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岑璋很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抵在牆邊,無論如何不肯放。韋蕎不欲與他深夜糾纏,急欲抽身,反而遭他禁錮。韋蕎知道她可以反抗,可是她沒有。或許她有,但那點不夠堅定的反抗力道更像是欲拒還迎,徹底挑起岑璋的征服欲。她鬼使神差,低聲問他,這兩年有沒有過別的女人。岑璋聲音全啞了,說,沒有,全靠自己。他那句「全靠自己」很能愉悅人,寡淡如韋蕎都聽得隱隱有笑意。
拉扯之間,岑璋想要得寸進尺,韋蕎打了他一巴掌。不似前幾日那重重的一下,那一晚的韋蕎打得很輕,手掌輕輕拂過他的臉,好似一對恩愛夫妻,將男女間那點似是而非做成極限拉扯。
岑璋很吃她這一套。
在岑董眼裡,這才是來自妻子的頂級誘惑。
岑璋徹底性起,將人撞上牆抬手就撕了半邊衣服。韋蕎穿的是居家服,松鬆軟軟的,被他狠狠一扯掛在腰間。明明強勢占據主導地位的人是他,還要在她耳邊溫言軟語,攻心為上:「韋蕎,我想你愛我——」
岑璋軟硬兼施,韋蕎招架不住。岑璋自給自足了兩年,業務一點沒生疏,慣會挑起她熱情,和她咬耳說話:「抱我。」
韋蕎猶豫遲遲,岑璋抬臀一抱,韋蕎當即摟緊。岑璋頓時就笑了,完全是舊日習慣,他沒忘記,她也沒忘,進退張弛都是獨屬夫妻的私人節奏。
岑璋抵著她的唇,循循善誘:「你猜我現在想做什麼?」
韋蕎平鋪直敘:「你想讓我今晚交代在這裡了。」
岑璋笑了,手裡勁道越發狠。韋蕎在被他撞上牆時聽見他承認:「我就是。」他要用一晚纏綿,對抗被她冷落兩年的滋味。
屋內洶湧之際,門口響起一陣稚嫩的敲門聲:「爸爸,你和媽媽在打架嗎?」
「……」
岑璋一貫有教養,也忍不住在心裡狠罵一聲:操——
床那麼大,就在眼前,他眼睛瞎了不去用,把韋蕎抵在門背後一通亂搞。好不容易動搖了韋蕎鐵打的心,竟然又引來了頭鐵的岑銘。這母子倆有時候真的挺像,都有種鋼鐵意志般的不開竅。岑璋雙眼通紅,只想立刻辦了眼前這個大的,完全不想管門外那個小的。
韋蕎迅速回神,一把推開他,穿好衣服就要開門走。
岑璋不肯,他被她弄得一團糟,不上不下的,見她見死不救丟下他要走,岑璋一股無名之火頓起,將韋蕎一把拉回來,低頭俯身就咬了下去。
韋蕎一時不防,低喘一聲,被岑璋一把捂住嘴。他在她頸項重重咬了一口,三分之二暴力,剩下三分之一是吻。嬌嫩的頸部肌膚承受不起人為故意,深色痕跡瞬間躍然其上。從前這事他幹得不算少,沒有一星期時間,這類痕跡絕對不會褪。他重操舊業,要她看清楚,以前、現在、將來,她都只能是他岑璋的人。
門外,岑銘清脆的關心響起:「爸爸,開門,讓我看看你們在不在打架。」
屋內,兩個大人都有些喘,各自狼狽。
岑璋抵著她的額頭,聲音里有很重的不甘心:「今天放過你,下次我不會再放過。」
韋蕎一聽「放過」兩個字就像得到了通關證,根本不考慮下次,先能逃過這次再說。她抬手就要拉開房門結束今晚的荒唐,岑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又在她耳邊語帶威脅加了句:「韋蕎,我是你的,所以,你也只能是我的。我沒開玩笑,你記住我說的——」
岑璋最後那兩句話,讓韋蕎失眠整晚。
事後,韋蕎有很深的負罪感。從前,兩人是夫妻,岑璋對她玩得開,也屬情理;但如今,兩人已經沒有關係,她不僅沒有拒絕他,反而淺淺迎合。
「何醫生,同樣的錯誤如果犯兩次,我的下場會怎樣?」
「……」
聰明如何勁升,一時也失語。
歷來幾千年,夫妻關係都是難題。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尋常百姓,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壞在它這裡。那些名垂青史的名字,你去數一數,多少人收服得了一座城池,收服不了情人的心。
何況,韋蕎婚姻中的對手,是岑璋。
岑璋懂進退,知深淺,會上手段,也會用城府。他對愛人軟起來,溫柔如水;狠硬的那一面,他也不是不會。
這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和當年上東國立大學的岑璋已完全不同。今盞國際銀行是一頭沉默巨獸,岑璋穩坐最高指揮官的權利角色,本身就是難纏的象徵。
「韋蕎。」
何勁升站在醫生角度,以及朋友立場,給她肺腑之言:「我還是那句話。以你自己為中心,如何快樂如何來,其他一切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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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璋吐血:你們太高估我了,我在老婆面前是沒有智商的。。。( ̄▽ ̄)~~~
第23章 執行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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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韋蕎出席道森董事會。會議主題很硬:揚帆起航,道森度假區未來五年戰略規劃擬定。
韋蕎拿起文件,視線落在「揚帆起航」幾個字上。她拿筆畫圈,在空白處打了個叉。企業精神面貌如何,看細節就可以。如今的道森早已駛入深水區,配不上「揚帆起航」,不觸礁翻船已是萬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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