和結合。
無論是對於貝克伯爵而言,還是溫瓦卡而言,都是非常不錯。
至於珀蘭斯?
他們自然有辦法讓珀蘭斯接受。
貝克伯爵笑著看向渾身僵硬的珀蘭斯:
「珀蘭斯,這是溫瓦卡閣下,你們當年見過,不知道你現在還記不記得,不過這位閣下可是很惦記你的——或許這也是你的福氣吧。」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噁心了。
珀蘭斯不適地皺眉,他現在非常後悔,或許剛才就不應該出來吹吹風的。
酒店的宴會廳是不允許保鏢進入的,貝克伯爵和溫卡爾就是拿準了這一點才敢在這個時候來找珀蘭斯,不然他們在別的地方,連珀蘭斯的面都不可能見到。
選的時間和地點也非常的刁鑽。
空氣里溫瓦卡的壓制信息素越來越濃了。
珀蘭斯對雄蟲的信息素非常的敏感,敏感到哪怕別的雌蟲一點都感受不出來,他也能感受到空氣中極其稀薄的雄蟲信息素,並且產生生理性的厭惡。
而雄蟲的信息素也根據釋放意願分很多種——攻擊性的信息素,安撫性的信息素,還有情愛性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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